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预言性……正在坍缩。”他喃喃,以近乎怜爱的目光望向洪流深处那颗跳动的心,“原来你……是诗。”
命网崩散,先知被自己的“可能”淹没。他没有被撕裂,而是被迫阅读——在风暴里,一段一段把自己未曾容许存在的故事读完。等他放下最后一页,他的眼里第一次映出了水色。随后,他也被吞没。
双王退场。
风仍在唱。
风暴中心,林战与队伍被托举。
身体被数万叙事的细丝擦过,灵魂被无数名字呼唤——其中不少来自早已远去的世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我”在再次松散:守护者刚刚同意的“放手”在这里被推到极致。他可以成为一万种声音的载体,也可能在下一息变成没有名字的浪花。
“看着我。”苏离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她的掌心仍有古树的温度,叶脉在皮肤下轻轻起伏,“把你的呼吸,绑在我身上。”
巴克将“回授瞄准环”顶在林战的胸口,用一种温和而坚决的力稳定场桥的共振:“你负责指向;我负责把你指向的东西变成结构。”
小五在风中建起最简模版:希望流、传承流、虚无流三类标签不断跳跃。雷枭与伊娃护在两侧,像两枚钉子把小队钉在风中,不让暴潮把他们拆散。
“找到希望与传承的主干。”小五压住抖动,“用众心协议收束他们,编成可携带的谱核。其它——任它去。”
林战把意识沉下去。
他不再试图把所有东西都抓住,而是在洪流里听——
——一段简陋乐器的五音,孩子们在黄土上按照它的节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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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没有词的摇篮曲,某个星港里所有卖夜宵的人都会哼;
——一串“二三一一零”,是古代学者掰着手指写出的最初素数;
——一块刻有“我在此”的石,在百年后被手掌温暖地抚摸;
——森林之子在夜里围火默念的契约:守护与归来。
这些旋律互不相同,却能彼此对拍。
他以自己的心跳为节,用古树的呼吸为拍,将它们一股股捞起,栓成一束束细绳,再把细绳绞成谱核。
风暴识别了这份指令。
一部分浪潮开始自发向谱核聚拢,像群鸟在暴风里找到一根线、一个方向。无数微小的“我”愿意把各自最亮的一粒光挂在这根线上,只因为线的尽头,有人许诺要把它带给“还没见过风的孩子”。
风暴在林战周围出现片刻的清明。
他看见了一个更深的涡——那是风暴的引擎:文明之心中心那道最粗的“河”。只要把方舟放进这条河里,风就能带他们出去;只要掌舵的“我”不睡去,这条河就不会折返。
“我抓到路了。”他低声说。
苏离松了口气,却没有放开手:“那就带我们走。”
“方舟在哪?”雷枭压住风压喊。
“风止。”巴克咧嘴,指向林战胸前与场桥之间腾起的一抹轮廓,“她从来不只是船——她是我们写下的方法。”
叶舟的骨架在风中成形:
——外壳由黑曜与活叶的复合“活甲”自动生长,宛如一只展开的贝;
——腹部场桥骨架被风暴里散布的“结构语”迅速填充,三枚小曲率泡在无物之地互相抱团;
——艏部“回授瞄准环”与众心协议耦合,能先“听”后“唱”;
——尾部多出一枚原本蓝图里没有的位置:火种育箱的“影”,在风中发出微弱的绿。
“她会听风,也会把我们藏在风里。”巴克一边把最后一截骨架扣上,一边笑得像刚犯了一个天大的规矩,“上船。”
他们跃入风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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