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到门外来,便见着一驾马车停下,车夫正将帘子掀开,一个青年公子从里面探出身来。彼时,袁瑶衣正和彭元悟说着话,言笑晏晏。眼睛一瞥,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随即笑容僵在嘴角。“世子?”她看着站在车前板上的男人,身材修长,高高在上。实没想到,詹铎会突然来厚山镇。詹铎薄薄的唇一勾,随即优雅的踩着马凳下来:“在说什么呢?这么好笑。”边说着,詹铎已经下了车来,搭着车夫小臂的手自然收回。他今日身上着了件浅灰色锦缎披风,行动间,随着光线便能看出上面的凤尾叶暗纹。如今已经天暖,人们换上了轻薄的春衫,他这般无非是因为腿伤未好,需要挡风保暖,毕竟剜了好一块肉去。虽然他表面上完全让人看不出什么,可袁瑶衣却知道,他行动较以前缓慢。眼见他下了车,就直接站到她身侧来,垂眸微笑看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彭二公子给我姨丈配了药,我来问问。”她道了声。心里明白,詹铎应是不喜欢她与彭元悟走太近。而她这边说话也得有分寸,要不很容易三人就会想起那段别扭的过往。彭元悟向詹老夫人求亲,她跟着就来了厚山镇,离京的詹铎完全蒙在鼓里。对于一个喜欢事情尽在掌握的人,心中是会有芥蒂的吧。彭元悟弯腰拱手作礼:“世子来了?”詹铎嗯了声,身板笔直,手指一勾,解开斗篷的系带:“看起来快准备好了,哪日开张?”他往药堂内看了眼,脸色淡淡的。袁瑶衣在边上站着,往他面上瞧了眼。与她私下在一起的样子不同,如今的詹铎又是一副高高在上,谁也不能质疑的姿态。要不是他当初瘸着腿给她采药,那张俊脸都找不出一点儿白净,谁能想到是一个人呢?察觉到她的眼神,詹铎侧过脸来看她:“你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袁瑶衣眨下眼睛,干脆便当不知道。詹铎一笑,唇边是轻缓的弧度:“这间药堂后面会营业。”“是吗?”“是,一会儿我给你细说。”边上,彭元悟偶尔简单陪着说上一句,心里存着对袁瑶衣的感激。这个女子真是聪慧,她明明知道了药堂的事,现在却装作全然不知,不过是不想三人之间尴尬。詹铎当然不是为了看药堂而来,药堂的事他已经全权交给彭元悟去办。当然,背后的东家还是他。走进药堂旁边的小巷子,一直穿出去到头,便是河边。袁瑶衣跟在詹铎身侧,手被他牵着,两人的脚步声在小巷中回荡。忽的,詹铎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前面。袁瑶衣跟着停下,奇怪的看他一眼,随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前面墙头探出来的荆桃花。那花着实开得热烈,蹙成一团团柔软的粉色花球。“真好看。”她不由道了声。詹铎看他,然后捏下她的手指:“我去给你摘下来。”说着,便松开她的手,自己往前走。“不成,”袁瑶衣连忙去拽他的袖子,指着墙上的院门,“大门锁着,主人家不在,岂能擅自折花?”詹铎头微低,瞧着抓着自己袖角的手,遂笑了笑:“一看便是座废院,人家早已离开。”的确,这一间院子没有人住,便看那残破的院门就会知道,摇摇欲坠的,似乎手一推就能倒下。袁瑶衣手心一痒,是男人的袖子抽走,然后就见他走去了那处高墙下。他站在那儿,拿手拍了拍面前的墙壁,细长的手指落在粗糙的黑砖上,指尖微微勾着。那墙虽然残破,但是却很高。放在以前,折那墙头上的花,对詹铎来说易如反掌,可如今他左腿尚未好,跑不得又跳不起,自然是够不着那荆桃花。“不要了。”袁瑶衣道,万一他的伤口再被扯到。詹铎仰着脸,细长的眼睛微眯:“要的,我说给你折下来,就一定会有。”袁瑶衣拦不住,又怕这荒唐的事情被别人看见,堂堂枢密使折人家废院的荆桃,传出去可好听?她往两边巷口看着,幸好这里偏僻,倒是没人进来。等她再往墙下看得时候,便见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詹铎撸起袖子,将袍摆掀起掖在腰间,然后把着墙往上爬袁瑶衣瞪大眼睛,万没想到他是如此折花。没办法跳起来,他干脆就像那些顽皮的童儿,爬墙。他用力的手臂露出,因为动作而呈现出明显的肌理,修长而有力。见他这般,她又不敢喊出声,让人听见不好,也怕他分心从墙上掉下来。只能站在原地,两只手紧张的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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