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不及多言,立刻转身下山。一路上,林婉儿详细告知王宁,闹羊花的花蜜经特殊炮制后可治皮肤顽癣,但需搭配三种罕见药材,而这三种药材的记载,恰好就在《毒理本草》的后半卷。
回到青石镇时,日已西斜。百草堂的朱漆大门虚掩着,王宁心中一紧,推门而入。只见店内一片狼藉,药柜被打开,药材散落一地,张娜正蹲在地上收拾,脸色苍白。
“阿娜!你没事吧?”王宁快步上前扶住她。
张娜摇摇头,眼中满是后怕:“方才孙玉国的手下刘二带人闯进来,说要找《毒理本草》,我拼死阻拦,他们没找到,就砸了店铺。”她指向樟木箱,“好在我提前将书藏在了地窖里,他们没发现。”
王宁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林婉儿。林婉儿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店内的痕迹,沉声道:“刘二他们还会再来。王掌柜,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孙玉国藏闹羊花的地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宁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药材,看着妹妹惊魂未定的脸庞,看着妻子苍白的面容,心中明白,这场围绕着闹羊花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那本祖传的《毒理本草》,不仅是他的家族传承,更是此刻破解危机的关键。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将青石镇裹得密不透风。百草堂内点着两盏油灯,昏黄的光晕映着散落的药材,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尘土混合的气息。张娜正用细布擦拭被打翻的药罐,王雪蹲在角落整理散落的草药,时不时抬头看向王宁,眼神里满是担忧。
王宁坐在案前,指尖摩挲着从地窖取出的《毒理本草》。这本古籍封面是深棕色的樟木夹板,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书页泛黄发脆,上面用蝇头小楷记载着数百种毒性药材的特性与炮制之法。他小心翼翼地翻阅着,直到翻到记载闹羊花的那一页,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果然被人动过手脚。”王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指着书页上的缺口,“你看,这里原本记载着闹羊花内服解毒的秘方,现在被人撕去了大半,只剩下‘甘草三钱、绿豆五钱’的残句。”
张娜放下手中的细布,凑过来细看,眉头紧锁:“能悄无声息潜入地窖撕毁书页,除了孙玉国的人,还会有谁?他分明是想让误食闹羊花的人无药可解,好嫁祸给我们。”
林婉儿站在窗边,青色劲装的衣角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窗外的街巷,沉声道:“孙玉国撕去解毒秘方,不仅是为了嫁祸,更是怕有人破解他用闹羊花制成的毒药。”她转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黑色粉末,“这是我从刘二身上搜到的,里面混有闹羊花的毒素和寒性药材的成分,毒性比单纯的闹羊花烈上数倍。”
王雪凑过去闻了闻,立刻皱起鼻子:“好刺鼻的气味!这东西要是撒在水里,镇上的人不都要遭殃?”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的藏毒之地。”王宁合上《毒理本草》,眼神坚定,“钱多多消息灵通,或许能帮我们查到线索。”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钱多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掌柜,我有要事禀报。”
王宁起身开门,钱多多闪身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王掌柜,我查到了!孙玉国的手下刘二,今天下午在镇外的破庙附近活动,听说那里藏着不少野生闹羊花。而且我还听说,郑钦文的管家偷偷去济生堂买过寒性药材,说是给郑先生调理身体。”
“郑钦文?”王宁心中一动,“他不是等着我的药膏吗?怎么会去济生堂买药材?”
林婉儿眼神一凛:“恐怕郑钦文的腿疾,没那么简单。”她走到案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株草药,“这是寒性药材中的‘冰叶’,与闹羊花配伍后,毒性会瞬间爆发。孙玉国怕是想利用郑钦文的身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帮凶。”
王宁沉思片刻,突然站起身:“我有一计。明天郑钦文会来取药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引出刘二,逼他说出藏毒之地。”他转头看向张娜,“阿娜,你明天准备两份药膏,一份是真正炮制好的,另一份用普通草药制成,表面伪装成闹羊花药膏的样子。”
张娜点头应下:“放心,我会在假药膏里加一点安神的草药,让他们察觉不到异常。”
次日清晨,百草堂刚开门,郑钦文就带着管家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差,步履也更加蹒跚,显然腿疾又加重了。“王掌柜,药膏准备好了吗?”他声音急切,目光紧紧盯着案上的瓷碗。
王宁端起一碗药膏,递到他面前:“郑先生,这是炮制好的闹羊花药膏,每日涂抹一次,三日可见效。”他故意放慢语速,“不过此药毒性未完全去除,涂抹时需避开破损皮肤,且不可与其他寒性药材同用。”
郑钦文的管家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接过药膏:“多谢王掌柜,我们这就回去试用。”
两人刚走不久,王雪就小声道:“哥,我看到刘二跟在他们身后,鬼鬼祟祟的。”
“鱼儿上钩了。”王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林婉儿道,“林姑娘,麻烦你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我和钱兄去破庙附近探查,汇合后再做打算。”
林婉儿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门外。王宁和钱多多则换上粗布短褂,背着药篓,装作采药人的样子,向镇外的破庙走去。
破庙位于云栖坡下的山谷中,墙体斑驳,屋顶漏着天光,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王宁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辛涩气息——正是闹羊花的味道。他示意钱多多隐蔽,自己则顺着气味走到庙后的山洞前。
山洞门口堆着几捆干草,里面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宁小心翼翼地拨开干草,只见洞内堆放着数十个陶罐,每个陶罐上都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羊踯躅”三个字。刘二正站在陶罐旁,与一个陌生汉子交谈。
“孙掌柜说了,等郑钦文用了假药膏,闹出人命,百草堂就彻底完了。”陌生汉子的声音粗哑,“到时候我们把这些毒花制成毒药,销往周边城镇,保管能赚大钱。”
刘二得意地笑了:“那是!王宁那小子还以为我们想要《毒理本草》,其实我们早就拿到了解毒秘方的残页,只要没人能破解我们的毒药,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发财。”
王宁心中一震,没想到孙玉国竟然已经拿到了残页。他正想退出去报信,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在外面?”刘二警觉地回头,看到王宁,脸色骤变,“是你!给我拿下!”
