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皱起眉头:“你去许昌做什么?曹操还记得你,你若露面,定会被他追杀。”
“我不露面,”吕子戎摇摇头,“我去见刘备。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汉室危难,刘备是皇叔,又是个有仁心的人,或许……他能为汉室做些事。我早年弃曹操,就是不想助他篡汉,如今有机会帮皇叔,我不能错过。”
赵云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担忧:“许昌是曹操的地盘,你此去凶险重重。”
“我自有办法。”吕子戎从行囊里拿出一件粗布衣服,换下身上的锦袍,又把铁剑藏在包裹里,“我扮成商人,昼伏夜行,不会被曹操的人发现。先生,子龙,若我在许昌站稳脚跟,便派人来接你们——子龙你的枪法,不该只在隐落山练,该去战场上护百姓、扶汉室。”
童渊叹了口气,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吕子戎:“这是我早年在洛阳得的,上面刻着‘汉室宗亲’四个字,你拿着,若见到刘备,给他看,他会信你。”
吕子戎接过玉佩,躬身行礼:“多谢先生。我走了,你们多保重。”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吕子戎就背着包裹,踏上了前往许昌的路。隐落山的雾气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童渊和赵云站在茅屋前,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他们都知道,这一去,吕子戎要面对的,是曹操的眼线、许昌的杀机,还有一场未知的乱世风云。
四、府中静:云长舞刀藏忠义翼德画马寄豪情
许昌的左将军府里,刘备认下皇叔身份后,日子更“低调”了。
每日清晨,他依旧去菜园种菜,只是动作慢了些,时常望着许昌的方向发呆——献帝的眼神、曹操的笑容,像两块石头压在他心里。他知道,献帝想靠他牵制曹操,可他如今无兵无马,连出门都要被监视,根本做不了什么。
“兄长,今日曹操又派人送来了美酒,还说请你三日后去丞相府赴宴。”关羽走进菜园,手里拿着一封请柬,语气带着几分警惕,“曹操突然设宴,怕是没安好心。”
刘备接过请柬,看了一眼,又放回关羽手中:“去,为何不去?他想试探我,我便让他放心。”他顿了顿,又道,“你和三弟也一起去,有你们在,我安心些。”
关羽点头,转身去了演武场。他拔出青龙偃月刀,刀柄上的青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光。“嗡——”刀身出鞘,带着一阵寒风,他踩着步法,一刀劈出,演武场的石板上竟被劈出一道浅痕。这些日子,他的刀练得更勤了,不仅是为了护刘备,更是为了压抑心中的怒火——他看着兄长种菜隐忍,看着曹操专权跋扈,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刀上。
而张飞,则在书房里画起了画。他没学过什么笔法,画的战马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今日他画的,是当年虎牢关前,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的模样——画完后,他盯着画中的吕布,喃喃自语:“吕奉先,你虽反复无常,却也是条汉子,至少敢跟曹操叫板。若你还在,或许……兄长也不用这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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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画揉成团,扔进火里,看着火苗吞噬画纸,又拿起笔,重新画——这次画的,是涿郡的城门,城门下站着三个身影,一个握着双股剑,一个提着偃月刀,一个扛着蛇矛,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粗布衣服的士兵。那是他们兄弟三人起兵的模样,也是张飞心里最怀念的日子。
府外的护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当晚就禀报给了曹操。
“刘备种菜,关羽练刀,张飞画画?”曹操坐在灯下,看着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玄德啊玄德,你越是隐忍,我越觉得你不简单。三日后的宴席,我倒要看看,你这皇叔,到底有多少城府。”
五、路漫漫:子戎避哨赴许昌暗探皇叔府前路
此时的吕子戎,正走在前往许昌的官道上。
他扮成一个卖药材的商人,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行囊,脸上沾了些尘土,看起来和普通商人没什么两样。可他心里清楚,曹操在各州郡都设了哨卡,盘查过往行人,尤其是像他这样从常山来的陌生人,更容易引起怀疑。
路过陈留时,哨卡的士兵拦住了他:“干什么的?从哪来?到哪去?”
吕子戎躬身笑道:“军爷,小人是常山来的药商,去许昌卖药材,这是我的路引。”他递上路引——是他出发前,童渊托人帮他办的假路引,上面的名字是“吕二”。
士兵接过路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打量了吕子戎一番:“许昌最近查得严,尤其是从常山来的,你可得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
“不敢不敢,小人就是个卖药的,只想赚点钱养家。”吕子戎陪着笑,悄悄塞给士兵一块碎银子。
士兵接过银子,脸色缓和了些,挥挥手:“走吧走吧,进去后别乱逛,直奔药材市场。”
吕子戎松了口气,继续赶路。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关,到了许昌城外,盘查会更严。果然,离许昌还有五十里时,他遇到了曹操的精锐“虎豹骑”——这些士兵穿着黑色的铠甲,眼神锐利,盘查得格外仔细。
“路引呢?”一名校尉模样的人接过吕子戎的路引,看了一眼,又盯着他的包裹,“这里面装的什么?打开看看。”
吕子戎心里一紧——包裹里藏着铁剑和童渊给的玉佩。他强装镇定,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草药:“军爷,都是些寻常草药,当归、黄芪,您看。”他故意把草药摊开,挡住了里面的铁剑和玉佩。
校尉翻了翻草药,没发现异常,又看了看吕子戎的手——吕子戎的手上有老茧,是练剑留下的,他连忙解释:“小人常年采药,手上磨的茧子,军爷别见怪。”
校尉皱了皱眉,却也没再多问,挥挥手让他过去。吕子戎提着包裹,快步离开,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知道,再往前,就是许昌城,那里的杀机,比这些哨卡更可怕。
(旁白):许昌的春风,吹绿了刘备府中的菜园,也吹来了丞相府的请柬;常山的雾气,遮住了吕子戎离去的身影,却挡不住他前往许昌的脚步。刘备的隐忍、关羽的忠义、张飞的豪情,都藏在左将军府的日常里;曹操的多疑、献帝的挣扎、吕子戎的孤勇,都在许昌的街巷外交织。
三日后的丞相府宴席,曹操会如何试探刘备?刘备又将如何应对?吕子戎能否顺利进入许昌,见到刘备?那些藏在平静下的暗流——衣带诏的密谋、袁绍的南下、关羽的千里走单骑,都将在这场“龙虎蛰伏”的日子里,渐渐拉开序幕。乱世的棋局,从来都不是一人能下完的,而刘备这个“皇叔”,吕子戎这个“弃将”,终将在许昌的棋盘上,落下属于自己的那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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