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方知生无可恋地掏出那副saintlaurent墨镜。他扮演的这个侦探,纸笔不带,这次连块表都没有——角色设定可以说是表被偷了,但这体虚的属性实在难救。
在昏暗车厢里戴墨镜纯属行为艺术,只有非酋的人生才会如此离谱。木着脸灌了口凉水,拾起报纸翻看。
“……”
他手指发抖,指着更新了的报纸内页。林桓筝凑过来看清了图文——他们追查了一晚,被指认为变态的sarlly夫人,居然是只华贵的狮子猫?!
*
“哎——”谢远夸张地托着腮帮子,故意拖了长调,“都一上午了,不劝劝吗?”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实际上褚方知只不过是放空了半个小时,因为新装束没有怀表,他们对时间一时没了概念。副本把猫设定为变态确实缺德,谢远也是刚发现褚方知是个重度猫奴。
褚方知睨了林桓筝一眼。
接到信号的林桓筝立刻起身,一把勾住谢远的脖子往墙角带:“去找猫的位置,快去快回。”
支走谢远后,林桓筝拿出画着猫的纸和请柬:“猫出现两次了,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线索。”
褚方知看都没看,精神焕发地起身活动筋骨,哪还有之前装的半点萎靡?张彪离开小半天,昨晚的布局应该发酵了。
“走!”他兴致勃勃发出邀请,“看热闹去。”
林桓筝却钉在原地没动,眼神黯淡:“你还是这么心软。他算什么?”
“他”明显指的是谢远。褚方知没懂林桓筝这问题的意义,才实打实相处半天能算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褚方知不答,林桓筝便拦住去路。
“那我呢?”
这个问题林桓筝从昨晚憋到现在,凭什么当年初见男人,对方就往死里吓唬他,现在却对谢远这么照顾……明明自己那时十八一枝花还聪慧省心——至少林桓筝自己这么觉得。
褚方知再次直觉对方病得不轻。看在每日拿铁和欠了条命的份上,勉强回了:“熟人。”
这个回答显然伤到了林桓筝。
“怎么只是熟人呢?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别什么都自己扛下。”
这就好比常去的理发店的tony老师,某天突然单膝跪地掏出戒指向同性客人求婚。褚方知直觉受到了严重骚扰,扯开林桓筝的手往前走:“发什么癫。你能独立思考,我更喜欢笨点的。”
他顾及对方颜面才没把话说死。
虽说生气,也是实话。新团队只需要一个绝对领袖,若不是被幸运值拖累,褚方知更想独自一人。而且在他看来,就算林桓筝这么说了,老手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
“谢远可不笨。”
林桓筝不甘心,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转移火力:“我第一个本是e级,二十人进去吓瘫了七八个,怪物一个照面就剩四个站着的。这批新人……这小孩素质算拔尖了。”
“嗯,知道你没瘫,是哭唧唧派的。”褚方知停下脚步,转身迟疑,“这些能说了?”
“没被警告。”林桓筝愣了愣,试探着补充,“我们是后面遇到的,我第五个本,那时哥已经有点名气了。”
不知是副本信号差还是别的,系统又放了他一马。
林桓筝赶紧拉褚方知坐下,人高马大的两人凑近了脑袋嘀嘀咕咕,莫名有种喜气。
“我堂弟也在这游戏里。以他的能耐,等我们打完前五个本,估计能在排行榜上看到他。”
——当然,也会看到上一轮的成绩。
后半句他咽了回去,说出来绝对会接受电疗。
“所以你堂弟消失八年了?现实中呢?”
林桓筝这狗狗祟祟接头的架势,搞得褚方知也板着正经脸紧张兮兮。
“除了我,没人记得他存在过。”林桓筝望向虚空胡编乱造,担心褚方知多想,没敢说真话。
然而按照褚方知遇事多想三步的原则,不多想是不可能的。褚方知当即问道:“游戏会篡改现实记忆?”
系统警告虽迟但到,原来不是信号问题。林桓筝沉默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哥,给你讲个金鱼的故事。”为防万一他又叮嘱,“听懂就行,别复述别追问。”
褚方知放松肩背贴到椅背,双手放上扶手,表示洗耳恭听。
“水族箱里有两台增压泵,养了一群金鱼。”林桓筝掂量着捡能说的讲,“要翻肚皮的,会被挪到箱里另一个小缸里。”说完他停顿片刻,惊喜地发现没被惩罚。
褚方知很想问“现实是不是也被两个东西管着?”但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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