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个小时,赵文琪和麦家辉带着一个精英团队以及厚厚的文件袋赶到。
麦家辉用毫无感情波动的法律语言,清晰地向那几位官员阐述了国际通行的运动员个人权益规则,并列举了几个因类似纠纷而导致天价赔偿的国际案例。
赵文琪则在一旁,微笑着补充了肖镇目前全球顶流的商业价值和各大品牌正在排队等待合作的盛况。
几位官员听得额头冒汗,脸色由红转白,最终讪讪地表示“只是建议,一切尊重肖镇同志个人意愿”。
一场潜在的风波,被肖镇用最直接、最专业的方式瞬间瓦解。
………………
处理完体育局的琐事,拿到了通往亚特兰大奥运会的门票,肖镇并未立刻返回香港。
他难得有了一丝闲暇,站在国家体育总局门口,看着北京八月的天空,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在北京拥有的那套位于核心区的四合院,距离那座举世闻名的紫禁城,仅仅一墙之隔。
然而,在过去两年断断续续的居留中,他竟从未踏足过那片宫墙之内。
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有些……有趣。他探索了宇宙的微观与宏观,却忽略了身边最近的历史。
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车队随行,他如同一个最普通的游客,独自步行回家,在路口转角处,真的去售票窗口买了一张门票,随着人流,走进了那座沉淀了六百年风云的朱红大门。
一踏入故宫,外面的车马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绝。
中轴线上,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依次排开,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恢弘而肃穆,金色的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他没有请导游,也没有刻意去记那些复杂的建筑名称和历史典故,只是信步由缰,穿过一道道宫门,漫步在巨大的青石板广场上,目光掠过那些精雕细琢的汉白玉栏杆和色彩斑驳的梁枋彩画。
他走过东西六宫幽深的巷道,想象着曾经居住在此的女子们被禁锢的青春与哀怨;他在御花园的古柏下驻足,感受着时间在这些虬枝盘根上留下的刻痕。
与他在实验室里面对的那些简洁、优美、可以被数学描述的物理定律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人性的复杂、权力的倾轧、欲望的挣扎和岁月的无情。这是一种混沌的、难以量化的厚重感。
当他从神武门走出来,重新融入现代都市的喧嚣时,夕阳已将天空染成橘红色。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角楼和深深的宫墙,心中并没有多少游客常有的感慨万千,反而升起一个清晰的念头:愚蠢得好清澈。
他对自己评价道。花费一个下午,走马观花地穿过这些象征着旧时代皇权的庞大建筑群,对于解决他手头任何一个悬而未决的科研难题,都没有丝毫帮助。
这行为本身,与他平日高效、精准、目标明确的行事风格相比,显得如此“低效”甚至“徒劳”。
然而,就在这“愚蠢”的漫步中,一个与科研完全无关的念头,却如同量子涨落般,在他脑海中随机生成。
写一部小说。一部关于这座宫城的小说。
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他固有的审美和认知迅速过滤、塑形。
不写辫子戏。他对那个朝代以及其标志性的发型和服饰,有一种基于美学和历史观上的不喜。
在他看来,那并非中华文明最辉煌、最值得大书特书的篇章。那具体写什么?
他的思维如同精准的搜索引擎,在浩如烟海的历史数据库中快速检索、筛选。
最终,一个独特的筛选条件锁定了他——中国历史上,那些真正做到(或史书记载接近做到)只娶一个女人的皇帝及其皇后的故事。
这个设定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和反叛性,与普遍的三宫六院形成鲜明对比。
它剥离了后宫争斗的俗套,将焦点更多地集中在特殊制度下的帝后关系、个人情感与家国天下的矛盾上。
是写“故剑情深”的汉宣帝刘询与许平君?还是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明孝宗朱佑樘与张皇后?亦或是其他更冷门但同样符合条件的历史片段?
他不知道具体会选择哪一段,但他觉得这个切入点“很有写头”。
它像一道有趣的数学题,设定了一个严格的约束条件(一夫一妻),然后去推演在这个极端条件下,处于权力顶峰的男女,他们的爱情、权谋、孤独与坚守会呈现出怎样独特的形态。
这不同于物理定律的普适性,而是对特定历史情境下人性深度的某种探索。
这个突如其来的创作冲动,与他正在进行的量子引力研究相比,渺小得如同尘埃。
但此刻,这粒尘埃却在他心中投下了一丝微弱的、别样的光亮。
他笑了笑,将这个念头暂且封存于脑海的某个角落,如同存档一个备用的研究课题。
然后,他收敛心神,不再回头看那暮色中的紫禁城,迈步汇入长安街熙攘的人流与车流之中。
他的思绪,已经重新飘回了那些未完成的方程、待验证的实验,以及即将到来的奥运赛场。
故宫半日,如同一段奇特的间奏,而主旋律,终将回归科学与竞技的广阔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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