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合金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只有头顶单调的白光和脚下金属地板传来的轻微震动。
【织梦者】被两名沉默的重甲守卫夹在中间,抑制项圈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更多的是被拖着走。
它恐惧地闭着眼,不敢看两旁那些同样厚重的隔离舱门,
但耳边却无法隔绝那些从门后传来的、比“邻居”们更加“清晰”却也更加令人不安的声音。
不再是纯粹的疯狂嘶吼或噪音,而是…交谈声?
甚至还有…笑声?
一个舱门上的观察窗闪过,它惊鸿一瞥,看到一个穿着得体、甚至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前,
正优雅地看着一本纸质书,手边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仿佛察觉到了目光,那男人抬起头,对着【织梦者】方向露出一个极其标准、却毫无温度的微笑,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织梦者】吓得赶紧缩回头。
另一个舱门后,传来激烈的争论声,似乎在讨论什么哲学命题,语速飞快,逻辑清晰,
但内容却充斥着诸如“血肉苦弱机械飞升才是终极进化”、“人类情感不过是低级化学反应的副产品”之类让人头皮发麻的论调。
它甚至听到某个舱室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演奏技巧无可挑剔,旋律却扭曲怪异,听得人心里发毛。
这里…是哪里?这些…也是异变人?
它们看起来…好正常…正常得可怕!
【织梦者】的大脑更加混乱了。和它那层那些纯粹的“疯子”相比,这些似乎保有理智甚至文明的“同类”,反而让它感到一种更深层次的寒意。
穿过好几道需要复杂权限验证的闸门,周围的环境再次变化。
隔离舱变成了更加常规的、带有强化玻璃门的“房间”,甚至还有编号和名字。
一些房间里的人穿着普通的衣物,有的在看书,有的在锻炼,有的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虽然窗外只是投影的虚假风景。
它们看到被押送的【织梦者】和守卫,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漠不关心地瞥一眼就移开目光;
有的露出好奇或探究的神色;
还有几个,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优越感和…怜悯?、
“新来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看起来像健身教练的男人放下哑铃,隔着玻璃门对【织梦者】吹了个口哨,它手臂上的皮肤隐隐有金属光泽流动,“小身板不行啊,哪个区的?”
【织梦者】不敢回答,把头埋得更低。
“啧,没劲。又是没什么能力的小可怜虫吧?”
另一个房间,一个穿着时髦、正对着镜子补妆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说,它的镜子里映出的影像却和它本人的动作有细微的延迟,显得诡异莫名,
“好好享受‘过渡期’吧,小家伙,能熬过去就能换个单间了。”
过渡期?单间?【织梦者】完全听不懂。
最后,他们乘坐升降梯,来到了一个几乎像是普通办公楼层的地方。
这里有走廊、有办公室牌子、甚至还有穿着异管局制服但气质明显不同的人员匆匆走过。
【织梦者】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穿着研究员白大褂、但头上却长着一对微微抖动猫耳、身后还有一条毛茸尾巴的女性,抱着一沓文件和一个同事谈笑风生地走过。
那个同事的瞳孔是复眼结构,闪烁着彩虹般的光泽。
另一个办公室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皮肤呈现古铜色金属质感的大汉,正小心翼翼地用他那堪比液压钳的手指,给一盆可怜的观赏植物修剪枝叶,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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