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去吧去吧,都去啊。”
秋若脸色迟疑:“娘娘,听闻那湖边的竹喧亭上,有不少外男出入,娘娘还是思虑再三比较好,万一有心之人造谣生事……”
姜妄南无所谓道:“我是个男人,世上哪有这么多断袖啦?再说了,我如今是陛下之人,谁敢打我的主意?”
不过,身上所穿的衣服过于华贵,布料厚重,不适合去郊外走动,他便打开满满当当的衣柜,开始挑挑拣拣。
自打上次萧权川处罚了司膳太监,内务府是一点都不敢亏待熹盈宫,衣裳的用料、做工都没有懈怠。
不一会儿,姜妄南换上一件水绿色的,上有银色亮片点缀,黄色绣花,内实外虚,轻盈透气。
他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好似有什么不满。
“娘娘虽白嫩,可这衣服更出彩,有些不衬人。”秋若一语中的。
“对啊!这么一看,我气色显暗了。”
“娘娘换一件素色的?”秋若提议。
“不,我就喜欢这种亮色的,穿着心情会变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姜妄南去到镜台前,拉开抽屉,翻找盒子,一点化妆品都没有,便吩咐罗景去跑腿:“去内务府拿些胭脂水粉来,每样颜色都要。”
不多时,罗景大盒小盒提了回来,一罐一罐地摆上镜台,比七色彩虹还要鲜艳多姿,满满当当,壮观极了。
秋若吓了一跳:“哎哟娘娘,这……岂不是去唱花脸的吧?”
姜妄南拍拍胸脯:“嘻嘻,我心里有数。”
“还有,罗景,去寻个铁棒,烧至170度左右,记得,要留个手柄不要烧。”
罗景挠挠头,一脸迷惑地出去了。
秋若在一旁,见他用澡豆洗干净脸,便拿起茉莉水粉扑了起来,拍得噗噗响,秋若一脸担忧,当心他把脸都拍烂了。
继而用指腹晕开五颜六色的膏体,点在眼下、鼻翼旁、唇周,动作熟稔,再一根一根地描上骡子黛,抿了抿微湿的胭脂纸。
秋若知晓他是在打扮,但有些步骤难免也太怪了。
最怪的是,他明明抹好了胭脂,还拿着骡子黛在唇角往上勾出短短一笔,又用小拇指将红色带出去,这不是戏文里那种血盆大口的……女鬼吗?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镜台前的胭脂水粉东倒西歪,跟打仗似的,铜镜里的姜妄南,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美人腮若酒晕,似桃花两朵,气色比之前好上几倍。
“这妆怎么样?”姜妄南转身问道。
秋若一脸讶然,脱口而出:“太美了。”
她观察半天:“怎么说呢,娘娘好似打扮了,又好似没有打扮,最特别的是这个唇妆,似假非假,似笑非笑,红色疏离,却又透着亲和感,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温柔似水。”
“嗯!我超喜欢这样画的。”姜妄南心情倍佳。
“娘娘真是多才多艺。”秋若夸道。
“还行啦,以前我干过这一行,只不过,现在不一样啦,出不去。”姜妄南心里泛起淡淡的忧伤。
“娘娘,娘娘,铁棒来了!快,温度要不够啦!”罗景咋咋呼呼冲了进来。
“稳住稳住,给我给我!”姜妄南接过那热气腾腾的棒子,抓起一捋父母授之的头发,打圈着缠了上去。
秋若:“……”
罗景:“……”
酉时,灵溪湖。
太阳躲进了云层里,光线柔和,时而有风,正是放风筝的好天气。
荷花一望无际,香味清新怡然,粉嫩茂密,摇晃不止,像在开口大笑,碧绿荷叶与湖水交相辉映,乍一看,竟有些分不清哪边是实物、哪边的镜像。
姜妄南还未走到湖边,便远远看见那头挤着不少人,莺莺燕燕,有的在弹琵琶、有的在吊嗓子、有的在吟诗、有的在作画……像极了一个大杂烩训练场,好不热闹。
姜妄南好奇问:“她们在做什么呀?”
秋若道:“这些娘娘们在为三日后的荷花宴做准备呢。”
“荷花宴要表演节目?”他有一种被小学元旦晚会支配的惶恐感。
“是的,娘娘,大家都是自愿参加的,不过,今年人数也太多了点。”
“幸好幸好。”他松了一口气,就像公共课的小组任务中遇到有人主动上台演讲ppt。
罗景不知又从哪听来消息,瓮声瓮气道:“据说啊,这一次宴会,太后准会出席呢,好似是来为陛下选后的,大家都这么传。”
秋若喃喃道:“怪不得。”
姜妄南道:“管它呢,我又不参加,走,去放风筝咯。”
灵溪湖很大,那波练家子们都聚在西边的竹喧亭附近,姜妄南则在东边的草坪上,各自碍不着。
“哇!飞得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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