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一时冲动付了定金,后来左思右想,又有点后悔。
就算沈家真有了这图纸,能不能把衣服做出来还是两说,四百两不是小数目,她实在放心不下。
因此五天之期没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玉瑶带着小丫鬟站在前堂,鹅黄斗篷裹着张冻红的脸,怀里还抱着个鎏金手炉。
“小沈掌柜,我的衣服怎么样了?”她多解释一句,“你别多心,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说好五日这也快到了...”
沈绫自然看出她着急,顺坡下驴道,“姑娘来得正好,有颗珠子还要问问姑娘喜欢哪种。”
阿竹跑去叫钱娘子,钱娘子捧着漆盘从绣房出来。
素绢襦裙迭得齐整,狐裘斗篷铺在红木托盘里,雪白毛锋随着步伐轻轻颤动。
“这...这是...”她指尖悬在梅纹上方不敢触碰。
铁锈红的梅枝从裙摆蜿蜒而上,背面却是银线勾勒的落雪,冬梅映雪竟似活的,呼吸间好似能嗅到寒香。
沈绫示意阿竹展开妆花缎比甲。
蜜合色衣料在晨光里泛起珠光,竹叶纹随着角度变换忽隐忽现,银线掺着珍珠粉绣的叶尖微微发亮,当真像月华淌过竹林。
“更衣间在二楼。”沈绫递上鎏金缠枝镜,“姑娘可要...”
话音未落,玉瑶已经拎着裙摆“噔噔噔”往楼上跑去。
半盏茶后,珠帘叮咚作响,玉瑶踩着木梯款款而下,满室晨光登时有了焦点。
素绢襦裙外罩着狐裘,走动时裙摆绽开层层雪浪。玉瑶转了个圈,银丝罗腰带上的流苏扫过地板,掠起细碎浮尘。
众人都看直了眼。
玉瑶本就万分满意,看到众人反应更是高兴,当下就让小丫头回去取银票付尾款。
“这是三百两,”她将银票拍在柜台上,“下次有新式样一定要先知会我。”
“不过可说好了,下次小沈掌柜定要给我这个老主顾一些优惠。”
“那是自然。”
玉瑶带着新衣风风火火地走了。
阿竹扒在柜台数银票,三张百两面额的,带着钱庄的红印,数了几遍。
沈绫笑他:“这么喜欢钱,以后你来管账。”
阿竹睁大了眼:“可是我不会。”
沈绫慢悠悠道:“不会就学,让陈叔教你。以后账目出了差错,先扣你工钱。”
阿竹十分高兴,拍胸脯道:“保证不让店里少了一分银子。”
陈管事也在旁边笑,略有几分尴尬。
之前钱账都是他一手在管,但谁让他在铺子危难关头自己跑了呢,沈绫重新用他已是胸怀宽广,失去的信任也是实实在在的。
当下心中有些苦涩。
沈绫倒没想太多,管财务的当然要用自己最信任的人,那就只有阿竹了。
于是阿竹就从店里的打杂伙计,变成沈绫贴身小厮,又荣升店里的顶梁柱——账房。
过了两日,晨雾还没散尽,百花阁前的青石板路就被香粉浸透了。
卖花婆子的竹篮里堆着新摘的红梅,花瓣上的霜化成水珠,滴在柳烟儿的裙摆上。
柳烟儿嗔怒,“当心着点,这可是云裳阁的料子。”
又让小丫鬟蹲下身去擦,她故意把裙子提起,裙摆上金线绣的大团牡丹晃得人眼花。
玉瑶抱着琵琶站在廊下,瞥了眼柳烟儿的裙摆,“噗嗤”笑出声。
“姐姐这衣服当真漂亮,尤其是这花,最是别致,远看还以为是块柿饼。”
第7章剑宗
柳烟儿气得绞紧帕子,正要反唇相讥,忽听铜锣声响。
百花阁妈妈扭着腰肢上台,鬓边绢花鲜亮夺目,“诸位贵客——”
沈绫懒散地斜靠在店铺二楼,看着远处乌泱泱的人头。
阿竹也扒着栏杆凑过来:“乖乖,竟有这么多人来看。”
“正常。”沈绫把最后一块酥饼塞进他嘴里。
这种选美比赛就像后世的选秀一样,不管办成什么样,热度都不会缺席。
这些天他每天晚上打坐修炼,灵力不断增强,他的五感也更加清明。
以他现在的目力,连台下姑娘裙摆的针脚都能看清楚。
玉瑶是第二个出场的。她抱着琵琶上台时,台下响起吸气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赤道以北[破镜重圆] 今天欺负男主了吗?[系统] 荼蘼归 清冷大师姐盯上我了 锦凰深宫谋 淫魔入侵 蔚蓝档案之我误食不操逼就会死的药剂,只能把沙耶和春原旬操成嗷嗷叫的小淫娃了 老祖她一心求死+番外 退隐江湖那些年 重生文女配只想苟活 色界《王二狗的荒淫人生》 高贵清冷的洛朗校董会被小路在床上干成只知道哦齁齁齁齁的淫妻吗? 台风镜 色界《哥蒂亚女子监狱》 影后甩我后她的粉丝倒戈了 红楼:这庶子怎么又争又抢 撼龙秘卷 啾一口他的心动 穿越后被四个老婆轮番干爆,直到屁眼合不拢朝外溢精 没事的,本向导精神很稳定+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