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结巴巴道:“姑娘,您……回来了?”
陆瑾画‘嗯’了一声,将手里装纸钱的篮子和伞递出去。
“符头还有些不够用,你去请三叔再帮我写一些,报酬晚些给你。”
刘婶手抖得太厉害,铁勺‘咣当’一声落在锅里,她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来接她手里的篮子。
“姑娘……”刘婶嘴唇动了动,昏黄的眼珠慢慢爬上血丝。
陆瑾画别开眼,冷淡道:“快些去吧。”
刘婶鼻子涌上一股酸涩,她接过篮子,强笑道:“我这就去。”
她快步往外走去,最后看了陆瑾画一眼,才小心翼翼关上院门。
出了院子,外头一个人也没有,她害怕地往三叔家走去,越走越快,直到跑起来。
寒风和雪花灌进嘴里,流入肺里,巨大的惊恐慢慢压下,接着浮上心头的,是浓浓的酸楚感。
她两眼流下泪,空荡荡的篮子也丢在了路边。刘婶捂着嘴,像孩子一样哭嚎起来。
不管贵人是不是有意的,总之,叫她留了一条贱命,她为贵人流泪,是应该的。
刘婶离开后,所有房门同时从里面打开。无数死士跳出来,有的在房子里,有的在树上。
正中间走出来一人,花容月貌,居高临下与陆瑾画对视。
仔细看去,正是张姎身边的玉奴。
陆瑾画相信,这绝不是张姎的手笔。
这些死士的身法,她曾在交趾见过几回,若她没猜错,这些应当是异族人。
张姎再蠢,也不会蠢到和外族人联手。
刘家几个牛高马大的儿子被人绑着,扔到地上,而其它几个房间大多住着她带来的仆从,有的人死了,血流了一地,有的人还活着,被紧紧绑缚着。
其中还有赤霞。
她受的伤最重,浑身是血。
陆瑾画不知慕容据调开她是为了什么事,如今见她浑身鲜血淋淋,便知道这些人心肠有多歹毒。
见她面临这样的场合还如此镇定,忍不住鼓起掌来。
“陆瑾画,你的死期到了,惊喜吗?”
后者看了眼她,明明身处劣势,却能平静地与她对视。
陆瑾画道:“不过是些仆从,你何必将他们放在眼中?”
玉奴冷笑,声音冷艳又好听。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样伪善。”她手中拿着鞭子,不复在宫中的低调模样,眉眼间全是桀骜之色。
绕着陆瑾画走过几圈,目光打量着她,好奇道:“也不知慕容舜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叫你变成这样的东西。”
十几年容颜都没什么变化,怎么不见她老去呢?
陆瑾画微微恍惚了一下,自从穿越到十年后,就无人敢直呼陛下名讳了,她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舜是上古部落的联盟首领,陛下刚出生时,张姎也是真心对他好过的,毕竟是自己生的第一个孩子,让她在后宫更有底气。
她求着先帝赐了‘舜’字,便是希望他能继承大统,登上帝位。
别人的野心都会悄悄藏着,唯有张姎,将心思写在脸上。
这样做的后果,是先帝厌弃张家人,更厌弃还是孩子的燕凌帝。
大燕那时并不安稳,还需要张家的兵力平定边疆。
燕凌帝顶着这个名字,从小就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与恶意,对外,他是西山太子死后最可能继承大统的人。
对内,先帝从不正眼看他,任他做西山太子的挡箭牌,自生自灭。
“妹妹何必跟她多说。”房间内又走出一人,那男子十八九岁,一张面孔算不上出色,显得有几分阴柔,但仔细看去,与玉奴像了八成。
二人站在一起,便知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
见她不说话,玉奴漂亮的脸上露出恨意:“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雪越下越大,马车压出来的轮子很快被盖住,看不出有人经过的样子。
刘婶子心乱如麻,从田埂上跑过去,身后忽然传来嗒嗒马蹄声。
慕容据骑马直接从耕地中踏过,停在刘婶面前,看清她的脸,却有些遗憾。
随即冷嘲道:“她还知道大发善心,把你弄出来。”
秋猎后,外出游玩时,他遇见了宋诗柔。
不愧是有蓟州第一才女之名,与她在一起,收获颇丰,她见多识广,又聪明,是世家子弟追捧的对象。
而这样的女子,独独对他侧目。
慕容据清楚,宋诗柔会对他特殊,多半是因为他储君的身份。
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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