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执着于你还不还债。”
冷疏墨的声音发紧,像被扯紧的弦,再用力就要断了。
欧冶霜的决绝在她喉咙里打了个转,最后还是掺进了自己的慌乱。
她往前迈了半步,干冰的白烟立刻裹了上来,带着剑炉的烟火气,把冷疏墨身上的雪松香水味也卷了过来。
这味道谢折卿太过熟悉,前世的冷疏墨经常喷这个味道的香水,曾在某次访谈提过——“雪松味让人安心”;
可谢折卿也许不知道,冷疏墨是因为她曾随口说过“喜欢雪后的松林”,才特意选了这款香水。
“我是怕……怕你若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句话像失控的箭,冲破了剧本的框架,直直扎进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这句话,是欧冶霜对裴梦邈的挽留,是戏里的台词,却更是冷疏墨对谢折卿的心声。
戏里的欧冶霜怕裴梦邈被“无生香”的余毒反噬,怕那个总是嘴硬心软的姑娘,再也醒不过来;
她怕谢折卿怕像前世那样,把她彻底从生命里剔除;
可戏外的冷疏墨怕的是谢折卿——今晚就收拾东西搬走,从此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怕下次见面时,谢折卿连“冷老师”这三个字都懒得说,只当她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更怕这一世的缘分,也像前世那样,以一场盛大的遗憾收场,只留下一本写满心碎的日记,和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自己。
剑炉里的烈火忽然暗了些,橘红色的火苗缩了缩,溅出来的火星像碎掉的灯笼,落在冷疏墨的玄色戏服上。
“滋啦”一声,布料被烫出个小窟窿,焦糊味混着烟火气飘过来,可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死死盯着谢折卿的眼睛。
那里面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有像薄冰一样的疏离,有像浸了水的棉花一样的疲惫,还有一丝……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一样的疼。
白烟更浓了,像厚厚的纱,把两人的身影裹得密不透风。
谢折卿忽然闻到了冷疏墨身上的雪松香,混着纸灰和烟火气,和前世那个雪夜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是个下着暴雪的冬夜,谢折卿发着39度多的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她昏昏沉沉中,能感觉到有人时不时地伸手探她的额头,能听到轻微的叹息声。
她还感觉有人给她盖被子,用冷毛巾擦她的额头,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歌……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冷疏墨小时候妈妈教她的摇篮曲。
那天晚上,冷疏墨最终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就坐在她的床边,守了她一整夜。
第二天傍晚她醒来时,看见冷疏墨趴在床边,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外套,侧脸埋在臂弯里,呼吸很轻。
那是前世合约五年里,冷疏墨唯一一次,在非营业期,对她流露出的、不加掩饰的温柔和体贴。
她当时以为,冷疏墨只是在履行合约——那两天正好是她们的“营业期”,为了给粉丝饭撒两人要表现得亲密些。
所以她没敢叫醒冷疏墨,只是悄悄把自己的厚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看着冷疏墨眼底的青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直到后来,助理小圆在一次聊天时,无意间说漏了嘴:
“谢老师,您可能不知道,那天冷老师本来要去机场,赶晚间的航班去帝都见张制片人的。
那个制片人手里有个大制作电影的女主角色,冷老师挺有兴趣的。
可她发现您在营业直播结束之后状态不对,就多留心了一下,结果发现您发烧了,冷老师直接让我把机票退了,然后守了你一夜。”
小圆说这话时,还叹了口气:“冷老师后来丢了那个资源,还被那个制片人摆了一道,丢了一个代言,不过她应该是没跟您提过。”
谢折卿记得自己当时正拿着手机,想给冷疏墨发消息,问她“收工后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听完小圆的话,她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手机边缘被捏得发烫,连指节都泛了白。
她盯着屏幕上“冷疏墨”三个字,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消息删了——她怕自己会错意,怕冷疏墨会说“毕竟我们还在合约期”,更怕那句“谢谢”说出口后,得到的是冷疏墨客气的疏远。
喉间突然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谢折卿故意咳了两声,唇角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流,紫黑的颜色像融化的墨,滴在戏服上,格外刺眼。
她想借这个动作掩饰眼底的恍惚,可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冷疏墨的手指扣得太紧,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肉里,指尖的颤抖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她心慌。
“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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