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去多想,她买了些干粮,然后去租了辆马车,便启程往墨河去。墨河,离着青竹县二百多里路,得走上近两日。可巧,那赶车的正好是带着妻女去老丈人家,袁瑶衣路上也算有了伴。从船上下来后,她本以为那份紧张会消失,可是并没有。即使人已经离开,但心里仍旧想着。马车走在郊外的官道上,车夫四岁的女儿开始无聊,吵着让母亲讲故事。车厢不算宽敞,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也只算是稍稍宽裕。看着那可爱的女娃,袁瑶衣想起了彭家的妞儿,也不知道厚山镇的那间药堂如何了?本身便是用来迷惑宁遮的,后面事情结束后,应该不会再继续吧?毕竟,詹铎也说了,那些药材会送去北面的边城。看那女娃可爱,她想起自己包袱里有饴糖,于是伸手进去,想摸出两块。在里面摩挲一通,手指碰上一块清凉温润的硬物。心中微微疑惑,便就掏出来看,见是一枚圆润的玉佩。由细腻的羊脂玉雕成,是一匹威武的麒麟,脚踩祥云,姿态雄壮。这是詹铎身上的那块,日常配在腰间。她下船前收拾过包袱,确定没有这块玉佩。那么,是詹铎塞进来的?袁瑶衣记起在渡头的时候,他帮她整过肩上的包袱,是那个时候吗?那他给这块玉佩做什么?而对面,那对母女正讲到故事中男女间的定情,母亲说,对心仪之人送出定情信物。那小女娃并不懂这些,只是忽闪着一双大眼镜,认真听着。袁瑶衣看着手里玉佩,想起在邺国公府时,尤嬷嬷曾提过一句詹铎相看的事。说是两相觉得合适,便取一随身之物交换相赠,算是表明心意表明心意?她手心一紧,而后迅速将那圆润之物给塞回包袱中。就这样,路上走了两日,终于到了墨河。袁瑶衣一番打听,找到了位于墨河边的墨河书院。她抱着包袱等在院门外,守门的阿伯已经送了消息进去,只要阿兄下了学,就会出来见她。心中满是期待,上回两人相见的时候,还是年前在邺国公府。彼时的阿兄说要她跟着走,她有自己的打算,便没答应。她觉得自己可以离开国公府,可最终还是会回去。日头偏西,院墙染成柔和的橘色,那墙头上探出一截杏枝,含苞待放。“不知不觉的,已经快要三月了吗?”她盯着墙头,自言自语。当初,跟着詹铎启程南下的时候,都还没出正月“瑶衣?”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袁瑶衣心头一颤,快速回身。她看见一身儒袍的青年从大门走出,精神奕奕,俊朗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阿兄!”她抬起手朝对方挥舞着,软软的唇笑开。袁安与快步跑到墙下,上下打量着自己妹妹:“你怎么穿成这样?脸怎么了?”袁瑶衣笑得眯了眼睛,手指在脸颊上一抹,然后往阿兄面前一送:“你看。”她的指肚上沾着黄色的药粉,袁安与一看便明白上来,跟着就笑出声。“来了就好。”他长舒出一口气,去接过了妹妹手里的包袱。袁瑶衣看着书院高大的院墙,感叹一声:“里面是不是很大?”闻言,袁安与心中一酸,那些隐匿的愧疚情绪滋生蔓延:“等有空,我带你进去看看。”袁瑶衣笑着摇头:“不用,我只是觉得阿兄能在这么有名的书院学习,真的了不起。”她当然知道书院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出,更何况她是女子。“饿了吧?我们去吃些东西。”袁安与道,包袱往肩上一搭。书院建在河边,选了一处幽静的地方,为了学子们能安下心读书,所以离着主街有一小段路程,中间穿过一片小竹林就行。兄妹俩一起往前走,没几步就进了竹林。“阿兄,我可能会在这边住几日。”袁瑶衣道,从青竹县下船的时候,就与詹铎说好的,等他来接。至于是什么时候,她并不知道。袁安与侧着脸看她:“好,住多久都行。”袁瑶衣眯着眼睛一笑,心中有一份对兄长依赖感:“会打搅到你读书吗?”“你人都来了,还说这些?”袁安与明朗的笑出声,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揉了下妹妹的发顶,“不管什么时候,阿兄都会照顾你。”闻言,袁瑶衣心中生出温暖,整个人也轻松起来。到了主街上,两人进了一间食肆,袁安与点了几样吃食,小二哥利落应下,便去准备。墙边一张桌子,兄妹俩隔桌而坐。袁瑶衣倒着茶水,听阿兄说着家中的来信。时隔几个月,当再次听到父母的消息,她心中仍会觉得发堵,毕竟被亲生父母放弃,恐怕一生都无法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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