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蛰君!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林蝉循着声音,跌跌撞撞冲过幽暗的甬道。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崩溃。
沈昭被几道黝黑的锁链悬空吊在空中,脑袋无力的垂下,长发散乱,遮住了面容,身上那袭白蓝道袍已有多处破损。
宿蛰君站在沈昭面前,对谢临的怒吼充耳不闻,他的手从宽大的袖袍中缓缓伸出,手中握着一柄通体漆黑,造型狰狞扭曲的长剑,那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仅仅是看上一眼,连灵魂好像都要被吸摄进去。
“只怪你的修为比不过你的小师妹了…”宿蛰君嘶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我本不想捉她的…”
“住手!!”林蝉的尖叫声撕裂了地牢的死寂,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的,抽出腰间的长鞭,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宿蛰君的背影狠狠抽去。
“哼,不知死活!”宿蛰君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宽大的袖袍随意地一挥,一股阴冷霸道的力量如无形的重锤,轰击在林蝉身上。
“噗!”林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碎了,身体被狠狠甩出去,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滚落在地。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剧痛瞬间淹没了她。
“唔…”她痛苦的蜷缩在地,眼前阵阵发黑。
宿蛰君不管如何挣扎的二人,施法将那柄魔剑缓缓移向沈昭的后心,对准了她脊骨的位置。
“不…不要…”林蝉发出破碎的呻吟,她强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朝着宿蛰君的方向爬去。
冰冷的石地磨破了她的膝盖和手掌,留下道道血痕。她艰难挪动,爬到了宿蛰君脚边,伸出沾满血污和泥土的手,死死抓住了他斗篷的下摆。
“我求求你…别伤她”她仰起头,泪水从脸上滑落,眼中是无尽崩溃和卑微的哀求,“你放开沈昭…你以后想跟血娘子做什么…我都配合…”她的声音嘶哑凄厉,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力量如此渺小,哀求如此无力,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她的挣扎如同螳臂当车,卑微得令人心碎。
“住手!”
一道刺目的红影闪入地牢,血娘子惊怒交加的声音响起,她冲到林蝉身边,一把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捞起来,紧紧护在怀里,同时怒视着宿蛰君,“不是说好了用谢临吗?你抓沈昭做什么?你想跟玉华宫彻底宣战吗?”她的声音因为愤怒有些发抖。
然而,就在她开口质问时,宿蛰君枯瘦的手掌忽然爆发出刺目的乌光,那柄魔剑发出一声嗡鸣,精准附在沈昭的颈骨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刺入玉石的摩擦声。
“呃…”昏迷中的沈昭身体猛的绷紧,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哀叫,她后颈那块原本散发着温润灵光的剑骨,正被那股邪恶的气息疯狂侵蚀。
“不…!”林蝉在血娘子怀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眼睁睁看着沈昭因痛苦紧皱的眉头,看着宿蛰君那冷酷无情的背影,巨大的绝望感将她彻底吞噬。
宿蛰君对血娘子的质问充耳不闻,他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魔剑,感受着那股能量与沈昭的融合。直到最后一丝黑气彻底没入沈昭体内,宿蛰君才缓缓收回手,仿佛完成了一件满意的作品。
他转过身,斗篷下的目光扫过惊怒的血娘子和悲痛欲绝的林蝉,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谢临那小子?哼,修为不够,根基不稳,我的落尘…看不上他。”
“这个沈昭,她的剑骨竟然已经化为玉骨,我真意外,不过你看看现在多完美,这是个多么难得的载体。”他的语气带着病态的赞叹,“我的落尘,现在就需要这样的宿主…”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遗憾,“要不是这柄魔剑的力量太过霸道,连我也渐渐无法彻底掌控,你以为我会舍得把它寄放在别人身上吗?”
容器…宿主…寄放…这几个冰冷的词汇,狠狠刺入林蝉的耳中,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沈昭,沈昭!”林蝉强撑着挣脱血娘子的怀抱,不顾一切的扑向的沈昭。沈昭被宿蛰君从半空放下,狼狈的跌在林蝉脚边,林蝉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住沈昭冰冷僵硬的身子。那曾经充满力量,守护着她的身体,此刻却像一尊失去生机的玉雕。
那散乱的长发已经遮住了她的眼睛。林蝉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拨开那些发丝,看看她的脸,却又怕看到什么让她彻底崩溃的景象。
“沈昭…你醒醒…你看看我…”林蝉的声音已然破碎不堪,她紧紧抱着沈昭。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裹挟着绝望和无助,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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