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梦之城的灯火温柔地亮着,像是无声的祝福。
林烨的吻温柔而炽热,唐婉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领,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度牢牢锁住。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低笑道:“再亲下去,菜都要凉了。”
唐婉轻喘着,脸颊微红,却仍不肯松手:“那就不吃了。”
林烨挑眉:“唐队这是要饿着肚子办案?”
“办案哪有你重要。”她轻哼一声,故意凑近,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再说了,林老板的手艺,凉了也好吃。”
他低笑,胸腔微微震动,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行,那待会儿热一热再吃。”
唐婉这才满意地松开他,转身走向餐桌。林烨跟在她身后,将温热的汤碗重新放回她面前。
“尝尝,冬瓜汤里加了点虾仁,应该更鲜。”他坐下,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唐婉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入口中。汤汁清甜,虾仁弹嫩,暖意从舌尖一路蔓延到胃里。她眯起眼,满足地叹了一声:“好吃。”
林烨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深:“喜欢就好。”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偶尔闲聊几句,气氛温馨得像是被一层柔软的纱轻轻包裹。
城市的另一端,昏暗的出租屋内,窗帘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投下摇曳的光影。
牛涛坐在桌前,指尖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林烨站在阳光下,身旁是笑容甜美的林柔。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阴鸷如毒蛇。
林检察官……他低声呢喃,嗓音沙哑,你也该尝尝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滋味。她的指尖狠狠划过林柔的脸,你那个刑警队长的女朋友,我动不了,但对付段柔——他冷笑一声,我还是手到擒来。
墙上钉着一张泛黄的旧报纸,头条赫然写着:
【2009年,吉城特大杀人案告破!逃亡三年的牛氏家族犯罪集团十余人落网,仅小女儿牛涛在逃】
报纸上方,还贴着另一张剪报——那是段雨轩和林烨的专访照片。年轻的林烨站在段雨轩身侧,眼神锐利如刀,锋芒毕露。
——
十年前,吉城。
二十一岁的林烨,是法学院最耀眼的新星。段雨轩——吉城检察院的传奇检察官,一眼相中了他。
你的眼神里有股狠劲,段雨轩当时对他说,但光有狠劲不够,检察官需要的是智慧和耐心。
他亲自为林烨办理了提前毕业的手续,送他去国外深造一年。
那一年,林烨几乎泡在了联邦最高法院的图书馆里。他翻阅了无数卷宗,研究各州检察官的办案手法,从最细微的证据链到最复杂的庭审辩论,他一一钻研。
法律不是武器,而是天平。他在笔记上写下这句话,笔锋凌厉。
一年后,他回国,以吉城特聘检察官的身份,直接进入检察院,跟在段雨轩身边学习。
——
2009年,吉城陷入恐慌。
牛氏家族——一个由血缘纽带维系的犯罪集团,在吉城展开了疯狂的连环杀人案。他们作案毫无规律,受害者从富商到平民,毫无关联。
警方几次抓捕,却只能逮到几个外围的小角色。递交给检察院的卷宗,一次又一次被退回——证据不足,逻辑漏洞,根本无法形成完整的指控链条。
牛晨极其狡猾,稍有风吹草动,整个家族便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直到2010年年底。
段雨轩带着林烨,亲自踏入吉城公安局。
这个案子,我们检察院接手了。段雨轩的声音沉稳有力。
林烨站在他身后,目光冷峻。
——
2011年,年末。
经过一年的缜密调查,林烨终于从一堆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中,找到了牛氏家族的致命破绽——他们每一次作案,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枚特殊的家族徽记,极其隐蔽,却成了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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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牛晨及其家族成员一一落网。
唯一遗憾的是——小女儿牛丽丽,逃脱了。
——
牛涛盯着墙上的报纸,手指缓缓抚过林烨的照片,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恨意。
十年了……他低语,林检察官,该轮到你了。
两个月后,七月十一日。
盛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烨婉”咖啡店,林柔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脚丫。
哥,我们就放一个多月,这哪够玩啊?她嘟着嘴,声音拖得老长。
林烨坐在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案卷,头也不抬地笑道:高三前的最后一个暑假,能有一个月就不错了。他顿了顿,转过椅子看向妹妹,对了,下个月就是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林柔眼睛一亮,从沙发上蹦起来,赤着脚跑到哥哥身边:我什么都不要,就想你和唐婉姐一直陪着我。她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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