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的圣女光散得慢,淡粉色的光晕裹着她的手腕,连指尖都泛着层柔光。她攥着珍珠项链的链子,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看到小玲姐被那红线缠上,心里一急,就……”
“就爆发出这么厉害的光?”复生凑过来,盯着她的手心看,“珍珍姐你这也太酷了吧!比小玲姐的驱魔符还管用!”
马小玲正蹲在地上捡刚才被血线蛊扯掉的符咒,闻言白了复生一眼:“少贫嘴,刚才是谁吓得躲在天佑身后?再说这光看着厉害,也就是暂时冲散蛊虫,没彻底解决问题——这降头师的手段邪门得很,咱们得赶紧找到蛊源,不然一会儿还得出事。”
天佑没说话,他靠在斑驳的墙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镯。刚才珍珍爆发圣女光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僵尸血颤了一下——不是排斥,是一种……熟悉的共鸣感,就像当年在红溪村遗址摸到灵脉石时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这废屋里的戾气,除了降头师的腐臭味,还掺了点极淡的黑煞气,那是……将臣的残留气息。
他抬眼扫过废屋的各个角落,视线落在阁楼下方那道半掩的暗格门上——暗格藏在堆满破木箱的角落,门板上盖着层厚厚的灰,若不是刚才圣女光晃过,映出里面一点微弱的青紫色,根本没人会注意到。
而此刻,暗格里正缩着个满身邪气的人影。
阿赞坤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砖,满脸的刺青在昏暗中泛着青黑色的光——那些刺青不是普通的图案,是用南洋降头术特制的“血咒纹”,每一道纹路里都裹着惨死之人的怨念。他怀里紧紧揣着个巴掌大的人头蛊,蛊虫的牙床还在微微蠕动,眼窝深处凝着点猩红,正随着外面的动静轻轻颤动。
“圣女光……竟然是真的圣女光……”阿赞坤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沙哑的兴奋,他用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死死黏在珍珍身上。他找了这圣女找了三年,从南洋追到香港,就是为了这能净化一切邪祟的圣女光——只要能把这光引到人头蛊里,他的血咒就能突破瓶颈,到时候别说红溪村的血咒,就算是将臣的僵尸血,他也能操控。
视线一转,又落到了天佑身上。阿赞坤的瞳孔骤然缩了缩——天佑靠在墙上的姿势很放松,可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上,那道极淡的黑纹却骗不了人,那是僵尸血沉在皮下的痕迹,而且还是最顶级的将臣血脉!
“竟然还有将臣的后人……”阿赞坤的手指在人头蛊的外壳上轻轻敲着,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红溪村的血咒有个死结,必须用将臣的血脉才能解开,他之前找遍香港都没线索,没想到今天在这废屋里一下子撞见两个“宝贝”——圣女光加将臣血,这简直是天助他也!
外面的动静还在继续。正中正拿着桃木剑在屋里瞎比划,嘴里念叨着刚从小玲那学的口诀:“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哎小玲姐,这句是这么念吧?”小玲被他吵得头疼,挥手让他别捣乱,转而对天佑说:“你刚才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我看你一直盯着那堆箱子。”
天佑刚要开口,暗格里的阿赞坤突然屏住了呼吸。他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瓶,瓶塞一拔,一股腥气立刻弥漫开来——里面装的是“尸毒蟑螂”的卵,每一粒都只有芝麻大小,裹着他用自己精血炼制的降头油,只要沾到活人的气息,不出三个时辰就会孵化。
他的手指在暗格门的缝隙上一抹,陶瓶里的虫卵顺着指尖滑出去,借着废屋的穿堂风,轻飘飘地往小玲的清洁工具包方向飘。那工具包就放在离暗格不远的桌子上,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抹布和喷雾瓶——阿赞坤算得准,小玲收拾东西的时候肯定会碰到抹布,到时候虫卵沾了她的气息,就能顺理成章地跟着她回清洁公司,等孵化了,就能先拿这驱魔师试试尸毒的威力。
虫卵飘到工具包门口时,突然顿了一下——天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暗格的方向,黑眸里闪过一丝厉色:“谁在那里?”
