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连忙上前诊治,只见那汉子口唇发绀,呼吸困难,脉搏微弱,症状比郑钦文严重得多。“又是映山红中毒,而且剂量不小。”他脸色一沉,对张阳喊道,“张阳叔,快煎解毒汤,加重甘草和绿豆的用量,再备银针,我要施针排毒!”
张阳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冲进药工房,柴火噼啪作响,药香混合着焦糊味弥漫开来。王宁手持银针,精准地刺入患者的涌泉、足三里等穴位,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长衫的领口。
忙了半个时辰,那汉子的呼吸才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妇人瘫坐在地上,抹着眼泪说:“都怪我,听了孙玉国的鬼话,让男人一次喝了三碗,没想到会这样……”
“孙玉国简直丧心病狂!”王雪气得眼圈发红,“哥,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害人,得去官府告他!”
王宁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现在没有证据,官府不会轻易采信。而且孙玉国肯定会倒打一耙,说患者用法不当。”他望向窗外,只见济仁堂方向依旧人声鼎沸,眉头皱得更紧了,“当务之急是救治中毒村民,同时收集证据。”
正说着,林婉儿提着一个竹编药篮走进了百草堂。她身着素色布衣,腰间系着一个绣着草药图案的香囊,长发用一根木簪束起,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她刚游历到青石镇,听闻百草堂医术高明,便来拜访,恰好撞见这一幕。
“这位大夫,方才我在镇上看到有人售卖新鲜映山红,宣称能治百病,想必中毒的村民都是服用了这个吧?”林婉儿的声音清亮,目光落在患者身上,“映山红辛甘温有毒,生用过量,毒性会侵袭脾胃肝肾,重则危及性命,岂能如此滥用?”
王宁见她谈吐不凡,且对映山红的药性了如指掌,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敬佩:“姑娘所言极是,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我叫林婉儿,四处游历,专研草药。”林婉儿从药篮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册,“这是我祖传的《毒草妙用方》,里面记载了映山红的炮制方法和配伍禁忌,或许能帮上忙。”
王宁接过古册,只见上面用毛笔书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详细记录了映山红需去芯、酒炒、蜜炙等多种炮制工艺,以及成人用量不超过3克、孕妇儿童禁用等禁忌,与他所学不谋而合。“多谢林姑娘,这份古方来得太及时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孙玉国带着刘二和几个村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王宁!你好大的胆子!”孙玉国指着王宁的鼻子,“我卖的映山红明明是治病的良药,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毒药?是不是你嫉妒我生意好,故意污蔑我,还耽误村民治病!”
“你胡说!”王雪立刻反驳,“是你卖的新鲜映山红有毒,好多村民都中毒了,我们正在救治!”
“谁能证明是我的花有毒?”孙玉国冷笑一声,看向身后的村民,“说不定是王宁医术不精,治坏了人,反而想赖在我头上!大伙儿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怕我抢了他的生意!”
跟着孙玉国来的几个村民半信半疑,有人小声议论:“是啊,孙老板的花要是有毒,怎么能治好郑钦文?”
“会不会真的是王大夫治坏了人?”
张娜气得浑身发抖,拿出百草堂的用药台账:“我们有记录,郑钦文是用炮制后的映山红配伍其他药材治好的,和你卖的新鲜花完全不一样!”
“谁知道你这台账是不是后来伪造的?”孙玉国一把夺过台账,扔在地上,“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拆了你的百草堂!”
刘二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对!拆了他的药铺,让他再也不能污蔑老板!”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王宁面色沉静,目光扫过众人:“孙老板,治病救人不是生意,映山红有毒是事实,《本草备要》《千金方》中都有记载。你为了赚钱,不顾村民性命,售卖未经炮制的新鲜映山红,迟早会酿成大祸。”
“少跟我扯什么典籍!”孙玉国不耐烦地挥手,“今天要么你承认污蔑我,要么咱们就去官府评理!”
林婉儿上前一步,将古册递到众人面前:“这是祖传的药书,上面明确记载了映山红生用有毒,需炮制后方可入药。孙老板,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些?”
孙玉国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古册:“我……我不懂什么古册,我只知道这花能治病!”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几个官差簇拥着县令走了进来。原来有村民见事态严重,偷偷去报了官。
县令扫视了一眼满堂的混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中毒村民,沉声道:“何事如此喧哗?竟敢在药铺闹事!”
三日后,青石镇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哭喊声打破。七八名村民扶老携幼,涌到百草堂门口,为首的李大娘抱着昏迷的孙儿,哭得撕心裂肺:“王大夫!救命啊!我孙儿吃了济仁堂卖的映山红,现在连气都快喘不上了!”
王宁刚打开药铺门板,见此情景心头一沉。他身着月白长衫,衣襟上还沾着晨起炮制药材的酒渍,快步上前扶住李大娘:“快进屋,把孩子放在榻上!”
众人簇拥着进了内堂,榻上的孩童面色青紫,牙关紧闭,小手攥成拳头,嘴角溢出淡绿色的涎水,症状比当初的郑钦文严重数倍。紧随其后的几个村民也各有不适,有的捂着肚子呕吐,有的头晕目眩站不稳,人人脸上都带着惊恐。
“都是孙玉国害的!”一个中年汉子捂着胸口,怒气冲冲地喊道,“他说映山红是祖传秘方,专治风湿骨痛,一两银子一斤,我买了回家煎水喝,结果全家都中毒了!”
“我也是!”另一个妇人抹着眼泪,“我男人常年腰腿痛,听信他的话买了半斤,喝了一碗就倒地抽搐,孙玉国还说这是正常反应,让接着喝,要不是我拦着,恐怕人都没了!”
王宁一边给孩童施针急救,一边沉声问道:“你们喝的都是新鲜映山红?有没有经过炮制?”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孙玉国说新鲜的药效最好,直接加水煎就行!”“他还说越多越有效,让我们一次至少放两两!”
“糊涂!”王宁手中银针不停,语气带着痛心,“映山红辛甘温有毒,生用毒性尤烈,成人用量绝不可超过三钱,儿童更是碰都不能碰!”他转头对张阳喊道,“张阳叔,速煎甘草绿豆汤,加倍用量,再备金银花、连翘各五钱,清热解毒!”
张阳早已面色凝重地冲进药工房,粗布衣袖一甩,生火、抓药、添水,动作快得只剩残影。他花白的发髻随着动作晃动,布满老茧的双手稳稳握住药铲,将甘草和绿豆倒进大陶锅,炭火噼啪作响,药香很快弥漫开来。
张娜端着清水和布巾,有条不紊地给中毒较轻的村民擦拭嘴角,安抚道:“大家莫慌,先喝些温水,解毒汤马上就好。”她眉眼间虽有忧虑,却依旧沉稳,将药铺的后勤打理得井井有条。
王雪站在一旁,看着榻上昏迷的孩童,眼眶泛红。她想起前日哥哥的叮嘱,想起自己当初还想收映山红入药,心中满是后怕与自责。她默默拿起药臼,帮着捣制解毒所需的药材,双手微微颤抖,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众人忙着施救时,药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孙玉国带着刘二,身后跟着十几个不明真相的村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身着锦缎长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脸上带着刻意装出的愤慨:“王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有毒的药材害人,还污蔑我济仁堂!”
刘二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这些村民都是喝了你们百草堂的药才中毒的,孙老板好心来看望,你们倒好,反过来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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