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们都在这呢,她赶紧解释,绝无攀亲之意。齐拂意见她手足无措,小脸煞白,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连忙改口:“好、好,不是表妹,我以后喊你云妹妹,总行了吧?”他等了良久,云窈才飞快地点了点下巴。齐拂意笑:“我住的仙馆离木樨小筑不远,正好顺路。”云窈仰头张目,眼睛里像有一双刚喝完水的小鹿:可刚才二公子不是早回去了吗?她疑惑但不敢问,怕得罪贵人。齐拂意似也看出云窈疑惑,别脸咳了两声,支吾道:“我方才……去琴堤那边有事,才回来。所以反倒落在你后面。”国公府偌大,云窈早不记得琴堤怎么走了,低轻应了一声,算是相信齐拂意。一路上,她大多数时候都低头盯着脚下的拼花石子,寡言少语,即将踏进木樨小筑就立刻同齐拂意道别。齐拂意也不恼,和颜悦色配合云窈,她进去许久,他还站在原地眺望。齐拂意的书童忍不住嘟囔:“公子腿脚不便,还要绕路。”云姑娘美是美,但人太畏畏缩缩。齐拂意却颇为满意,笑着抬手,用折扇尖轻敲了下书童额面,木樨小筑外未开的桂树绿油油成荫。齐宽那日是被抬回国公府的,乘坐的马车车厢里全是血水,血淋淋滴一路,看得单氏触目惊心,哭嚎不止。他躺着下不来床,吃喝拉撒皆要人服侍,这一日再次喊疼,不愿用膳。婢女没辙,最后搬来单氏。短短几日,单氏就愁生了一簇白发:“你什么都不吃,还怎么康复啊?”“不吃!”单氏只好从婢女手上接过碗,坐到床边,吹一吹乳白的鱼汤,不烫了,亲喂儿子。齐宽这才张嘴,但一会就喊:“娘——吃不下了。”单氏扫一圈桌上:“旁的不吃,柴鱼汤最能养伤口,泥鳅长新肉,这两样得吃完了!”在儿子面前她有无限耐心,一勺勺喂柴鱼汤和莴笋烧泥鳅,看着齐宽吃下去,就觉希望重燃:“你要多吃点,才能早些好起来。”“爹呢?”齐宽边吃边问。单氏垂眼:“你爹这几日都在家里没出门。”她四下张望,都是齐宽房里人,才道,“像是被拘住了,我问他他不说。”齐宽不再言语,凭什么他们父子遭难,云窈那小贱人却能被公主接走,护得好好的?老天不公!齐宽把泥鳅肉当云窈,重重咬了口解恨,却被没剃干净的小刺扎到,龇牙咧嘴乱叫。“怎么了?”单氏慌了神,待弄清原委,当即将服侍的婢女并后厨责骂一通。她旁的不管,确保齐宽吃光泥鳅,喝完一满罐柴鱼汤才离去。齐宽躺床上养神,一饱暖就思那什么欲,加上整整七日素了七日,心念一动,就去拉旁边伺候婢女的手。婢女慌张:“三公子——”“臊什么?又不是没好过?”齐宽噙笑,正想命人坐上,忽觉不对劲,心猛地一沉,却似悬崖百丈,始终坠不到底。他明明兴致勃勃,那处却软塌榻。少顷,屡试屡败,齐宽扯着嗓子喊:“娘、娘!”单氏刚回去洗头,湿发上的皂角都来不及清理,就慌慌张张再次走进屋内:“怎么了?”齐宽哭丧:“娘,我好像——不行了!”“瞎说!”单氏当即否认,齐宽可是她的命根子。自打齐岚软禁,二房就被没收了许多权限,主仆一概不让出府。只能请了位府医来瞧,白胡子大夫望闻问切后长长叹了口气。叹得单氏心惊肉跳,齐宽心灰意冷。“大夫,怎么样?”单氏抖着声音问。府医捋须:“三公子被打伤了根本,怕是……再不能人道。”齐宽瞬间身子跟那处一样瘫软,成一团卧床烂肉。单氏更是两眼一黑,昏倒在地。房里喊姨娘的,唤三公子的,乱做一团。被软禁的齐岚很快得知唯一的儿子没法传宗接代了。但他心里却没有太大波澜。这个庶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害他拘禁家中,犹如坐监,他本来就起了放弃心,再则老蚌能生珠,叔梁纥七十岁照旧能生孔夫子。齐岚指腹悠悠叩桌,让长随喊来后院最年轻的姨娘。佳人将将二十,花枝招展入内,不一会就听里头叮里哐啷打砸声,以及齐岚的怒吼:“滚啊,都给我滚!”姨娘捂着衣裳,跌跌撞撞跑出来。这一日,齐拂己正在佛堂诵经,忽有魏国公长随闯入,打破宁静:“世子,国公爷找您。”齐拂己停拨手中念珠,在袅袅檀香中睁开眼:“何事?”“世子恕罪,小人就是个传话的,国公爷没跟小人说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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