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十分、十分奇怪。
走进夜风中,赵俞琛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这些年来,很多种感情从心脏里流过,就像水一样,他不会留下任何东西,可现在,起码十几年没有体会过的一种情感凝滞在他的心脏中,他无法抽离,也无法告诉自己这种“感情”不属于自己。
自欺欺人在此时失效。
妒意,妒意灼烧着他,他毫无办法。
早就把什么费小宝抛在脑后,他被一股强烈的情绪缠绕着,他匆忙骑着电瓶车回了家,用冷水冲去一身的汗和龙舌兰的味道,可在出浴室后,他看到了桌上的那本《罪与罚》。
他擦头发的动作停住,然后笑了。
扶住额头,他坐在床边,颇为无奈地笑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就像预言,又像诅咒。赵俞琛想,错不在夏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是自己戳破了这个不该戳破的泡沫,掀开了不该掀开的面纱。
真相从来都需要代价。
他很努力保持原状,可自此之后,夏迩还是感到赵俞琛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两人“同居”快两个月,从来没闹出什么不愉快过,并且很明显,夏迩能够确定赵俞琛是喜欢自己的,至于那个喜欢是什么喜欢已经不重要,至少他是接纳自己在他的生活当中的。
可是莫名其妙的,赵俞琛对他的态度变得不自在起来。
他并非冷淡,也不再热情,有时候他会望着自己,陷入到沉思当中。有时,莫名其妙的,他又捂住心脏,拧起眉头,仿佛夏迩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种刺痛。但更多时候,他的目光灰扑扑的,轻飘飘地打夏迩身上扫过,好似他又从不存在。
夏迩不明白了。
这种态度持续了一两个星期,要不是他对赵俞琛死心塌地,决心无论对方如何对待自己都不会离开,换做别人,早就要揪着对方衣领问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又没有得罪他。
有一天赵俞琛去上了工,夏迩独自在家练吉他,下午时分敲门声响,他还以为是赵俞琛周末提前下班回来了。
打开门,不同于酒吧的高级香水味向他袭来,夏迩看着眼前美丽优雅的女人,一时语塞。
“您,找谁?”
“这里……是赵俞琛的房间吗?”女人鹅蛋脸上挂着职业不失真诚的微笑,大地色的眼妆,枫叶般的红唇。身穿白色套装,栗色的卷发搭在胸前,象灰色的高跟鞋上镶嵌着方块金属装饰物。
夏迩认得这个品牌,他曾在高档商场的橱窗里看到过这双鞋子。很美,也很贵。
“是……怎么了……”
“他不在家?”
“不在。”
“您是?”
“哦,我是他的室友!”
“室友?”女人朝内张望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从prada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微岚,这是我的名片。”
夏迩恭恭敬敬地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写着“盛琛律师事务所”。
夏迩皱起了眉头,“我,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哥……我是说,赵哥他在打什么官司吗?”
程微岚笑了,说:“没有,没有。”
“那您给我这个干什么?”夏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递名片,这名片厚实,白底上印着高级的暗纹,他心想给自己纯属浪费。
“您拿着吧,既然他不在,我就走了。打扰了。”说完女人就走出了大门,下了楼梯。
夏迩翻来覆去看这张名片,那个“琛”字实在是让他在意。他想,赵俞琛过去是不是一名律师?
晚上赵俞琛看到了这张名片,轻轻巧巧地将它往垃圾桶里一扔,回答了夏迩的问题。
“我从来都不是一名律师。”
“程小姐是你的朋友吗?”夏迩试探着问。
“算是。”
“什么叫作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咯,不是朋友,那就是恋人了!”夏迩往床上一歪,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佻写意,好似漫不经心。
赵俞琛看了一眼夏迩,面无表情地说:“过去是。”
“是恋人?!”夏迩噌地坐起。
“算是。”
“什么叫算是,跟你说话真费劲儿!”夏迩不愉快了,从赵俞琛这里套点消息可真难。他很想知道赵俞琛近段时间对自己的态度变化是否是因为这个程微岚的出现。如果赵俞琛要开始一段感情,自己能留在他身边的日子就不多了。
毕竟夏迩从来没有奢求赵俞琛能喜欢他。
赵俞琛从床边朝夏迩投来无奈的神色,说:“一开始是朋友,后来快要发展成恋人,但没能成,所以说是什么都不准确。”
这还是赵俞琛第一次向夏迩正面回答他的过去,夏迩内心直打鼓,心想赵俞琛回答得这么坦诚,他应该高兴,但这回答又过于正式,让他感到难言的尴尬。
“唔,哥,我不是在调查你,我只是……”
“我知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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