楢木异样冷淡地说。
「明治时期,就有不少猎色乱伦的华族。桑原子爵不仅生活放荡糜烂,还射杀了情妇。说到桑原家,和由良家一样,是以儒学为家业的世家望族吧?醍醐伯爵也因为争夺待遇的纠纷,遭到侄子杀害。至于空有名誉,没有奉禄的一部分华族,更是利欲薰心,做出诈欺等恶行呢。」
「或许吧。」
时代不同了。
华族也是人,会好色,也有欲望,也会犯错吧,可是那是现在才能够这么想。在我们的时代,一直被教导着不可以这样想。
「他们和常人不同啊。」楢木说,「我记得对话老是兜不上,伤脑筋极了。」
这,
「因为是由良昂允才会这样。」我答道,「他是特别的。他这个人超凡出世,对吧?」
「是啊。如果他是俗人的话,事情应该简单多了。」
「会吗?」
「会啊。如果由良家是为色或为利薰心的没落华族,动机也很容易查到吧。这跟一般的凡人‐‐也就是我们没有什么两样。可是由良昂允不一样。他很富有,也不玩女人,是个高洁的人物。尽管如此,却也没有遭人嫉妒或怨恨的迹象。关系人当中,也没有人会因为被害人死亡而得利,教人无从调查起。也没有任何牵扯不清的感情纠纷,不是过失也不是意外。那……不是意外吧?」
「哪有这种意外?」
「没有是没有……可是如果无视于状况,当成意外死亡,是最教人信服的。或者是病死。我觉得那个案子是意外死亡或病死、不测的不幸偶然重叠在一起造成的。不是吗?」槽木问道。
「意外死亡或病死啊……」
他会这样想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了解。
由良家的人……
惊讶。
慌张。
悲伤。
由良昂允大哭大叫。
的确,若论可疑,每个人都很可疑。但是就像楢木说的,没有一个人对死者有半分歉疚的样子。
不必要地哀悼被害人的死,或相反地佯装漠不关心‐‐不管是有意或无意地,犯下罪行的人总是会有所勉强。因为要是不欺骗别人或自己,就撑不下去吧。
凶手会隐藏犯罪的痕迹‐‐或将犯罪本身从自己的意识隐藏起来‐‐试图忘记。
一般都会这样的。
而不是这样的情况,
凶手就会逃走。
不是隐藏、忘记,就是逃走。
很少有人能够坦然地面对自己犯下的罪。
不是认罪忏悔,留在人的圈子里,就是耽溺于罪中,罪上加罪,迷失人伦……
不管哪一边,都不是简单的事。
人总是隐隐地被日常这个枷锁给系住。
犯罪是日常的伤口。
伤口如果覆盖起来,不久后就会化脓。伤口如果扩大,就会作痛,也会流血,有时候也会致死吧。所以原本应该要好好地看清伤口的严重程度。小伤即使坐视不管也会痊愈,但是大伤是不会自己愈合的。
可是,
没有多少人能够直视自己的伤口。没有什么人能够自己缝合伤口,或相反地挖开伤口。
如果好好地缝合,日常的伤口就会愈合。
但是就是因为没办法缝好‐‐或是一看到就想要挖开‐‐人才会假装视而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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