阿赞坤的心脏“咯噔”一下,赶紧缩回手,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攥紧怀里的人头蛊,蛊虫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牙床咬得咯咯响。还好天佑没立刻过来,只是皱着眉往前走了两步,又被珍珍拉住了:“天佑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说不好,”天佑的目光在暗格门上扫了一圈,那道缝隙又被木箱挡住了,“刚才好像有股邪气飘过来,现在又没了。”
小玲也走了过来,她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符,往空中一扔,符纸自燃起来,火光却没散,而是顺着地面往各个角落飘。当火光飘到暗格附近时,突然“滋啦”一声灭了,留下个小小的黑印。
“邪气藏在那边!”小玲立刻举起桃木剑,“正中,复生,跟我过去!天佑你护着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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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暗格里的阿赞坤突然冷笑一声。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骨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哨声细得像蚊子叫,外面的破木箱突然“哗啦”一声倒了,正好挡住了小玲他们的路。趁着众人去扶木箱的功夫,阿赞坤飞快地推开暗格的另一扇暗门(这废屋是他早就踩过点的,有两条逃生路),猫着腰钻进了通往屋后的小巷。
他跑的时候,怀里的人头蛊突然吐出根细细的红丝,粘在了暗格门的木板上——那是他留下的“追踪蛊丝”,只要众人还在这废屋里,他就能通过这丝感应到他们的气息,尤其是珍珍的圣女光和天佑的僵尸血,更是像黑夜中的灯塔一样明显。
“别追了!”天佑看着倒在地上的木箱,阻止了要去追的正中,“这降头师是故意引咱们分心,他要真想动手,刚才就不会躲着了——他的目的不是跟咱们硬拼,是在试探。”
小玲蹲在刚才符纸熄灭的地方,指尖摸了摸地上的黑印,眉头皱得更紧:“这邪气里有南洋降头术的味道,还有点……尸臭味?不对,不是普通的尸臭,是掺了蛊毒的。”
珍珍走到天佑身边,珍珠项链突然轻轻颤了一下,指向屋后的方向:“他好像往那边走了……刚才我感觉有股很恶心的气息,跟着那方向飘远了。”
复生突然“呀”了一声,指着桌子上的清洁工具包:“小玲姐!你的包好像动了一下!”
众人赶紧看过去,只见工具包的拉链又开了点,里面的抹布角露在外面,上面好像沾了点什么——不是灰,是几粒芝麻大小的东西,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青紫色,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小玲走过去,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粒,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变了:“是尸毒蟑螂的卵!这降头师竟然把这东西放进来了!”
“尸毒蟑螂?”复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就是那种咬了人会变僵尸的蟑螂?”
“比变僵尸还麻烦,”小玲把虫卵放在符纸上,符纸立刻烧了起来,“这卵里裹了降头油,一旦孵化,蟑螂身上的尸毒会顺着伤口钻进血管,三个时辰内就能让手臂发黑,要是不及时逼出来,最后整个人都会变成行尸走肉——还好发现得早,不然这包东西带回公司,后果不堪设想。”
天佑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屋后看。小巷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垃圾桶发出的“哐当”声,可他能感觉到,那股属于阿赞坤的邪气还没走远,而且……正朝着嘉嘉大厦的方向飘去。
“他盯上咱们了。”天佑回头,黑眸里没了平时的温和,多了点冷意,“而且他的目标不只是我,还有珍珍。”
珍珍攥紧了珍珠项链,项链的温度又有点升高,这次不是烫,是像揣了个暖炉,顺着指尖往心口传:“那……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被他跟着吧?”
“怕什么?”小玲把工具包的拉链拉严,又贴了张驱魔符在上面,“他有张良计,咱们有过墙梯。既然他想玩,那咱们就陪他玩到底——正好把他的老巢找出来,一次性解决。”
复生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本旧日记:“对了!我的日记!刚才在阁楼的时候,它好像又有反应了,就是……就是被那红线蛊闹得没顾上看。”
他刚要翻开日记,窗外突然刮进来一阵冷风,吹得桌上的符纸沙沙响。小玲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又聚起来了,好像又要下雨:“先别管日记了,这废屋不能再待了,咱们先回公司,把这里的情况理清楚,再想下一步——尤其是珍珍你的圣女光,得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咱们对付那降头师的大杀器。”
众人收拾好东西,往废屋门口走。没人注意到,暗格门木板上那根细细的红丝,还在轻轻颤动,顺着风的方向,慢慢指向了嘉嘉大厦的位置。
而此刻,阿赞坤正躲在屋后小巷的拐角处,怀里的人头蛊眼窝发红,正对着废屋的方向。他掏出个小小的竹筒,倒出里面的蛊虫,对着竹筒低声说:“去,跟着他们,把那圣女和僵尸的行踪都记下来——等我准备好了,就去取他们的‘宝贝’。”
蛊虫“嗡嗡”地飞走了,阿赞坤看着它们消失的方向,脸上的刺青在阴暗中显得越发狰狞。他舔了舔嘴唇,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上是1938年的红溪村,村民们围着一棵樱花树,其中一个穿浅蓝和服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正是未来的母亲。
“红溪村的秘密,圣女的光,将臣的血……”阿赞坤小声嘀咕着,把照片揣回怀里,“很快,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他转身消失在小巷深处,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腥气,混在冷风中,慢慢散开。而废屋里,复生的那本旧日记还放在桌上,封面上的樱花图案,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亮了一下,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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