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凤栖楼抢他云岫,现在他欺负个看不顺眼的东西,又被阻拦,面前这个小子还真是处处克他。
一滴水珠从宋南卿脸庞滑过,他用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向贾士凯,“上次的伤都好了?又在我面前摆弄你那身份,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在这片地方就是我贾家的地盘,给我打!”
木棍被高高举起,宋南卿抬起胳膊挡住了要害,动作熟练。反应过来时他轻轻一笑,心里自嘲道:做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帝那么久,身体挨打时的条件反射原来还残留着,他还以为早就忘了呢。
“全都给我住手!”
从巷子口朝这儿快速行进的仪鸾司侍卫虽然穿着便服,但动作统一麻利,手中的刀反射出森白的光,他们一袭黑衣训练有素,一脚踢开贾士凯手中的棍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围着的一群企图加害宋南卿人制服在地。
贾士凯的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硬地按在地上,蹭了一头泥水,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被制服,刚想挣扎,削发如泥的长刀就已经架到脖子上了。
春见小跑着来到宋南卿身边,抖开雪白的披风给他仔细围在了身上,一手撑开伞替人撑着,一手挡在他前面,把身上有血迹的阮羡之也隔离开来。
七八名黑衣侍卫把人按在地上,等候宋南卿发落,他们这利落高超的功夫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训练出来的,悄无声息又运筹帷幄。
“给我把他们教训一顿,然后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宋南卿急着想换下湿掉的鞋袜,简单吩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阮羡之看着那飘起的衣角上绣的银线,仿佛在眼前真的缓缓流淌起来,像从九天降落的银河,伸手又触及不到,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等他悠然转醒,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干净的床上,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妥善处理。
春见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百无聊赖,见他醒了,道:“那些人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这间屋子已经租下来,你可以一直住到科考结束,但要是没考上,我家公子说你也不必来见他了。”
“哦对了,还有这银子。”春见把一大包鼓鼓的银袋子放在了床头,“是公子说借给你用的,等你有连本带利还的那日。”
说完这些宋南卿吩咐的话,春见从凳子上跳下来准备走,却被阮羡之叫住了:“你…你家公子是何人,无功不受禄,我总要还了这恩情。”他身上有伤,不好下地。
春见没回头,“公子说,有缘必会相见。”
“哎——你等一下!”阮羡之挣扎着下床,踉踉跄跄一瘸一拐走到门边,却看见不远处的屋檐下离的很近的两道身影,一道就是刚刚那个救他性命的少年。
雨已经停了,那条巷子的出口竟然离沈衡府上不远,闹出这番动静,沈衡在家,也被宋南卿抓来给阮羡之找住的地方了。
少年单腿屈起抵在墙上,双手抱胸,说完了他遇见阮羡之的过程,只是把他误入巷子迷路遇到危险那段隐去了,只说正好遇到阮羡之被欺负,顺手救了他。
“总之就是这样,我觉得他是可造之材,不应该被埋没,至少不应该折损于那等小人之手,万一之后真能考中,造福一方百姓呢。”宋南卿换了身衣裳,头发也早就擦干了,站在沈衡面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救他。
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沈衡静静听他说完,薄薄的眼皮微垂,嘴角并没有弧度。
“世上怀才不遇的人多了,你总不能见一个救一个,那我这儿要成牙行专门搞租赁房屋了。”
宋南卿觉得他语气不对,仰头奇怪道:“遇到了就要救啊,而且先生你没看过他的策论,有济世之才。”
沈衡嗯了一声,“等他能进殿试时,我再看也不迟。”
“先生好像不太喜欢阮羡之,他又没有哪里得罪你。”宋南卿不解。
沈衡单手背在身后,手指被衣袖掩盖,目光看向那间屋子,看见春见正从里面出来。
“连名字都知道,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亲近了。”沈衡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食指上佩戴的翡翠扳指种水极好,出现在了宋南卿的视线里。
宋南卿眼睛一亮,伸手抓住那个扳指左看右看,帝王绿的翡翠品相极佳,比那天他看到的翡翠耳环还要好,他眼睛紧紧盯着,语气都变了:“你从哪儿得来的,我今日逛遍珠宝首饰店都没见到那么合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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