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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只是回忆都能变湿润我的身体不会这么热情（第1页）
三天后，公寓的客厅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温暖明亮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懒洋洋地舞蹈。
星野光正小心翼翼地坐在一张特意为她准备的、厚实柔软的甜甜圈坐垫上。
虽然经过凑音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按时涂抹药膏，用热毛巾轻柔地热敷，以及严格禁止她进行任何可能压迫到伤处的动作——她身后那片曾遭受过残酷洗礼的肌肤已经消肿了许多，深紫色的瘀伤也渐渐化开，变成了青黄交错的斑驳色彩，但只要稍稍用力坐实，那份深层肌肉传来的酸痛感，依旧会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
这持续不断的、无声的提醒，让她这几天表现得像一只最乖巧的猫咪，不敢有丝毫逾矩。
在她们面前的矮桌上，那张标志着耻辱与教训的“42”分数学试卷依旧摊开着。
但此刻，笼罩在它上方的，不再是惩罚前那凝重压抑的氛围，而是一种积极而专注的学术气息。
凑音坐在她对面的沙上，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让她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知性的沉静。
她手中握着一支钢笔，正在一本崭新的笔记本上，条理清晰地为光规划着详尽到每一天的“数学成绩拯救计划”。
“……根据你这次试卷的错题分布来看，你的主要问题集中在函数与几何的结合应用上，基础概念部分倒是没有太大疏漏，这说明你不是学不会，纯粹就是练习量不够和……粗心。”凑音一边写，一边用一种平淡无奇的口吻说道。
光坐在对面，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像个正在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她看着凑音为自己费心尽力的样子，心里既充满了感激，又泛着甜蜜。
她知道，凑音的爱，不仅仅体现在那些温柔的拥抱和亲吻里，更体现在这种愿意花费时间与精力，去规划她的人生、弥补她的不足的、沉甸甸的责任感中。
“所以，从今天开始，到期末考试前，我们每天晚饭后增加一个半小时的数学补习时间。”凑音写下最后一行字，然后抬起头，透过镜片，用那双清澈的灰色眼眸看着光，“你有意见吗？”
“没有！完全没有！”光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态度无比端正。
“很好。”凑音满意地点点头，合上笔记本，“那么，计划就这么定了。我相信，只要你肯用心，下次考试，我们至少可以把目标定在八十分以上。”
“嗯！”光用力地点头，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名为“斗志”的光芒。
看着她这副干劲十足的可爱模样，凑音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眼中的严肃也化为了温柔的笑意。
她摘下眼镜，放到一边，然后向光伸出手。
光会意地、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将自己的手放进了凑音温暖的掌心。
凑音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柔声说道“光，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担心你学不好，我只担心你不用心。所以，我们才需要那些规则。它们就像是航道上的灯塔，不是为了限制你，而是为了在你偏航的时候，给你一个清晰的、让你无法忽视的警示。”
听到“规则”两个字，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后依旧隐隐作痛的地方，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有后怕，有羞赧，但更多的，是一种安心和认同。
“我……我明白的。”她小声说，“虽然……虽然有时候觉得那些规则好可怕……但是，如果没有它们，我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很糟糕的人吧。”她顿了顿，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凑音，轻轻地问道“说起来……我都有点忘了，凑音姐，我们当初……是怎么会想到要制定这么……这么详细的家规的啊？我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凑音闻言，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她握紧了光的手，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是不久，也就几个月前吧。”她的声音悠扬，仿佛被拉回了那个同样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可是……你第一次因为对我撒谎，而被打屁股呢。”
那段记忆，伴随着午后慵懒的阳光，如同电影的褪色胶片，在两人交握的手心中，缓缓地、清晰地展开。
那是她们正式同居后的第二个月。
彼时，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比亲密，但生活中的一些小摩擦，也开始像初夏的蚊虫一样，悄然滋生。
尤其是星野光，她天性中那一点点属于孩子的贪玩、任性与小小的狡黠，在凑音无微不至的宠溺下，正有恃无恐地悄悄芽。
事情的起因，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星野光迷上了一款新售的角色扮演游戏，而那天，正好是周末。
凑音因为学生会有些事情需要临时去学校一趟，出门前，她认真地叮嘱正在对游戏机望眼欲穿的光“光，今天下午的英语作业有点多，你一定要在晚饭前写完哦。回来我要检查的。写完了才可以玩游戏，我们说好了？”
“嗯！说好了！凑音你放心去吧！我保证完成任务！”光当时拍着自己平坦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
然而，对于一个重度游戏成瘾的少女来说，崭新的游戏卡带所带来的诱惑，显然远远过了对枯燥作业的责任感。
凑音前脚刚走，光后脚就把书包和作业本扔到了沙的角落里，兴高采烈地打开了电视和游戏机。
一头扎进了那个由像素和代码构成的、瑰丽奇幻的虚拟世界。
时间在酣畅淋漓的战斗和引人入胜的剧情中飞流逝，她原本的计划是“就玩一个小时，绝对就一个小时”。
但“一个小时”很快就变成了“再打过这个Boss就去”，接着又变成了“做完这个任务肯定就去”。
时间在酣畅淋漓的战斗和引人入胜的剧情中飞流逝，当她终于因为肚子饿得咕咕叫而从游戏中惊醒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一层绚烂的橘红色。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五点半。坏了！凑音快要回来了！作业还一个字都没动！
光顿时慌了神。
她手忙脚乱地关掉游戏机，把游戏手柄藏到沙垫子下面，然后飞快地从书包里抽出英语作业本，摊在矮桌上，胡乱地翻开一页，又拿起笔，装模作样地摆出了正在奋笔疾书的姿态。
她的小心脏因为心虚而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决定撒一个小小的谎——就说自己一直在认真写作业，只是题目太难了，所以才写得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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