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东的手掌还在渗血,关舒娴递过来一包纸巾。“先简单处理一下,回局里再说。”她示意两人跟上警车。程三喜边走边回头望那片被封锁的工地,嘴里嘟囔着科学尽头是玄学。警局值班室灯光刺眼。一个年轻警员给他们倒了水,笑容有些僵硬。赫东接过纸杯时,注意到对方右手虎口有一小块深色刺青,图案像是缠绕的蛇。关舒娴正在和值班组长交涉调取监控权限,赫东用脚尖碰了碰程三喜。程三喜正吹着热水,突然手一抖,半杯水全泼在桌上。“哎哟我这笨手!”他慌忙起身,扯过一叠纸巾擦拭。水迹蔓延到那个刺青警员脚边,程三喜蹲下身时,指尖迅速在湿漉漉的地面划过。关舒娴那边传来争论声。“按规定需要上级审批?”“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她声音提高,“涉及重大刑事案件,监控必须立刻调取!”刺青警员起身走向档案柜,关舒娴顺势跟上。经过他身边时,她战术腰带上的钥匙串“不小心”勾住了对方衣领。手指轻巧一拨,纽扣大小的定位器已经粘在内侧。赫东摸出那两块残镜。镜面裂纹在灯光下泛着幽光。他假装整理衣领,将镜片贴近眼角余光扫视值班室。当视线掠过刺青警员时,镜面突然变得冰凉,裂纹中渗出若有若无的黑气。“怎么了?”程三喜凑近低声问。赫东摇头,将残镜收回口袋。镜片的寒意却顺着指尖往骨髓里钻。关舒娴回来时脸色不好。“监控硬盘被物理损坏。技术科说至少需要两天恢复数据。”她目光扫过值班室,“今晚谁最后接触主机?”刺青警员正在整理档案,头也不抬:“我交班时还好好的。”赫东突然站起身。“洗手间在哪?”他问得突然。刺青警员指了方向,赫东快步离开。走廊尽头传来水声,他却拐进隔壁空置的询问室。残镜被平放在不锈钢桌面上。赫东咬破尚未愈合的指尖,血珠滴在镜面裂纹处。这是他刚发现的用法——血液能短暂激发残存灵力。镜面开始震动。裂纹中涌出灰雾,逐渐凝聚成模糊场景:深夜的荒地,无数土坑像大地的疮疤。一个披山羊皮袄的佝偻身影正在坑边敲打铁盆,节奏古怪忽快忽慢。是王瞎子!程三喜推门进来:“你在这干嘛?关姐让他们去辨认……”话没说完就噎住了。他也看到了镜中景象。王瞎子突然停止敲打,扭头看向虚空——仿佛正透过镜面与他们对视。他干瘪的嘴唇开合,没有声音,但赫东读懂了唇语:“鼓在响。”几乎同时,镜中背景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巨槌敲击蒙皮,一声接一声震得镜面发颤。王瞎子身影开始模糊,最后彻底消散前,他抬手指向某个方向。赫东猛地收起残镜。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是万人坑方向。”他对程三喜说,“王瞎子在超度,但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回到值班室,关舒娴正在接电话。“明白,会妥善安排。”她挂断后神色凝重,“上级指示,此案涉及文物盗窃,需要异地侦办。你们可以先回去,但不要离开本市。”刺青警员主动拿起车钥匙:“我送他们回去吧。”关舒娴按住他手腕:“不必。我亲自送。”两人目光交锋片刻,刺青警员率先松开手。警车驶出大院时,关舒娴突然开口:“那人是伊藤健安插的眼线。虎口刺青是阴阳寮的式神印记。”程三喜差点从后座弹起来:“你们警局被渗透了?”“不止他一个。”关舒娴转动方向盘,“最近三个月,至少有四起灵异案件证据离奇消失。上面成立了特别调查组,我在暗中配合。”赫东摩挲着残镜边缘:“王瞎子可能在警告我们。万人坑底下不止有怨灵,还有别的东西——需要镇魂鼓才能压制。”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啦杂音。某个频率里隐约传出铁盆敲击声,混着时断时续的鼓点。关舒娴调大音量,杂音却消失了。“刚才那是……”程三喜咽了口唾沫。赫东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夜色浓重,远山轮廓像匍匐的巨兽。他想起祖父消散前的嘱托,想起镜中王瞎子指向的方向。“去万人坑。”赫东突然说,“现在就去。”关舒娴从后视镜看他:“没有支援,没有计划?”“等不到计划了。”赫东摊开手掌,那道被镜片割破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鼓声越来越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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