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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莫言献谋攻合肥 仲谋借箭忌功高（第1页）

（旁白）：建安十八年春，巢湖的雾气裹着箭矢的寒光，豫章的官道扬起离别的尘土，江陵的校场回荡着操练的呐喊。吕莫言的一纸攻伐策，撞碎在孙权的猜忌里；孙权的一船草箭，挑动着曹操的怒火；吕子戎的一杆长枪，守护着荆州的安宁。乱世的机会如巢湖的雾，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吕莫言的马蹄踏向豫章，当曹操的旌旗漫过濡须口，江东的棋局，已在“用才”与“防才”的摇摆中，错失了最关键的落子。

一、莫言献策：曹营储争生间隙欲乘虚机取合肥

建业的吴侯府议事堂内，吕莫言手持一份密报，语气恳切：“吴侯，曹操册立魏公后，曹丕掌南线军务，却因刚平定凉州，军心未稳；曹植被斥闭门思过，蒋欲川遭贬南阳，襄樊防线只剩些寻常将领——此乃我军攻取合肥的最佳时机！”

他展开地图，指着合肥的位置：“合肥为淮南重镇，若能拿下，既可震慑曹操，又能打通北上通道。张辽虽守此地，却兵力不足，我愿率三万精兵，联合皖城的甘宁，两面夹击，不出一月便可破城！”

孙权盯着地图，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案几——吕莫言的计策确实精妙，可他心中却犯了嘀咕：吕莫言平定山越后声望日隆，若再取合肥，孙策旧部必然更加依附，自己的权位恐受动摇。更何况，刘备还在益州与刘璋相持，若江东倾全力攻合肥，刘备会不会趁机袭取荆州？

鲁肃看出孙权的犹豫，上前道：“吴侯，莫言将军之计可行，但需留一手——可派甘宁先攻合肥外围，试探曹军虚实；同时命吕莫言率军驻于柴桑，待甘宁得手后再进军，既保万全，又能牵制刘备。”

孙权眼前一亮，这正是“既用其策，又防其功”的好办法。他笑道：“子敬所言极是！甘宁久镇皖城，熟悉淮南地形，命他率部袭扰合肥；莫言，你与鲁肃率两万兵马前往豫章，防备江陵方向的刘备——若刘备敢动荆州，你二人立刻驰援，这担子可不比攻合肥轻啊！”

吕莫言心中一沉——他知道孙权是故意调开自己，错失攻合肥的良机。可君命难违，他只能躬身应道：“末将遵令。”走出议事堂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合肥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这样的机会，不知要再等多少年。

二、草船借箭：巢湖雾锁施巧计一船寒铁挫曹威

吕莫言与鲁肃离建业赴豫章的次日，孙权便带着周泰、陈武，率五千水师抵达巢湖西岸——他要亲自试试“袭扰合肥”的虚实，更想证明，没有吕莫言，自己也能立奇功。

这日清晨，巢湖上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大雾，能见度不足十步。孙权站在主舰的甲板上，对周泰道：“曹操在合肥外围设了水寨，囤有大量箭矢，我们今日就去‘借’一些来，既挫其锐气，又能补充军备。”

周泰疑惑道：“吴侯，大雾天进军，若遇曹军伏击怎么办？”

孙权笑道：“正因大雾，曹军才难辨虚实。传我令：将二十艘快船改装，船身绑满稻草人，外层罩上黑衣；每船载三十名士兵，皆持短刀，不许喧哗；船队缓缓驶向曹军水寨，若遇箭射，待稻草人插满箭后，即刻返航！”

船队悄无声息地驶入巢湖，雾中只闻船桨划水的轻响。距曹军水寨还有三里时，寨内的哨兵终于发现动静，大喊：“有敌袭！放箭！”

刹那间，曹军水寨的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射向江东船队。箭矢扎在稻草人上，“噗噗”作响，不到半个时辰，二十艘船上的稻草人就插满了箭矢，船身因一侧箭多而微微倾斜。

“吴侯，船要歪了！”陈武大喊。

孙权镇定下令：“调转船头，让另一侧对着曹营！”

水手们立刻调整方向，曹军的箭又射向船的另一侧。待两侧箭矢均匀，船身恢复平衡，孙权大手一挥：“鸣金，返航！”

江东船队载着满船箭矢，扬长而去。曹军哨兵直到大雾散去，才看清船上全是稻草人，气得大骂：“中了孙权的奸计！”

孙权回到营中，命人清点箭矢，竟有近十万支！他拿着一支雕翎箭，笑道：“曹操的箭，正好用来射曹操的兵！”周泰、陈武纷纷称赞：“吴侯妙计，堪比诸葛孔明！”孙权心中得意，更觉得调走吕莫言是对的——这奇功，只能是他的。

三、豫章离情：柳下别语藏忧思樽酒相赠托后事

建业至豫章的官道上，吕莫言与鲁肃并辔而行。鲁肃看着吕莫言紧绷的侧脸，叹道：“莫言，你不必介怀——吴侯并非不信你，只是刘备在益州未平，荆州确实需要防备。”

吕莫言苦笑：“子敬先生不必安慰我。我只是可惜，错失了取合肥的机会。曹操一旦缓过劲，再攻就难了。”他勒住马，望向建业的方向——那里有秦淮河畔的大乔，有未竟的抱负，更有孙权挥之不去的猜忌。

当晚，军队在中途的驿站歇息。吕莫言正在帐中擦拭周瑜的虎头湛金枪，帐帘被轻轻掀开，大乔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是偷偷从建业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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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怎么来了？”吕莫言又惊又喜。

大乔放下食盒，眼中满是担忧：“我听说你被调往豫章，放心不下，便借‘回娘家省亲’的名义来见你一面。”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吕莫言爱吃的鲈鱼羹和一壶好酒，“此去豫章，离荆州近，离建业远，你要多保重，莫要再触怒吴侯。”

吕莫言握住她的手，愧疚道：“委屈你了。我本想建功立业，让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却……”

“我不委屈。”大乔捂住他的嘴，“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好。”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系在吕莫言腰间，“这是孙策兄长留下的‘镇邪佩’，能保平安，你带着它。”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静静握着彼此的手。夜色渐深，大乔不得不离去——她若久留，必被孙权察觉。临别时，她轻声道：“若有急事，派人送一片柳叶到建业秦淮河畔的‘柳记茶馆’，我自会知晓。”

吕莫言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既有暖意，又有沉重——这份见不得光的情意，成了他乱世中最温柔的牵挂，也最致命的软肋。

四、江陵日常：校场练兵固防务灯下论势忧益州

就在吕莫言奔赴豫章的同时，江陵的校场上，吕子戎正与赵云切磋武艺。赵云的青釭剑如流云掠影，吕子戎的长枪如猛虎下山，两人战至百回合，仍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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