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也跳得厉害。她猛地站起身,把踏雪往花小七怀里一塞,动作因为慌乱显得有些笨拙。
“哎呀!你们烦死了!问东问西的!我…我去看看青荷姐在做什么!别跟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花小七抱着突然被塞过来的踏雪,和谢遥面面相觑。花小七更烦了,理智和情感在她心里疯狂拉扯,她随手抄起石桌上一根羽箭,看也不看,手腕一抖,那箭矢便精准地钉在了十步开外的箭靶红心上。
“哇哦!”谢遥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拍手叫好,“小七,厉害啊!”
医馆前堂弥漫着草药香气。如今的永镇萧条冷清,许多药铺早已关门歇业。陆青荷回来后,便将所剩不多的药材整理出来,力所能及地帮衬着街坊邻里。此刻,她正站在药柜前,踮着脚为一位头发花白背脊微驼的王大爷抓药。老人早年丧妻,独自拉扯大两个儿子,如今儿子都在边军效力,家中只剩他一人,生活多有不便。
“王大爷,”陆青荷仔细地将几味药材包好,细心地系上绳子,“这个药,回去每天饭前煎服一次,记住了吗?千万别忘了。”
“哎,哎,记住了记住了。”王大爷连连点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感激,“青荷姑娘,多亏你回来了啊。这镇上能看病抓药的地方都关了门,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喽。”
“您别这么说,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陆青荷温和地笑笑,将药包递过去,“药拿好了,回去路上慢点走,小心脚下。”
王大爷离开后。陆青荷刚转身想收拾一下柜台,就看到林蝉溜了进来,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神躲闪。
“怎么不在后院待着?小七和谢遥呢?”陆青荷一边用抹布擦拭着柜台,一边随口问道。
林蝉没回答,只是蹭到药柜前,拿起一把晒干的甘草,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后院…无聊嘛,我来找你玩,嘿嘿。”她试图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陆青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林蝉。眼睛仿佛能洞悉人心。“你啊,”她伸手轻轻戳了戳林蝉的额头“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性子。说吧,什么事?”
“青荷姐……”林蝉放下手里的药材,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你…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陆青荷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噗…怎么?我们的小傩婆子,这是春心萌动了?”
“青荷姐!你…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林蝉又羞又急,跺了跺脚,转身跑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背对着陆青荷。
陆青荷笑着摇摇头,走到林蝉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杯茶。声音柔和了些,“好啦,不逗你了。跟姐说说,是沈昭吗?”她的语气很自然,仿佛早已料到。
“噗…咳咳咳…”林蝉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呛得她连连咳嗽,难以置信地看向陆青荷:“有…有这么明显吗?”她的心思怎么好像人尽皆知了?
陆青荷忍着笑,“你说呢?魂不守舍,还总往门口张望。就差把我想她三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就是,控制不住会想她…”林蝉抬起头,看向陆青荷,“想她现在在做什么,想她,是不是还记得答应过要来看我。”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那句带着点委屈,“都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说着说着,又有些气恼,“骗子…说好了会来看我的…”
陆青荷看着林蝉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心中了然。她轻轻拍了拍林蝉的手背,声音温和
“这次回去,玉华宫要处理的事情应该有很多,还有枢墟阁的隐患,想必千头万绪,沈昭责任重大,肯定脱不开身。你也别太责怪她。”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能看出来,她也很在乎你。在古墓里,她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你。”
“真的吗?”林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就在这时,
医馆的木门被轻轻敲响。
陆青荷以为是有人寻医问药,起身走向门口。刚拉开一条门缝。
林蝉便清晰地捕捉到了门外那一角熟悉的绣着云纹的玉华宫道袍,下意识地就向外跑去。
“沈…”她刚开口,便看到,门外站着的,只有谢临一人。
期待落空,巨大的失落淹没了林蝉。脸上的光彩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脚步也顿住了,怔怔地看着谢临。
谢临将林蝉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开口道:“只有我一个人。阿昭她,还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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