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去制造一个意外。
一个让她再也无法逃避,让所有人都无法再非议的意外。
当我在佛堂看到她和云锦双双软倒在地,看到她因药性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时,所有的理智和算计都在那一刻燃烧殆尽。
我将她抱回九容轩,一路未曾避人。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是我崔令珩,强占了她。
我要彻底斩断她的所有退路,也斩断我自己的。
那一夜,疯狂而混乱。
我记不清细节,只记得那细腻肌肤的触感,那生涩却足以让我疯狂的回应,那压抑的哭泣和呜咽……像一场抵死缠绵的梦,又像一场清醒沉沦的罪。
她让我失控,我对她的渴望早已深入骨髓。我只是借由王持盈和母亲,撕开了最后那层伪装。
醒来后,她有过恐慌,有过畏惧。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依恋。
我告诉缠音,我会娶她,让她安心等待着我,给她凤冠霞帔。
而她也因为那点细微的渴望,默许了我接下来做的事情。
我用权势碾压,用利益交换,用雷霆手段堵住所有人的嘴。
甚至,我利用了皇上那点看热闹的心思,换来了一道默许的旨意。
大婚那日,盛大又庄重。
她穿着大红嫁衣,盖着头巾,被我牵着,一步步走过崔府长长的回廊。
我知道她在发抖,我的手心也在微微出汗。
那一刻,巨大的满足感几乎将我淹没。我拥有了她,从身到名,彻底地。
我爱她。
她也爱我,或许。
然而,那扇莫名其妙出现的门,和那行该死的金字,将我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直接挑破。
我知道她在倒打一耙,说是不是我不爱她,所以才出不了这个门。
但我还是抓着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口,想让她感受我那为她而狂跳的心。
我知道,她或许还没有爱上我,但至少,她愿意陪我度过余生。
晨光中,看着她在我身下承欢,脸颊绯红,眼波流转,我终于听到了那句梦寐以求的“爱你”。
我依然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尽管那门扉一动不动。
或者说,我强迫自己相信它是真的。
因为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苏缠音,这个名字,这个人,早已像藤蔓一样缠绕进我的骨血,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她是我永远克己复礼,冰冷算计的人生中唯一的意外,也是我唯一不愿放手的温暖和软肋。
我可以面对朝堂的风云诡谲,可以应对家族的明枪暗箭,但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未来。
那会比这“不相爱便不出”的囚笼,更让我绝望。
所以,爱也好,不爱也罢,她都必须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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