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她那绝世的容颜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似乎也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目光下移,落在了她脚下那个瘫在血污骨灰中、仅剩一丝残喘、比街边垃圾还不如的污秽人形——苟魇身上。
这位魔族右护法,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威仪?浑身浴血,华丽的魔袍烂成了破布条,脸上糊满了污血和骨灰混合物,眼珠半翻着白沫,口鼻还在无意识地往外淌着带泡沫的黑血,喉咙里只有“嗬嗬”的漏风声。他那只曾握着魔尊敕令的手,无力地搭在污秽的地上,魔纹黯淡无光。
重云帝尊的眼神,瞬间如同极地的玄冰,冻结了虚空万物!一股纯粹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愤怒和杀意,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席卷而出!
这愤怒,并非源于他对苟魇多么深厚的感情,在他眼中,下位者皆为棋子,而是源于……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羞辱和挑衅!
打狗,也要看主人!
更何况是当着他这个主人的面,把他的狗!把他魔尊赐予护身法旨的狗!打得如同烂泥般瘫在茅厕淤泥里!碾碎了魔尊赐予的法旨令牌!甚至……看他那架势,对方压根就没打算停手,是要当着他这位魔域之主的面,彻底碾死这条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了!这是把他的魔尊脸面,按在脚下反复摩擦!还用脚底板蹭!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重云帝尊的视线,终于重新定格在云凝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上。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如同在深渊寒狱中打磨了万年的冰渣,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和滔天怒火:
“阁下何人?”
“擅闯本尊魔域疆土!”
“扰我闭关!”
“碎我护法魔核?”
“甚至……欲当着本尊之面,行灭杀之实?”
重云的目光扫过周围不久前那死去魔族残留的、正在消散的魔元气息,还有那些匍匐在远处、惊骇到麻木的魔兵魔将,最后回到云凝脸上,那威严魔瞳中的寒光几乎要刺破虚空:
“阁下,是欺我魔域无人?!”
这声质问,饱含着帝尊威压,如同亿万魔山同时轰砸而下!直接作用于灵魂本源!在场的任何生灵,哪怕如知画、黑羽这般人物,也会感到神魂剧震!连熬金的纯金龙威都被压得微微凝滞!这魔威,才是重云帝尊真正恐怖的实力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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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面对这足以碾碎诸天的帝尊责问。
云凝。
这个始作俑者,这个被魔域主宰亲自降临问罪的“狂徒”。
终于,缓缓抬起眼帘。
那双足以让浩瀚星空都为之失色的紫眸,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认真思考后的认真,看向对面那气势滔天、怒火焚城的魔尊重云。
她红唇微启,清冽的、如同山涧泉水流淌的声音响起,语气平淡自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刚刚发生的客观事实:
“哦。他啊?”
云凝纤白如玉石雕刻般的修长手指,随意地、轻轻地、毫无烟火气地对着脚下的苟魇虚虚一指。
啵。
一声轻微的、如同泡沫破裂般的声响。
甚至没有一丝能量波动逸散。
就在重云帝尊的眼皮子底下。
那个瘫在地上还只剩一丝气息、在他出现后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希望之光的魔族右护法苟魇……
他身体上、脸上、那糊满的污秽血泥和骨灰……
他体内那些碎裂的骨骼、断裂的经脉、崩坏的魔核碎片……
他那被恶魔怨念和业力缠绕、早已污秽不堪、怨毒扭曲的魔魂……
就在这一指之下!
如同亿万颗沙粒堆砌成的城堡,被一阵最轻柔的风儿拂过。
无声无息地、彻底地、分解了!
分解成一种超越了尘埃和分子、甚至超越了能量粒子的最基本形态——虚无!
从物质,到灵魂,到存在过的所有痕迹,甚至最后那一声微弱的“嗬”声,都戛然而止。
不是碎尸万段!
不是化作飞灰!
而是彻彻底底地、干干净净地、在物理层面和因果层面上,被彻底抹除!
原地,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还算干净的人形轮廓凹陷,证明这里曾经有一滩名为“苟魇”的垃圾。
云凝做完这一切,才抬起头,迎着重云帝尊那双因为极致惊愕、怒火瞬间被更加汹涌的暴怒和一丝……难以置信所取代的暗紫色魔瞳。
极其自然地点点头,然后非常清晰地补充道:
“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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