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者”的残骸如同怪诞的现代艺术雕塑,凝固在银行大楼入口附近,无声地诉说着银灰色荆棘的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如同金属与腐烂植物混合的奇异气味,那是规则被污染后残留的“气息”。石魁、巫祭、霍刚等人退守在距离数据墙壁最近的一处相对完整的办公室内,每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警惕地注视着外面那片刚刚吞噬了二十多条生命的区域。
那片被小树力量浸染过的“规则创伤区”,此刻看起来平静了许多,银灰色的波动变得极其微弱,几乎与周围的废墟融为一体。但没有人敢再靠近那里,那短暂的、地狱般的“活化”景象,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那些……荆棘,还会再出来吗?”一名年轻队员声音发颤地问道,他的枪口下意识地对着门口,尽管知道那可能毫无意义。
巫祭的黑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他缓缓摇头:“不确定。那并非主动释放的法术或异能,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感染’。只要那片区域的‘污染’还在,任何具备足够能量或生命活性的‘刺激’,都可能再次引发它的‘活化’。”
霍刚的机械义眼扫过外面死寂的走廊,红光稳定却带着沉重:“我们被堵在这里了。出口方向被那片污染区隔断,其他方向……”他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其他方向要么结构不稳,要么可能通向未知的危险。
他们仿佛被困在了一个由“错误”规则构筑的囚笼边缘,进退维谷。
石魁沉默地坐在角落,岩石般的身躯仿佛又沉重了几分。他看了一眼被安置在相对安全角落、气息愈发微弱的林小雨,又看了一眼那面依旧冰冷的数据墙壁。林小雨的遭遇和外面那片恐怖的污染区,像两把冰冷的锉刀,反复打磨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力。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石魁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寂静,虽然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必须弄清楚那片污染区的性质和范围,找到安全通过或者……消除它的方法。”
“怎么弄清楚?”霍刚看向石魁,“派人去试探?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不需要人进去。”石魁的目光投向巫祭,“巫祭,你的精神感知,能延伸到那片区域吗?在不触发它‘活化’的前提下?”
巫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评估风险和可能性。“可以尝试……但需要极其小心。我的精神力必须保持绝对的‘中性’,不能带有任何攻击性、防御性甚至……过于强烈的情感波动。否则,很可能被那片区域的规则视为‘异物’而遭到排斥甚至……反击。”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且精细的操作。
在众人的屏息凝神中,巫祭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周身的阴冷气息被收敛到极致,枯瘦的手指在身前结出一个极其复杂、旨在稳定心神与隔绝自身能量外泄的法印。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精神力,如同最纤细的蛛丝,小心翼翼地探出办公室,向着那片银灰色的污染区蔓延而去。
过程缓慢得令人窒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巫祭的黑袍没有丝毫晃动,仿佛他真的化作了一尊雕像。只有他额角渐渐渗出的、与周围阴冷气息格格不入的温热汗珠,显示着这看似平静下的凶险与消耗。
突然,巫祭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睛,黑袍下的瞳孔收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
“怎么样?”石魁立刻问道。
巫祭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翻腾的精神海,声音带着一丝残留的震颤:“我……‘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
“……低语。”巫祭的声音有些干涩,“无数混乱的、破碎的……‘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那片区域本身的规则在……‘诉说’。”
“诉说?诉说什么?”
“混乱……痛苦……定义……重构……”巫祭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描述那无法用常理理解的信息,“那片区域,像是一个活着的、不断自我挣扎的……‘意识碎片集合体’。里面有那些被吞噬的‘收割者’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有之前律法傀儡残留的扭曲秩序,甚至……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小树本体的……逻辑指令与情感残响……”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更加怪异的神色:“而且……它们似乎在……‘学习’和‘进化’。我感知到,那些低语正在尝试整合吞噬掉的信息和能量,优化‘荆棘’的攻击模式,甚至……在尝试理解被吞噬者记忆中的……战术和科技知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背后发凉。
那片污染区,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陷阱,它正在变成一个能够学习、能够进化、拥有某种集体低等智能的……活着的天灾!
“能感知到它的范围吗?有没有……弱点?”霍刚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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