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虚无之中,没有光,没有声,没有时间流逝的实感,只有永恒的孤寂与混乱的能量乱流。
张琪琳如同最坚韧的旅人,在这片意识的荒漠中跋涉了不知多久,全靠内心深处那一丝与同源血脉相连的、微弱却始终不曾熄灭的感应指引着方向。
那感应时断时续,飘忽不定,仿佛风中的残烛。她经历过无数次希望的燃起与破灭,在无数个似是而非的坐标点间徒劳穿梭。但她从未放弃,那双向来淡然的眸子里,唯有寻找的意志,坚不可摧。
终于,在又一次穿越了仿佛能撕裂灵魂的空间褶皱后,那一丝感应陡然变得清晰、稳定起来!
如同在茫茫夜海中骤然望见了彼岸的灯塔,光芒虽然遥远,却无比明确!
是“他”!
不会错!
张琪琳不再有丝毫迟疑,凝聚起全部的力量,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那个清晰无比的方向,猛地“撞”了过去——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强行突破了最后一道脆弱的空间隔膜。
失重感传来,紧接着是脚踏实地的触感,以及……充盈在鼻尖的,属于正常世界的、带着尘土、草木和淡淡血腥气的空气。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眼,调整因为强行突破而有些紊乱的气息,一个她寻觅了太久、熟悉到刻入灵魂的、带着十足欢快和惊喜的嗓音,就如同阳光般劈开了她周身的冰冷与孤寂,在她耳边炸开:
“琳琳?!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是吴邪!她的吴邪!声音里充满了活力,带着点小得意,仿佛只是进行了一场短暂的、无伤大雅的冒险,而非让她跨越了无数时空苦苦追寻。
张琪琳倏地睁开眼,清澈的眸子瞬间就锁定了声音的来源——那个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惊喜笑容,眼神亮晶晶看着她的青年。
尽管他脸上沾着些许尘土,衣服也有些凌乱,但那份独属于他的、混合着天真与执拗的生动的气韵,是她绝不会认错的。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回应,另一个粗犷的、带着明显调侃意味的大嗓门就插了进来,是王胖子:
“嘿!瞎说!天真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琳妹子风尘仆仆地赶来,那肯定是来找胖爷我的!”
吴邪立刻扭头,不服气地跟胖子杠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就是来找我的!琳琳肯定是感应到我有麻烦,特意来找我的!”
他像是要寻求认同似的,目光又转回到张琪琳身上。
王胖子抱着胳膊,嘿嘿坏笑一声,开始拱火:
“找你?找你干嘛?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到处乱跑惹麻烦!我看啊,琳妹子这架势,分明是来执行家法——打你屁股的!”
“打屁股”三个字一出,吴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一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动作迅捷地蹭到了胖子那宽厚的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对着张琪琳的方向,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带着点心虚和呐呐:
“我……我这次留了纸条了!”
他试图强调自己的“乖觉”,但显然底气不足。
王胖子毫不客气地拆台,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
“呵!纸条?要不是胖爷我收到风声,来得快,手脚麻利,你现在还能搁这儿活蹦乱跳?琳妹子过来,怕是直接就能吃上你的席了!”
“吃席”这个词太过直白残酷,吴邪脸色一白,猛地从胖子身后伸出手,一把死死捂住了胖子的嘴,怕他说出更过分的话,同时急急地转向张琪琳,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解释道:
“琳琳,你别听他瞎说!没……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就是一点小麻烦,真的,小麻烦!”
他还空着一只手,努力地比划着,试图强调那“麻烦”的微不足道。
张琪琳没有理会他和胖子之间的插科打诨,她的目光早已将吴邪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当他比划着说“小麻烦”时,她的视线定格在了他那只试图遮掩的、左边手臂上。
衣袖被利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边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
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确认:
“受伤了?”
吴邪动作一僵,看着张琪琳那笃定的眼神,知道瞒不过去了。
他悻悻然地放开了捂着胖子嘴的手,有些磨蹭地、慢慢地从胖子身后挪了出来,一点点蹭到张琪琳面前,像是做错了事等待家长批评的孩子。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受伤的胳膊抬起来,露出了那道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依旧能看出伤口颇深、甚至隐约可见森白骨骼的狰狞伤痕。
王胖子在一旁抄着手,彻底进入了看戏模式,脸上写着“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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