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偷渡测试完的第三天,小李抱着个落满灰的纸箱冲进实验室,箱子里全是灵境实验室的旧档案,他手抖得厉害,抽出最底下的文件夹时,纸页都被扯出了毛边:“哥!苏姐!我翻到陆承宇时期的隐藏档案了!里面有三个意识坍缩的死亡案例,全是超量存储搞的!”
“死亡案例?!”林深刚给母亲发完“张奶奶能记起孙子”的消息,手机“啪”掉在桌上,“之前GCTA说‘早期测试零伤亡’,全是骗人的?”
苏晚赶紧接过文件夹,封面印着“机密?未归档”,翻开第一页,患者信息写着“王建国,68岁,阿尔茨海默,2110年参与意识存储测试”,下面的死亡原因栏被划掉,改成了“自然死亡”,但旁边有行铅笔字:“超量存储3倍,意识坍缩,抢救无效”。
“这不是自然死亡!”苏晚的声音有点发颤,“你们看监测记录,王爷爷的魂匣被强行塞了5个陌生人的意识碎片,存储量超了安全值3倍,最后碎片互相挤压,把他自己的核心意识‘挤爆’了——这是谋杀!”
小陈凑过来,手指划过纸页:“还有这个!李桂兰奶奶,2111年的案例,档案里写‘存储后72小时意识消失’,但附件里的技术员日记写‘陆总让把她的碎片和富豪的拼在一起,说“普通人的碎片不值钱”’——太过分了!”
“陆承宇这畜生!”老赵的视频突然弹进来,他刚在月球基地查了同期记录,脸色铁青,“我找到当时负责王爷爷测试的技术员,他现在退休在地球,说陆承宇为了赶‘富豪意识适配’进度,故意隐瞒超量存储的风险,还说‘死几个普通人没事,能赚大钱就行’!”
老周的声音也跟着传来,他手里拿着本旧日历,上面记着2110年的事:“我记着那年,基地突然少了三个患者,问陆承宇的人,他们说‘转去其他实验室了’,原来都是被超量存储害死了——我这百年意识要是早知道,当时就该跟他拼命!”
母亲端着刚烤好的橘子糕走进来,听见这话,手里的盘子差点掉地上:“还有这种事?王爷爷他们就是想记住家里人,怎么就被这么糟践?小深,你们得把真相说出去,不能让他们白死!”
“肯定要说!”林深攥紧档案,“艾拉,你破解陆承宇的旧电脑,找更多证据;小李,你联系当时的技术员,让他们出来作证;苏姐,咱们整理案例timeline,标清楚GCTA怎么掩盖真相的——这次不光要报监管局,还要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知道陆承宇和GCTA的真面目!”
艾拉很快传来消息:“我找到陆承宇的邮件记录了!他跟GCTA董事会说‘超量存储的风险可控,每死一个患者,能让富豪客户多付200万’——他们早就知道会死人,还故意干!”
“还有这个!”小李调出个视频,画面里是王爷爷的孙女,她对着镜头哭:“我爷爷测试前跟我说‘等我记着你的生日,就给你买蛋糕’,结果再也没回来,GCTA说他‘自然死亡’,我一直不信——现在终于知道真相了!”
苏晚把案例整理成表格,放在屏幕上:“三个案例,全是普通人,全是被强行超量存储,全被伪装成自然死亡——陆承宇和GCTA就是把普通人当‘实验品’,把意识技术当‘赚钱工具’,根本不管人命!”
林深看着屏幕上王爷爷的照片,他手里攥着个小蛋糕,应该是准备给孙女过生日的,眼眶突然红了:“咱们搞普惠,搞意识偷渡,不就是为了不让这种事再发生吗?普通人的念想也是命,不能被随便糟践。”
“我联系了王爷爷的孙女,她愿意去监管局作证。”小李的声音带着点哑,“还有李奶奶的儿子,他说‘只要能还我妈一个公道,我啥都愿意做’——咱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老周突然说:“小深,我这有个东西能帮上忙。”他举起个旧U盘,“这是当时基地技术员偷偷给我的,里面有陆承宇指挥超量存储的录音,他说‘普通人的意识碎片能当“填充料”,帮富豪的碎片更稳定’——这就是铁证!”
苏晚接过U盘,插进电脑,音箱里立刻传来陆承宇的声音,傲慢又冷血:“别管那个老头的存储量,塞!把那几个流浪汉的碎片全塞进去,富豪那边等着要适配结果,耽误了进度,你们全滚蛋!”
操作间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母亲擦了擦眼泪,把橘子糕放在桌上:“吃点甜的,别太难过——王爷爷他们知道你们在为他们讨公道,肯定会高兴的。”
林深拿起块橘子糕,放进嘴里,甜得有点发苦:“妈,咱们整理完证据,就去监管局,还要在广场上开发布会,让所有人知道真相——以后不管谁搞意识技术,都得记住:超量存储不能碰,普通人的念想不能糟践,不然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得付出代价。”
“对!”团队异口同声,小李把案例打印出来,每一页都盖着“伦理小组认证”的章;小陈把视频和录音存进加密硬盘;苏晚写好新闻稿,标题写着“意识坍缩真相:三个普通人的死亡,揭露GCTA和陆承宇的冷血”。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档案上,落在橘子糕上,落在团队每个人的脸上。林深看着屏幕上王爷爷孙女的笑脸,突然明白:他们整理的不只是死亡案例,是三个普通人未完成的念想——王爷爷想给孙女买的蛋糕,李奶奶想记住的儿子生日,还有第三个患者想守护的老伴照片。
“走吧,”林深拿起档案,“去给他们讨公道,也给所有想记住亲人的普通人,讨个安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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