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一笑,“大皇子和定远侯已联手多时,皇上让臣娶魏辞盈,岂不是把臣的身家性命都送到他们手里?”昭文帝顿时脸色铁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若皇上不信,臣说再多遍也无用。”裴泾说完,行了一礼,“臣告退。”等他一走,昭文帝立马跌坐进椅子里,“查,立刻派人去查!”要娶便得给你最好孟元德正要下去吩咐。“慢着!”昭文帝突然叫住他,“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孟元德立刻吩咐下去,回来之后连忙上前劝慰,“皇上息怒,龙体要紧。”“裴翊和定远侯……”昭文帝喃喃道:“朕竟然毫无察觉。”孟元德收拾着桌面,“若此事为真,可见昭宁王也是心思透亮之人。”昭文帝道:“若非当年朕与知荷较劲,也不会苦了这孩子,若他是个正常人就好了。”“皇上这话,奴才听着也心疼。”孟元德说:“当年的事,也并非皇上之过,阴错阳差罢了,外间传王爷疯,可王爷心里清明着呢,再说了,哪有什么正常人的定数呢,王爷棱是棱,角是角,倒比那些面上光溜、心里头转着十八个弯的人,让人瞧着踏实。”他这话算是说到了昭文帝的心坎上了。昭文帝生性多疑,寻常帝王看朝臣是看忠奸,他看谁都在心里画个圈,圈里是算计,是隐患。他信权怕失权,见不得半分失控,大皇子此举无疑是触到了昭文帝的逆鳞。“你说得对。”昭文帝感叹道:“泾儿这孩子,虽然性子执拗了些,但至少对朕从无二心,他也不稀罕朕这位子。”孟元德趁机进言,“其实此番王爷求娶姜家姑娘,未尝不是件好事,人总得有个软肋才像个活生生的人。”孟元德毕竟跟了昭文帝这么多年,句句话都能说进昭文帝心坎里。心爱之人是裴泾的软肋,又何尝不是昭文帝的软肋。昭文帝道:“有个人能收着他,也好,这几个月他惹事都少了。”……裴泾离开宫里,乘着马车慢慢晃悠在街上。“本王已把裴翊和定远侯勾结的事告诉了皇上,点到即止,想必不出几日,皇上便会主动提起退婚一事。”段酒坐在靠近车门处,闻言道:“皇上多疑,此举既能让皇上对大皇子起疑,又能顺理成章地退婚,可谓一箭双雕。”“他最见不得任何事脱离他的掌控。”裴泾幽幽地说。昭文帝这皇位本就是抢来的,所以他看到结党钻营的皇子就会想到当年的自己。越是精心钻营便越显功利,反倒是裴泾这些年四处犯浑,全仰仗着天恩才能活得如此自在,这样反而让昭文帝更加放心。马车转过街角,裴泾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一条岔路口上。段酒一看就明白了,“这条路通往姜府,王爷可要去看看姜二小姐?”裴泾看了他一眼,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方才的深沉立刻不复存在。“是你想闻竹了吧?既然如此,本王闲着也是闲着,顺道去看看也无妨。”段酒吩咐下去,马车立刻调了个头往姜府去。到了姜府后门,段酒先下车,回头却见王爷还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里,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王爷不进去?”裴泾侧耳听了听声音,院内还有丫鬟走动,想必她还没睡。“本王是顺道来的,便不进去了,你去吧,和闻竹多聊会儿。”段酒觉得这也贴心得有点过分了,抱着一肚子狐疑溜进了姜府。闻竹本来都准备睡了,见段酒来,下意识往他后面看了一眼,小声问:“王爷没来?”段酒朝后巷一指,“在巷子里坐冷板凳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兄妹前一天才见过面,该分享的八卦早就分享完了,这一天也没别的新鲜八卦产出,亲兄妹坐在廊子下竟然相顾无言。闻竹打了个哈欠,“你还不走?”段酒干坐着,“再等等,王爷让我多聊会儿。”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坐到闻竹头困得头一点一点的,看样子今晚王爷是铁了心不来了,段酒才起身道:“我走了。”姜翡从窗缝里看着段酒离开,又躺回了床上,喃喃道:“奇怪,段酒都来了,裴泾竟然不进来。”系统道:“别是害羞了吧?”想起裴泾天不亮就偷摸溜了,倒还真有这种可能。段酒出了姜府回到马车上,“属下和闻竹聊好了,走吧。”“再等等。”裴泾岿然不动。段酒哪敢反驳,等到夜色越来越深,裴泾才慢悠悠下了马车,一个飞身便进了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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