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邀请函像一枚被精巧伪装的炸弹,静静躺在佐藤光掌心。
纸张温润,墨迹考究,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总策划:渡边诗织。
她反复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脑海中却浮现出三天前在博客后台看到的一个高活跃度ID——“Shi-ori”。
这个账号不仅第一个点赞了《回声草图本》,还在一条评论中写道:“仿佛看见一扇门,门后是无数重叠的回声。”
《回声之门》。
这正是她构思中,用来预警涩谷事变的下一个漫画系列标题,一个字都还没画出来。
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麻意,佐藤光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回电脑前,双手颤抖地敲击键盘。
她需要证据,需要理解这一切荒谬现象背后的逻辑。
她调出之前埋设在几个小型文艺论坛的追踪程序后台,筛选与“文化周”、“短剧”、“回声”相关的关键词。
很快,一条不起眼的留言跳了出来,发布者正是“Shi-ori”:“新剧本的大纲出来了,太棒了!故事讲的是在人潮汹涌的地下街,人们如何跟随神秘的‘回声’指引,找到出口。看完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一直在地下铁五号出口和七号出口之间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
佐藤光的瞳孔骤然收缩。
涩谷地下街,五号和七号出口,那正是原着中平民伤亡最惨重的几个封锁区域之一!
她终于明白了。
渡边诗织不是敌人,甚至不是抄袭者。
她是某种……共感体。
一个被她尚未成型的预言碎片“感染”的接收器。
她的大脑无意识地捕捉到了佐藤光预知中的灾难图景,并以她最擅长的方式——戏剧创作——将其“翻译”并扩散了出去。
如果放任这场剧目上演,整座剧院、所有观众,都将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动“预习”这场灾难。
他们的集体潜意识会记住这条错误的、通往死亡的路线。
届时,在真正的涩谷事变中,这种被污染的“集体记忆”将成为最可怕的诱导,将无数人推向羂索布置好的陷阱。
剧院将成为一个巨大的认知污染源,而渡边诗织,就是那个天真而致命的开关。
咒术高专附属剧院的彩排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我绝不同意!”导演系的学生宫本拓海将剧本重重摔在桌上,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艺术家被冒犯的怒火,“在舞台背景上加入实时投影?你知道这会带来多大的不确定性吗?舞台艺术的核心是留白,是激发想象,不是用炫技的电子垃圾把它填满!佐藤小姐,你这是在毁掉它!”
佐藤光没有与他争辩。
她只是默默地打开平板电脑,播放了一段她熬夜剪辑出的概念视频。
画面中,一名演员在极简的布景中奔跑,而他身后的背景墙上,投影出的街景画面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幅度,突然发生了半帧的偏移。
观看视频的几名工作人员几乎同时感到了颈后一凉,一种轻微的、类似晕车的感觉稍纵即逝。
“这不是破坏沉浸感,”她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这是在制造‘认知呼吸点’。这部剧的叙事引力太强了,如果不定期地用这种微小的‘错误’提醒观众‘这是一场戏’,他们的意识就会被剧情完全吸进去,忘记现实与虚构的边界。”
宫本拓海还想反驳,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
“有意思。”
五条悟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甚至没往里走,只是斜倚着门框,瞥了一眼平板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让一场过于真实的梦,适时地打个嗝。挺聪明的想法。”
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去。
但在走廊的拐角,他低声对身后的伏黑惠说:“给她绿灯。技术部那边,所有权限都对她开放。”
伏黑惠点了下头,看向彩排厅里那个独自面对质疑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知道,这场所谓的艺术探讨,早已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当晚,佐藤光独自潜入了空无一人的灯光控制室。
巨大的控制台如同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屏幕上流淌着复杂的光路数据。
她以“调试新剧本的色彩情绪匹配系统”为由,从技术部拿到了最高权限的临时密码,顺利接入了主程序。
她没有时间去创造全新的预言,更不能动用【预言绘卷】直接干涉,那会立刻引来高层和天城雪彦这类存在的窥探。
她能做的,是借用现有的设备,模拟出她想要的效果,将真正的预警信息,加密成一场盛大的灯光秀。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将三组核心指令编码成光脉冲语言,植入剧目第三幕的灯光程序补丁中:
第一组:舞台两侧追光灯的红蓝交替闪烁频率。
它不再是简单的氛围营造,而是被设定为她计算出的安全撤离速度——每分钟70步。
看得久了,观众会在潜意识里记住这个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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