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墨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指尖已经快要碰到谢折卿的手背了——她能感觉到对方手背上的温度,能想象到掌心相扣时的暖。
可就在这时,场记板的声音突然响了——“卡!这条过了!”
白叙雯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像一颗石子,砸破了剑炉旁凝滞的氛围。
冷疏墨的手猛地收回,像被烫到一样,指尖还保持着要抓握的姿势,空荡荡的,有点发僵。
谢折卿也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被白烟弄皱的戏服,再抬眼时,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疏离,仿佛刚才眼底的柔软、指尖的犹豫,都是冷疏墨的错觉。
风从铁皮棚顶的缝隙里吹进来,裹着正午的热气,却吹不散冷疏墨心口的疼。
她看着刘若薇快步走过来,递给谢折卿一瓶温水,看着谢折卿接过水时,指尖碰到刘若薇的手,看着两人转身离开,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片场的拐角处。
冷疏墨攥紧了掌心,那里的血痕还在疼,渗出来的血已经干了,粘在掌纹里,像一道洗不掉的疤。
可她忽然不怕了——就算谢折卿现在开始跟她冷战,就算谢折卿打算跟她划清界限,她也要试试。
她要找个机会,把所有的话都告诉谢折卿:告诉她重生之后那些体贴、那些照顾、那些温柔,不全是因为愧疚,更多是因为喜欢。
她要让谢折卿知道,弥补伤害和追求喜欢,其实并不矛盾——她既想弥补前世犯下的错,也想追求重生后的谢折卿。
剑炉里的火还在烧着,白烟渐渐散尽。
冷疏墨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影子,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这次,她不会再犯前世那样的错误了。
白叙雯手里捏着卷成筒的剧本,正和副导演站在监视器旁讨论。
她用剧本指着某一页,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
“下一场剑炉开始塌掉的时候,裴梦邈的情绪得收着点,绝望里要藏着点释然;
欧冶霜不一样,得爆发,那种惧怕失去的恐慌,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刚才这两人对峙时那股劲儿就对了,就得是这种戏里戏外分不清的感觉!”
副导演连连点头,在剧本上飞快地记着什么。
冷疏墨就站在剑炉旁,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一直追着谢折卿的身影。
看着她任由化妆师拿着梳子在她发间穿梭;
看着她接过刘若薇递来的温水,指尖碰到杯壁时,微微蜷了一下。
冷疏墨忽然记起谢折卿怕烫,喝水总爱等凉一点再喝。
看着她忽然侧过头,跟化妆师说了句什么,化妆师笑了起来,她的嘴角也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冰面上裂开的一道细缝,却转瞬即逝,再也没朝她这边看一眼。
心口的疼越来越剧烈,像有一只手在里面反复揉捏,疼得冷疏墨几乎喘不过气。
这种疼比膝盖的刺痛要猛烈千百倍,韧带的疼是皮肉上的,熬一熬就能忍,可心口的疼是从心底里渗出来的,漫无边际,无药可解。
她想上前,脚步在原地动了动,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
鞋底碾着青石板上的碎冰,发出细微的裂响,像她此刻的心跳,杂乱无章。
冷疏墨想跟谢折卿说“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想告诉她那些温柔不是补偿,想直视她的眼睛告诉她“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不是因为愧疚”……
可话到嘴边,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她好怕,怕自己一上前,谢折卿就会露出反感的神色,像前世在片场最后那天那样避开她;
更怕自己说出口的话,会被当成又一次苍白的辩解,只会让谢折卿更失望。
她刚凝聚起来的勇气,在这一刻突然散了个干净。
冷疏墨不禁闭了闭眼睛,她现在已经把一切都搞砸了,好像暂时没有勇气去触碰那些易碎的情绪了。
“好了,各部门就位,准备开拍!”
白叙雯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过来,打破了片场短暂的沉寂,也像一声惊雷,炸在冷疏墨的耳边。
她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
谢折卿已经换好了裴梦邈战损后的戏服,服装组和道具组合力的精心之作穿在她的身上,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瘦、破碎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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