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激动地揽住了缠音的双臂,有些慌乱道:“师娘……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缠音的双眸睁大了一些,“你是,你是清弦。”
她刚要推开他的手,却在触及到他有些泛红的眼底时,心中悄然软了下来。
“清弦,你这样是不对的。”
沈清弦刚才自然能够察觉到缠音的意图,但听到她话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师娘接受了他。
他低下头,即使心底没有一丝后悔的情绪,但他还是垂着眼,做出一副认错的模样,“师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犯了错事,让师娘担忧了是我的不对……”
说完,他悄悄抬起眼,见缠音的面庞柔和了许多,才大着胆子牵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僵硬,他小心翼翼观察着缠音的神情。
见她没有立即挣脱,便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师娘没有推开他,就已经是格外喜欢他了……
“师娘……”他声音放得极轻,带着讨好般的试探,“我以后都听你的。”
以后……就是有他们两个人的以后。
缠音垂眸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终究没有抽回。这个默许的举动让沈清弦眼底瞬间绽出光亮,他像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沈清弦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将缠音的手握得更紧,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那双总是带着几分阴郁的眉眼此刻亮得惊人,眼尾泛着激动的薄红。
“师娘……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师娘,我不是因为玉宁才爱你的……”
“从在幻境里见到师娘第一眼,我就……”他声音有些发颤,却又固执地凝视着她,“我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可是师娘,我控制不住……”
见缠音没有回应他,他忽然单膝跪在榻前,这个姿势让他能够仰视她,“师娘,幻境中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假的,不是吗?”
得到了缠音的默许,沈清弦就迫不及待地向缠音表明自己的内心。
不管什么话语,统统砸了下来。
当然,是有效果的。
比如,缠音的眉眼显然早已柔和了下来,望着将额头抵在她膝头的沈清弦,她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帮他抚摸着那墨黑色的长发。
缠音的指尖穿过他发梢时,沈清弦整个人都微微颤栗了起来。他保持着跪姿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师娘收回这片刻的温暖。
在扮作玉宁的那段时间里,缠音也曾帮他疏散长发,但他是顶着玉宁身份才对他那般温柔的。
现在……他是沈清弦。
缠音知道,他是沈清弦。
他抓住她将要收回的手,将滚烫的侧脸埋进她掌心。
“师娘……我爱你。”
爱你爱得可以去死。
只要能够得到你,我可以付出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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