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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选址定基窑火炼砖城望冬后（第2页）

阿瑶则在制瓦组指导：“瓦坯是弧形的，填泥的时候要从中间往两边填，夯实后用手把边缘修整齐，这样烧出来的瓦才能扣合在一起。”她手里拿着一块小木片，将瓦坯边缘多余的草泥刮掉，让瓦坯的弧形更规整。

鹿溪负责检查坯体质量，她拿着一块木尺，时不时测量砖坯的长宽厚：“这块砖坯薄了半寸，得补点泥；那块瓦坯弧度不对，重新修一下。”遇到不合格的坯体，她会耐心教妇女们调整，直到坯体规整为止。

青羽也想试试制坯，鹿溪给她找了个小砖模（缩小版），教她填泥、夯实：“慢慢填，别把泥弄到外面，夯的时候轻一点，不然坯子会变形。”青羽学得认真，虽然第一次做的砖坯有点歪，但第二次就做得有模有样，她兴奋地举着小砖坯：“神尊！你看我做的砖！以后建城能用吗？”

张轩走过来，摸了摸砖坯，笑着点头：“能用！青羽做的砖最结实，以后就用在城门上，好不好？”青羽立刻点头，更起劲地制坯，不一会儿就做了一小排小砖坯，摆在旁边晾干。

制好的砖坯和瓦坯，要在空地上阴干——不能暴晒（会开裂），不能淋雨（会变形），还要通风。风长老安排青壮们在场地周围搭了简易的木棚（用树枝和茅草搭建），既能遮挡阳光，又能挡雨；妇女们则每天翻动坯体，确保两面都能晾干。

晾坯的过程需要十天，鹿溪每天都会记录坯体的状态：“第一天，坯体表面微干，无裂纹；第三天，坯体半干，能搬动；第七天，坯体九成干，敲击有轻微脆响；第十天，坯体全干，敲击声清脆，可入窑烧制。”

第十天傍晚，看着空地上整齐排列的砖坯（五千块）和瓦坯（三千片），木长老忍不住感叹：“这么多砖瓦，够建一段城墙了！等烧好了，咱们的城就有希望了！”族人们也围过来看，看着方方正正的砖坯、弧形规整的瓦坯，眼里满是期待——他们知道，这些土黄色的坯体，烧好后会变成坚硬的砖瓦，撑起联盟的第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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坯体晾干后，烧制环节正式启动。木长老参考之前烧石灰、烧铜的窑，在黏土矿旁建了两座“双室砖瓦窑”——每个窑分上下两层，上层是燃烧室，下层是窑室（砖窑室和瓦窑室分开），窑壁用黏土和稻草混合夯筑（厚一尺，耐高温），顶部留排烟口，侧面留添柴口，底部留出窑口（用黏土砖封堵，烧制时密封，出窑时打开）。

“砖瓦窑要比石灰窑温度高，得控制在1000℃左右，温度低了砖瓦不硬，温度高了会烧熔。”张轩站在窑前，给木长老和负责烧窑的青壮们讲解，“烧制分四个阶段：预热（200℃，烧半天，排潮气）、升温（从200℃升到1000℃，烧一天一夜，慢慢升，别太快）、保温（1000℃，烧两天两夜，让砖瓦充分烧结）、冷却（自然冷却两天，别开盖，防止砖瓦遇冷开裂）。”

木长老点头记下，安排十名青壮轮流守窑，两人一组，每组值六个时辰，负责添柴和观察窑温——观察窑温的方法是看排烟口的火焰颜色：淡红色是200℃（预热），橙红色是600℃（升温中），亮黄色是1000℃（保温），颜色不对就要调整添柴量。

点火的那天，族人们都来围观。张轩亲自点燃引火干草，干草塞进燃烧室，很快燃起小火，青壮们开始往燃烧室添柴（用硬木段，耐烧，能提供稳定高温）。随着柴越添越多，窑壁渐渐变热，排烟口冒出淡红色的火焰，预热开始了。

“添柴别太急，慢慢添，让潮气慢慢排！”木长老守在添柴口，时不时用长铁钎探入燃烧室，感受温度。青羽也来帮忙，她拿着一小捆细木柴，递给守窑的青壮：“哥哥，给你柴！要慢慢添哦！”青壮笑着接过，摸了摸她的头：“好，听你的，慢慢添。”

