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缠绕着星辉与黑暗的手即将扣住赫东的咽喉。王瞎子的警告声和关舒娴的惊呼被一种绝对的寂静吞噬。赫东看着那只毁灭之手逼近,体内奔涌的星图之力与急速燃烧的生命感形成一种尖锐的平衡。祖父手札上那些模糊的记载碎片般闪过脑海——关于镜与鼓,关于守护与牺牲的真正含义。不是对抗,而是引导。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前一瞬,赫东脸上所有的挣扎与痛苦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释然的平静。他甚至微微扬起了头,迎向那只手。伊藤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动作未停。赫东体表炽亮的星图纹路骤然向内收缩,不再是防御或攻击的姿态,所有的光芒顺着他的经络高速流动,最终汇聚于咽喉之下、锁骨之间的位置,形成一个极度凝实的光点。下一秒,这光点脱离他的身体,化作一道细长而璀璨的流光,不是射向伊藤玄,而是主动迎上,精准地没入伊藤玄手背上那剧烈闪烁的符咒中心。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伊藤玄脸上的贪婪和炽热瞬间冻结,转为极致的惊骇。他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类的凄厉惨叫,试图甩开赫东,但那道流光如同最坚韧的锁链,将他的手与赫东的身体短暂连接。他手背上那道符咒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同源却更高阶的力量注入,幽暗的符文结构被星图之力从内部强行撑开、撕裂。符咒中心猛地炸开一个血洞,黑色的、闪着金属冷光的血液喷溅而出。那柄悬浮在半空、已然不稳的黑色黏液长枪彻底崩溃,化为漫天污浊的雨点洒落,尚未落地便蒸发成缕缕黑气。连接断开,赫东踉跄着向后跌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泛着微光的脚印,他体内的力量被彻底抽空,皮肤表面的图腾纹路迅速黯淡消失。紧握在手中的引魂镜变得滚烫,从他无力的手指间滑脱,向下坠落。镜子没有摔碎。它平躺在地上,镜面朝上。内部的星图不再闪耀,反而变得幽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井中浮现出影像——是赫东的祖父,穿着那身沉重的萨满神服,正在跳着激烈而古老的舞蹈,正是赫东记忆中祖父猝死前的最后画面。老人的表情并非痛苦,而是一种全然的投入与沟通,他的嘴唇开合,仿佛在吟唱着最后的祷词,随后,鲜血才从七窍中涌出。伊藤玄捂着手背上不断淌出黑血的血洞,身体因剧痛而佝偻,发出的嗬嗬声充满了痛苦与难以置信的愤怒。程三喜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得目瞪口呆。他下意识地想去扶赫东,目光却猛地被伊藤玄身后的景象吸引。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颤抖地指过去,声音因极度惊骇而变调:“那…那是什么?!他后面!还有一个人!”祭坛边缘,光线扭曲模糊的地方,一个淡淡的虚影正在凝聚。它没有清晰的五官,轮廓不断波动,但能看出一个大致的人形。它静静地悬浮在伊藤玄后方,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形的连接,随着伊藤玄的受伤和愤怒,那虚影的波动也变得更加剧烈。关舒娴立刻调转枪口,指向那个新出现的虚影,但无法锁定。王瞎子挣扎着抬起头,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望”向虚影的方向,脸上的绝望更深了。“第三个…载体的联系…被强行激活了…”伊藤玄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存在,他猛地回头,看到那抹虚影时,脸上的痛苦竟混杂进一丝扭曲的狂热。他嘶哑地低笑起来,黑血从指缝间不断滴落。“看到了吗…赫东…你打破了平衡…你释放了它…我们…才是一体的…”赫东单膝跪地,大口喘着气,看着祖父在镜中最后的舞姿,又看向伊藤玄身后那诡异的虚影。程三喜紧张地挡在他身前,手里紧紧攥着那空了的雄黄酒瓶子。关舒娴的枪口在伊藤玄和虚影之间移动,不敢轻易开枪。王瞎子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响起:“那虚影…靠伊藤玄和地下那东西的‘血’维系…现在伊藤玄受伤,它的联系还不稳定…必须趁现在…”伊藤玄突然停止了低笑,他缓缓站直身体,无视了手背的伤口,目光越过众人,死死盯住赫东。“你做出了选择…把力量给了我…也给了‘我们’…”他身后的虚影随着他的话语微微波动。赫东抬起头,汗水顺着下颌滴落。他看了一眼镜中祖父安详就死的神情,又看向那充满不祥的载体虚影。“不,”他声音沙哑却清晰,“我选择的,是结束这一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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