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有失风度,我向你郑重道歉。”
“但凡女子不听话,就得捱一顿揍?”
“对不起,我当年少不更事。”
“这样年轻,如此学养都救不了你,你是一只沙文猪。”
“我都改过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取过大衣,再次在除夕夜怒气冲冲离开我的家。
我追上去,拉住她,“请听我说。”
她摔开我的手。
我受了委屈,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拉拉扯扯算什么,“请听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哀求。
冷风一吹,雪花沾额,大家都静下来,正当我以为事情可以有挽回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两个警察来,他们显然是巡逻经过这一区,因见一男一女争执,故问:“小姐,有事吗?”
他们总是帮女性。
映珠一怔,登上车,“没事,警官们,我没事。”她像是忘了为什么生气,镇定地把车子开走。
那两个警察居然有胆子对我笑笑说:“新年快乐。”
我回到大门前,发觉忘记带门匙,吐吐站在门里向我吹叫。
“难怪王少良要把你送走。”我喃喃道。
我转到屋背后,自厨房的气窗爬进屋,落地时扭到足踝,痛入心肺。
什么样的除夕!
我把冷却的炸薯条喂了吐吐。
它吃得非常开心。
这是狗的世界,它们总比人活得高兴些。
我躺在床上,一生人最失意算是这一天。
许多晚上,功课与工作上的挫折合使我失眠伤心,但都没有那样难过。
午夜,朦胧睡去,因为有心事,做起梦来。
梦中见到妈妈。
妈妈年轻而漂亮,温柔地对我说:“子中,你好吗?”
我趋向前去,开头是欢喜地笑,“妈妈,我毕了业,此刻是心脏科医生呢。”
“那多好。”妈妈抚摸我头发。
忽然我饮泣,身型渐渐缩小,回复到只有一两岁那样大,坐妈妈膝上,妈妈把膝盖轻轻摇晃,我非常舒服,但仍然不住哭泣。
妈妈柔声问:“我儿子中受了什么委屈?为何不说?”
小小的我,我号淘痛哭。
然后醒了。
十分怅惘。
看看时钟,是深夜一时半。
已是新年了。
长夜漫漫,如何打发?
我到厨房热了一个罐头汤,吃到一半,站起来,把吐吐叫醒,“来,我们去实践新年愿望。”
我换过外出服,发动车子引擎。
我对吐吐说:“成败得失,就看你我这一次的表现了,请念及这几年我对你养育之恩,多多合作。”
我知道映珠住址。
一起程,天空便飘下鹅毛大雪,十五分钟的车程好比横跨西伯利亚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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