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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ldo;我也一点不感到奇怪，老弟！但是我不明白，在全都柏林，甚至在全爱尔兰，不是她买的货物也有人买！&rdo;

&ldo;事实上，很难遇到更可爱的姑娘售货了……&rdo;

&ldo;也更……或者更……&rdo;格里普接过话茬儿，却找不到配得上西茜的一种比喻。

&ldo;也更聪慧吧！&rdo;小把戏补充道。

&ldo;这么说……挺好？……&rdo;格里普又问道。

&ldo;我跟你说过啦！&rdo;

&ldo;贝尔富先生呢？……&rdo;

&ldo;贝尔富先生也好。&rdo;

&ldo;我不是问他的身体！&rdo;格里普也许有点急躁地回答。&ldo;贝尔富先生的身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do;

&ldo;可是同我有关系呀，格里普。贝尔富先生对我们很有用……他是个很出色的会计……&rdo;

&ldo;他内行吧？……&rdo;

&ldo;非常内行。&rdo;

&ldo;我认为他有点老了……&rdo;

&ldo;不……一点也不显老！&rdo;

&ldo;哼！&rdo;

这&ldo;哼！&rdo;的一声，似乎说用不了多久，贝尔富先生就老迈不堪了。

谈话到此为止。小把戏认为应当转达给善良的凯特和奥布赖恩先生，他们俩听了不禁微笑起来。

过了五六天，小家伙保伯插手进来，他问格里普：

&ldo;火山号船很快又要启航了吧？&rdo;

&ldo;大家都这么说，有可能吧！&rdo;格里普回答，他的额头布满乌云，仿佛刮了西南风的大海上空。

&ldo;这么说，&rdo;and．又问道，&ldo;你只要瞧一眼，不是又把锅炉点着了吗？……&rdo;

第一司炉的眼神果然闪一下光，不过，这无疑因为西茜走过去。秀美而笑盈盈的姑娘有时站住，说道，

&ldo;格里普，您能帮我够下来那盒巧克力吗？……我的个子不够高……&rdo;

于是，格里普取下巧克力盒。

有时还说道：

&ldo;您能帮我搬下来那箱白糖吗？……我的身体还不够强壮……&rdo;

于是，格里普就搬下来白糖箱。

&ldo;你这次远航，时间长吗？&rdo;保伯问道，他那狡猾的样子和偷觑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的朋友格里普。

&ldo;我想很长！&rdo;司炉摇着头答道。&ldo;至少四五周吧……&rdo;

&ldo;哦！5周，飞快就会过去！……我还以为你要对我说5个月呢！&rdo;

&ldo;5个月？……干吗不说5年呢！&rdo;格里普高声说，他心慌意乱，就好像一个判了5年监狱的可怜家伙。

&ldo;那样……你就高兴了吧，格里普？&rdo;

&ldo;唔！……你要我怎么样呢？……对！我真是……&rdo;

&ldo;你真是个大傻瓜！&rdo;

保伯说罢，做了个意味深长的鬼脸，便走开了。

事实上，格里普已经半死不活了，因为，像一只苍蝇撞灯罩那样，终日四处碰壁，这不能算作生活。既然还没有决定留下来，他还是得走，这便是6月22日所发生的情况。

就在格里普出航期间，小把戏征得奥布赖恩先生的同意，做了一笔生意，为公司挣了可观的利润，一位发明人生产了一种玩具，小把戏毫不犹豫地买下专营权。

这种玩具由小把戏公司，即两个孩子专卖，就更加引人争相购买。绅士人家的孩子要去海滨游泳，无不要这种相当贵的玩具作为礼物，而保伯专门卖这种货品，但是忙不过来，让顾客等急了。西茜不得不来帮把手，这丝毫也没有影响销售。食品百货部虽然货物齐全，但是营业额眼看被玩具部超过去了。不过，最后要归总到小口袋商店的钱柜里，帐房先生也没有什么可忧伤的。仅此一种畅销货，资本就增加几百金币。如果这种势头不减，再加上圣诞节期间正常的利润，到12月31日年终结帐，总额就很可能达到3千英镑。

这样，小口袋商店的少年老板就有了条件，等哪天西茜想结婚时，能给她相当一笔嫁妆啦！何必隐讳呢？格里普这个青年，人还不赖，挺讨西茜的喜欢，只是她始终不愿表露出来，可见他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丈夫。不错，公司里的人全都知道。但问题是，格里普能决定下来吗？……商船上少了他行吗？……如果他不在岗位上，蒸汽机能运转吗？……假如小把戏对他说他也许想结婚了，他不会笑掉下巴吗？……

鉴于这种种情势，7月29日火山号船返航时，这位第一司炉显得越发拘束笨拙，越发愁苦忧伤了……总之，越发不幸了。他的货轮于9月15日还要远航……他怎么样……这回他还要走吗？

有这种可能，因为小把戏态度很坚决‐‐真难以想象他的心肠这么狠！‐‐他绝不催促，反正这事儿势在必行。只等格里普打定主意，正式求婚。归根结底，这关系他姐姐的终身大事，而现在姐姐依靠他，他就有责任保证她的幸福……然而，规定的头一个条件‐‐&ldo;必不可少&rdo;的条件‐‐格里普必须放弃海员生涯，同意以合伙人的身份加入公司……否则，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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