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认出云窈,身后铁头亦然。“这位姑娘晕倒不是因为豆疹。”步仙镝听见大夫这么说,又思及大夫严肃神色,心骤揪起:“那是何故?”不会又有别的疫症了吧?“这位姑娘似乎不能吃这个糕……她病桃。”步仙镝闻言反倒松口气,病桃不传染人。“可是我这没有治病桃的药材,她的症状既急又重,会死人的!”步仙镝一愣,旋即下令:“牵我马来!”他托住云窈后背,将她抱起,同时扭头看向大夫,“我把她带回云中城去医治!”说完抱着云窈往外跑,大夫追出疫棚:“将军一定要快!”步仙镝重重点头,那是自然,人命关天。他带的小校方才听令,一窝蜂往外跑,此刻有人牵来步仙镝的马。他们给疫棚带来一车物资,铁头把那车也牵来:“将军等我先卸货。”卸完了把姑娘用车运回去。“说了用马!”步仙镝呵斥,等铁头卸完货,黄花菜,不对,是人都凉了!他深吸口气,交待铁头:“你留在这交接物资。”自个则似抛似推,将云窈送上马背。云窈趴在马鞍前面,头手和脚分两边垂下,仿佛两口货麻袋。步仙镝自己一跃上马,低头瞅了两眼云窈的样子,缓缓拧眉:这姿势是不是不妥?待会跑起马来,会把人家姑娘颠坏吧?步仙镝遂将云窈扶起,单手搂在胸前,另一只手勒缰策马,风驰电掣。因为大夫叮嘱过救人要快,所以步仙镝跑起马来不管不顾,他自己几乎没沾过鞍,云窈亦似簸箕里筛豌豆,起伏颠簸。步仙镝跑了好一会,才发现云窈发髻散乱,青丝随风,他不由自主晃了下神。下一刹回过神来,左顾右盼还回头张望,都找不到她的簪子,不知掉哪去了。骏马不停,依旧狂奔,步仙镝咬牙:算了,等以后赔她一支!“驾!”他扬起缰绳,马再提速,快得要跑出火星子,硬生生把云窈颠醒,迷迷糊糊中,她瞧见男人的紫金冠,感受到他怀抱的滚烫。后来,她实在受不住颠簸,一个跃起坠下,重晕过去。他到城中最好的医馆停下,大夫看过,给开荆芥蝉蜕,祛风止痒;黄岑连翘,清热解毒;当归白芍,养血润燥。步仙镝不禁感慨:“一个桃子能毒得这么厉害?”他都有点以后不敢吃桃了……“将军有所不知,每个人病的食物都不一样,有人病桃,有人病虾,最离谱的是病米面豆的。将军并不病桃,所以无须担心。”步仙镝被说破心思,摸了下病。大夫又道:“其实有一味要用上去,这姑娘会好得更快。”“那怎么不用?”步仙镝旋即反问。“是全蝎,价有些贵。”“不在乎价钱,救人要紧。”步仙镝明白过来,掏了一锭银给大夫,药童抓药煎药。步仙镝喂云窈服下,又带她回府。步仙镝平常住军营,家里就只一个雇的婆子,看屋除尘烧饭,都顺带着做。步仙镝把云窈交给婆子,让她帮忙照看。不等云窈醒来,他就折返军营。云窈醒时,已是二更夜。她瞧见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帐顶也陌生,立马惊得坐起,四处张望——很怕齐拂己就坐在床边。桌边趴着个人,看身形明显不是齐拂己,云窈仍警觉反手,下意识要抓自己头上发簪。摸了个空,才发现头发散乱,她簪子去哪了?守她的婆子原先趴桌上打盹,被动静惊醒,婆子哪想到云窈用发簪为武器,还以为她发懵,挠头,便笑着解释:“姑娘,你白天病桃晕倒了,是我们将军救了你。”步仙镝。云窈心里默念名字,模糊的记忆陆续连起来。余婆还在那里将步仙镝怎么救云窈的,其实她没瞧见,步仙镝亦未详说,全凭她自个想象,反正描述里步仙镝威风八面,英雄救美。云窈听完多谢将军,又说婆婆也辛苦,这么晚还守着她,费心了。“不辛苦。”婆子一笑,“姑娘怎么称呼?”“我姓秦。”云窈如今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婆婆怎么称呼呢?我这是在哪?”“老身夫家姓余,大伙都称呼我余婆。”又来个余婆,明知此人跟齐拂己毫无关系,云窈还是控制不住抖了下。好在夜黑,余婆没瞧见,还告诉她这里是将军府,并将府中情形,乃至步仙镝的出身全部交待清楚。“他可是京城步太尉的独子。”余婆再三强调。云窈心道,那位余婆是哑巴,这位却是个滔滔不绝的。她当然更喜欢快言快语的,没一会就从余婆嘴里,掏清楚整座云中城的状况。余婆将了快半个时辰,才想起来没怎么打听云窈,不由追问:“姑娘是哪里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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