预热半天后，排烟口的火焰变成橙红色，升温阶段开始。青壮们加快添柴频率，每半个时辰添一次柴，确保火焰持续保持橙红色。鹿溪拿着木牌，每一个时辰记录一次窑温变化：“巳时，火焰橙红，窑温约600℃；午时，火焰亮橙，窑温约800℃；未时，火焰亮黄，窑温达1000℃，进入保温阶段。”

保温阶段是关键，需要持续保持1000℃，青壮们不敢懈怠，轮流守在窑边，添柴、观察火焰，连吃饭都轮着来。风长老每天都会送来熏肉干和热汤，给守窑的青壮补充体力：“辛苦你们了，砖瓦烧得好，以后咱们住城里就安稳了！”

两天两夜后，保温结束，开始自然冷却。窑口被严严实实地封堵着，窑壁的温度慢慢下降，排烟口的火焰渐渐变小，最后熄灭。青壮们虽然疲惫，却没人离开，都守在窑边，盼着冷却后出窑的那一刻。

冷却两天后，终于到了出窑的日子。木长老带着青壮们，小心地敲开窑口的黏土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待热气散得差不多，众人探头往里看：窑室里的砖坯和瓦坯，已从土黄色变成了青灰色，敲击声清脆响亮，没有一丝裂纹！

“成了！砖瓦成了！”青壮阿河激动地抱起一块砖，用力往地上一磕，砖没碎，只留下一个小印子，“太硬了！比石砖还硬！”

族人们欢呼起来，青羽跑过去，捡起一片瓦，摸了摸表面，光滑坚硬：“鹿溪姐姐，你看！瓦是青灰色的，好漂亮！以后盖房子，就能用这个瓦了！”

鹿溪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欣慰：“这是咱们一起烧出来的砖瓦，以后建城，每一块砖瓦都有咱们的心血。”

第一批砖瓦烧制成功，共烧出砖四千五百块、瓦两千八百片，青壮们用驴将砖瓦运到台地中央，整齐堆放，用茅草盖好，防止受潮。张轩召集长老们查看砖瓦质量，石长老拿起一块砖，用青铜斧敲了敲，声音清脆：“好砖！用这个砖建城墙，能抗住野兽冲撞，雨季也不怕泡软！”

木长老则拿着一片瓦，放在手里掂量：“瓦的弧度正好，扣在一起不会漏雨，盖房子的时候，屋顶就用这个瓦，再也不用怕雨季漏雨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木长老会组织青壮烧三批砖瓦，累计烧出砖一万八千块、瓦一万一千片，足够搭建一段城墙地基和几十间房屋。

夕阳下，张轩站在台地中央的砖瓦堆旁，身边围着禾、阿瑶、鹿溪、青羽，还有几位长老。台地的风带着凉意，吹过砖瓦堆，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远处的小溪泛着金光，种植区的大豆已种植完毕，驯养区的黄牛在悠闲地吃草。

“过冬后，我们就从城墙开始建。”张轩指着台地边缘，“先建南边的城门和了望塔，再往东西两侧延伸城墙，最后建北边的城墙，把整个台地围起来。城墙里面，中间建议事厅和新石楼，东边建居住区，西边建作坊区，一步步来，把这里建成咱们联盟的第一座城。”

禾轻声说：“有了这些砖瓦，有了确定的城址，过冬的时候，大家心里也有盼头。等开春建城，咱们的部落，就真的成‘城’了。”

阿瑶点头：“到时候，咱们的房子会整整齐齐，屋顶盖着青灰瓦，城墙用青灰砖，再也不怕别的部落抢东西和野兽，族人们住得也安稳。”

鹿溪看着砖瓦堆，小声说：“每一块砖瓦，都是咱们族人一起踩泥、制坯、烧窑出来的，这城，是咱们一起建起来的，以后住在城里，会更有归属感。”

青羽拉着张轩的衣角，仰着头问：“神尊，过冬后，我能帮着建城吗？我可以递砖瓦，还能帮着捡小石头。”

张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到时候咱们一起建城，让青羽亲手把自己做的小砖，砌在城墙上。”

夕阳渐渐沉入西山，台地的砖瓦堆在余晖中泛着青灰色的光，像一片沉默的基石，承载着联盟部落的未来。过冬后，这里将燃起建城的烟火，青灰砖会垒起高墙，青灰瓦会盖满屋顶，一座能容下万名族人的城，将在这片台地上拔地而起——那是联盟从部落走向城邦的第一步，也是族人们安稳生活的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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