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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欧洲争霸（第2页）

德军试图反冲锋，但他们的骑兵在雪地上举步维艰，马蹄深陷积雪，反而成了俄军猎兵的活靶子。“砰！砰！”俄军的线膛猎枪精准地击毙了一名又一名德军骑兵，剩余的骑兵被迫撤退，丢下冻僵的战马与同伴的尸体。

战斗持续到黄昏，双方都未能取得决定性突破。

俄军凭借人数优势，在东侧阵地推进了半英里，但代价是上千人冻伤和三千人战死。

德军依托防御工事，杀伤了大量俄军步兵，但弹药即将耗尽，且侧翼暴露在俄军骑兵威胁下。

夜幕降临，暴风雪再度肆虐。

俄军士兵蜷缩在壕沟里，用体温融化冰雪饮用；德军则点燃木柴，试图烤热冻僵的手指。双方的伤员在雪地里哀嚎，冻僵，然后死去，无人敢去前沿的交火区拯救战友。

1822年2月1日，黎明时分。

巴克莱·德·托利站在高地上，望着被白雪覆盖的战场，那里遍布着冻僵的尸体与半埋在雪中的断枪。他知道，这场战役没有胜利者，只有无尽的消耗与死亡。

而冯·克莱斯特同样明白，德国的人口远远不如俄国，如果俄军继续增兵，东普鲁士必将陷落。

但此刻，他只能继续挖壕、继续射击、继续厮杀。

因为在这片雪原上，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春天到来之前，冻土之下，还将埋葬更多亡魂。

德国皇帝没有想到俄国人如此疯狂，居然敢在冬日里进攻德国东部。

他们之所以会在冬季进攻奥地利，是因为越往南越温暖，可俄国佬却敢在零下十度发起数万人的军团决战。

德国皇帝写信给瑞典，希望他们从北路给俄国压力。

1822年1月底，波罗的海上空翻滚着铅灰色的阴云，鹅毛大雪如刀锋般斜斜地刮过冰冷的海面，浪涛在狂风中化作白色的泡沫，拍打着结冰的礁石。在这片混沌的灰白色世界里，瑞典皇家海军与俄国北方舰队的战舰在哥特兰岛以东海域展开了殊死对决。

瑞典舰队由海军上将卡尔·古斯塔夫·冯·贝尔纳多特指挥，下辖12艘风帆战列舰、8艘快速巡航舰与6艘武装商船改装的炮舰，共计近五千名水兵。他们的战舰船身涂着防滑的沥青，甲板覆盖着防冻油布，水兵们裹着厚重的羊毛大衣，手持线膛后装枪与短剑，等待着命令。

而俄国北方舰队则由海军中将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统率，拥有5艘战列舰、10艘巡航舰，但其中不少船只因波罗的海冬季的严寒而船体结冰、火炮卡涩。

连年战争，俄国在海军的投入一直不足。

1822年1月30日，正午时分。

瑞典舰队试图封锁俄国商船航道，逼迫俄国海军决战。

贝尔纳多特上将早已布下陷阱，瑞典舰队借助暴风雪的掩护，悄然绕至俄舰队侧翼，并在能见度极低的雪幕中突然发起冲锋。

“开火！”贝尔纳多特一声令下，瑞典战列舰的36磅加农炮怒吼起来，炮弹穿透呼啸的暴风雪，精准地命中俄舰桅杆与船舷。“轰！轰！”火炮的轰鸣震耳欲聋，硝烟与雪雾交织，遮蔽了整个海面。

俄舰队仓促应战，但严寒使得火炮装填极为困难，炮手的手指冻得僵硬，许多炮弹未能正常发射。“他们的很多炮哑火了！”一名瑞典炮手狂笑着大喊。

瑞典巡航舰“风暴号”灵活地穿梭于俄舰之间，用18磅速射炮扫射俄军甲板，霰弹如暴雨般倾泻，俄军水兵成片倒下。“俄国人根本不会海战！”一名瑞典军官咆哮着，指挥战舰逼近俄军旗舰“圣安德烈号”。

“撞角攻击！”贝尔纳多特下达了疯狂的命令。他用战列舰进行古老的撞角攻击，瑞典战列舰“北极星号”在风雪里风帆全开，破开冰海的波浪，全速冲向俄舰“涅瓦号”，沉重的包钢橡木撞角狠狠砸进对方船身，巨大的撞击让双方士兵都翻倒在甲板之上，随后瑞典水兵爬起，蜂拥而上，排枪过后，双方用斧头、刺刀与手枪，在风雪的波罗的海上展开残酷的接舷战。

瑞典人旗舰的血腥战斗方式，激发了瑞典舰队的战斗意志，瑞典舰队全部疯狂了。

“靠上去，近距离炮击”

“为了瑞典，撞击俄国佬！”

俄舰队“圣安德烈号”试图反击，但其主桅被瑞典炮弹击断，帆布撕裂，整艘船失去动力，沦为活靶子。

“轰！轰！轰！”，瑞典战舰全部顶着俄国炮火，拼命靠近，多艘战舰集中全部火力轰击圣安德烈号，俄舰甲板燃起大火，黑烟在雪幕中升腾，如同地狱的旗幡。

燃烧，燃烧，如同冰海之上的巨大火炬，但瑞典的炮击从不停歇，铁弹不断飞向燃烧的俄国战舰，直到击沉，火焰熄灭。

战斗持续到黄昏，俄舰队损失了4艘战列舰、5艘巡航舰，剩下的战舰要么重伤逃逸，要么被瑞典海军包围。阿列克谢中将的旗舰“圣安德烈号”在猛烈炮击下船体倾斜，最终沉没，阿列克谢本人随舰葬身冰海。

而瑞典海军仅损失2艘巡航舰，其余战舰虽伤痕累累，但依旧能战。贝尔纳多特上将站在“北极星号”的甲板上，望着燃烧的俄舰残骸，冷冷下令：

“追击！不留一艘俄国船！”

1822年1月31日，黎明时分。

当暴风雪稍歇，波罗的海的海面上漂浮着俄舰的残骸、冻僵的尸体与燃烧的木板。瑞典海军大获全胜，彻底击溃了俄国北方舰队，控制了波罗的海南部航道。

这场胜利不仅粉碎了俄国对北欧的海上威胁，更让瑞典重新成为北欧霸主。而俄国则因北方舰队几乎全灭，被迫收缩海军力量，全部转为防御。

在历史的长河中，1822年的这场雪海之战，被后世称为“波罗的海白色审判”。

贝尔纳多站在甲板上，皮毛披风被风雪催动，他指着大海的对面：“告诉瑞典人民，圣彼得堡已经向我们展开怀抱，那里曾经叫做“英约尔曼兰”，那里曾经是我们瑞典人的故土，杀回去，瑞典的勇士们！杀回去！”

数千瑞典海军在风雪里，齐声欢呼，“杀回去！”，“杀回英约儿曼兰！”，“神与我们同在！”

有人唱起古老的维京歌谣，数千人站在风雪里一起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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