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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牙心中不愿，可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藏私。女人急了，当即喊道：&ldo;凭什么！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回来的食物，凭什么要分给所有人？我们交上去，你们根本就不会分下来！&rdo;&ldo;缺牙！&rdo;长老也不管女人怎么哭喊，只盯住缺牙。缺牙咬紧牙齿，腮帮肌肉抽动。&ldo;缺牙，部落已经很照顾你，你女人前面几次拿回来的食物，我们都当没看见，可冬季还很长，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样，那些不能弄到食物的人怎么办？&rdo;&ldo;我不服！&rdo;女人大喊：&ldo;你们说缺牙不能打猎，分给我们的食物是最少的，凭什么我们现在弄到的食物就得分出去，如果非要分，那就按照三级战士的份额分给我们！&rdo;&ldo;缺牙，别让你女人再闹。&rdo;长老的目光从女人的肚子上扫过。女人身体发冷，所有抗议都堵在了嗓子眼。缺牙立刻爬起来，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交给了跟着长老来的战士。长老点点头，对缺牙也像是对附近其他人说道：&ldo;酋长虽然说了从今年开始不准再吃自己部落的人，但那是大家都不挨饿的情况下，如果实在没食物，酋长也没办法坚持这点。如果你们谁能弄到食物，就去想办法，弄回来的食物会给你们多分一点，将来有了奴隶也会让你们先选。&rdo;长老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ldo;我知道大家觉得我们日子过得不如九原，很多人甚至想离开部落成为九原人，酋长和祭司大人都知道大家的想法，可怎么办呢，我们最厉害的战士被他族祭司诱惑，抛弃我们，为他族人、他族祭司狩猎、建立部落。明明九原的大多数战士，还有他们的首领都是我们原际的人。&rdo;原际的人羡慕九原的人，这份羡慕在冬季过到一半的时候已经转化为深深的妒忌和恨。就是！明明都是一个部落的人，凭什么他们过得比我们好？如果他们没有背叛部落，就没有九原，只会有原际，这座城、这片土地、这些大河都会是我们的！长老又叹，&ldo;唉，酋长都说了，如果大战愿意，他愿意把原际交给大战，到时候我们和九原就是同一个部落，可是……就怕他们的祭司不愿意啊。&rdo;长老的话深深戳进原际人的心头，这话他们已经不是对老祭司的疑惑当有猛兽偷袭原际住地，把原际养着的活猎物全部偷吃光的传闻传入原战耳中后，原战觉得已经到了必须跟壕谈谈的时候。当天，原战踩着厚雪走到外城原际头领所住坑屋的门扉前时，几名原际战士正在除雪，昨晚下了一晚上，把坑屋的大门都给堵上了。&ldo;壕在吗？&rdo;&ldo;大战！呃，战首领，酋长在里面。&rdo;那名战士正想着要不要通报，就听坑屋里面传来说话声：&ldo;是大战吗？进来。&rdo;原战对那名战士笑笑，拍拍他，推开门扉走下台阶。台阶两边各有一张兽皮帘，左边是壕酋长，右边是老祭司，兽皮帘上各有挂饰表明身份。原战刚要撩开左边的兽皮帘，右边的兽皮帘掀起，老祭司从里面走出，笑：&ldo;来找壕？&rdo;原战皮笑肉不笑，&ldo;秋实大人。&rdo;&ldo;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起去吧。&rdo;&ldo;如果秋实大人有事找壕酋长，我可以等会儿再来。&rdo;&ldo;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rdo;老祭司笑得和蔼。原战眼中闪过一抹怪异之色，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对他笑得这么可亲过？他想打什么主意？不会是原际的食物不够吃，他们打算从他这儿再多借一点？想到那个谣言，原战学着严默&ldo;呵呵&rdo;。&ldo;大战，你和秋实一起进来吧。&rdo;壕在屋里再次开口。原战撩起兽皮帘，示意老祭司先进。老祭司也没客气，先一步进入壕的房间。原战在门口顿了顿，目光在屋里扫了一遍，这才进入。坑屋里很暗，只屋中间点了火塘，既取暖也靠它照明。火塘上架着一口石锅，里面煮着雪水，水开了，快烧干了，就再加一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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