陌生汉子立刻抄起身边的木棍,朝着王宁打来。王宁侧身避开,从腰间抽出砍柴刀,与两人缠斗起来。钱多多也从隐蔽处冲出,帮忙阻拦。
就在这时,林婉儿及时赶到,手中的短刀寒光一闪,瞬间制服了陌生汉子。刘二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王宁一脚绊倒。
“说!孙玉国在哪里?你们的毒药还藏在什么地方?”王宁踩着刘二的后背,声音冰冷。
刘二疼得龇牙咧嘴,却嘴硬道:“我不知道!孙掌柜说了,就算被抓,也不能泄露半个字!”
林婉儿走到他面前,将一点闹羊花的粉末撒在他的鼻尖:“这是未炮制的闹羊花粉末,吸入一点就会头晕目眩,再多吸几口,怕是会抽搐而死。你要不要试试?”
刘二闻到粉末的辛涩气息,脸色瞬间惨白。他想起之前误食闹羊花的村民的惨状,连忙求饶:“我说!我说!孙掌柜在济生堂的后院藏了更多毒药,他还计划今晚子时,将毒药倒入镇中的水井里!”
王宁心中一紧,立刻起身:“不好!我们得赶紧回去通知村民!”
就在这时,钱多多突然指着山洞深处,惊呼道:“王掌柜,你看那是什么?”
王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洞最里面的石壁上,刻着一幅奇特的图案,图案上画着一株闹羊花,旁边还刻着几行模糊的字迹。他走上前仔细辨认,发现那竟是《毒理本草》中缺失的解毒秘方的完整记载!
“原来如此!”王宁又惊又喜,“孙玉国只撕去了书中的残页,却没想到完整的秘方刻在这里!”
林婉儿看着图案,眼神郑重:“这应该是你先祖留下的后手。看来,你祖上早就料到会有人觊觎《毒理本草》,所以将关键秘方藏在了这里。”
王宁快速记下石壁上的秘方,对众人道:“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两路。林姑娘,你带着刘二去济生堂抓捕孙玉国;钱兄,你去通知村民,让大家暂时不要饮用井水;我和阿娜、雪儿回家准备解毒药,以防有人中毒。”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王宁背着药篓,快步向镇上跑去。夕阳西下,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知道,今晚将是一场硬仗,不仅要阻止孙玉国的阴谋,还要守护青石镇的安宁,守护祖辈传承的药道正气。而那石壁上的解毒秘方,将是他们克敌制胜的关键。
夕阳的余晖穿过青石镇的街巷,将朱漆门窗染成暖红色。王宁背着装满药材的竹篓,脚步匆匆地赶回百草堂,衣襟被汗水浸湿,紧贴在后背。刚到门口,就见张娜正站在台阶上张望,脸上满是焦急。
“阿娜,快准备器具!”王宁推门而入,声音带着喘息,“孙玉国要在子时往井里投毒,我们得赶紧炮制解毒药!”他将竹篓往案上一放,里面的甘草、绿豆、金银花等药材滚落出来,“山洞里找到了完整的解毒秘方,除了甘草绿豆,还需加薄荷、连翘清毒,再用蜂蜜调和药性。”
张娜闻言立刻行动起来,点燃灶火,将大铁锅架在上面,倒入清水。王雪也手脚麻利地清洗药材,她双丫髻上的野菊沾了水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原本天真的脸上此刻满是凝重:“哥,需要我去通知邻里吗?让大家提前备些干净水。”
“不用,钱兄已经去了。”王宁一边将甘草切段,一边叮嘱,“你帮阿娜筛药粉,注意分量,甘草三钱、绿豆五钱、薄荷二钱,一丝都不能错。”他的手指粗糙却灵活,常年炮制药材留下的老茧在灯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味药材的用量都烂熟于心。
夜幕渐深,百草堂内灯火通明。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与窗外的夜色交融。王宁专注地搅拌着锅中的药汤,火苗映在他脸上,神情肃穆。张娜坐在一旁搓制药丸,将熬好的药汁与蜂蜜混合,揉成一个个圆润的药丸,动作娴熟而沉稳。
“哥,你看!”王雪突然指向窗外,只见镇西方向亮起一片火光,伴随着隐约的喧闹声,“好像是济生堂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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