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应屹洲妈妈便开门见山地问。
应屹洲嗯了一声,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开开,倒了半杯,踱步到阳台,趴在栏杆上吹风。
&ldo;我猜也该送回家了,&rdo;应妈妈又问道:&ldo;你到家了吗?&rdo;
应屹洲喝了口酒,又嗯了一声。
&ldo;你……&rdo;应妈妈不满道:&ldo;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rdo;
&ldo;到家了。&rdo;应屹洲从善如流道。
应妈妈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再指责一番,最后放弃了。
应屹洲又喝了一口酒,语气没甚起伏地说:&ldo;上次不是说过,不再这样的吗?&rdo;
应妈妈没说话。
应屹洲也不催,双方就这么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应妈妈才说:&ldo;今天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相亲。&rdo;
应屹洲又喝了口酒,酒杯见底,他夹在手里看了看,依然没说话。
应妈妈又说:&ldo;我只是觉得,陶陶这孩子不错,让你们认识认识。&rdo;
应屹洲还是没说话。
认识认识?
避重就轻。
没有目的认识什么认识,那么闲的吗?
&ldo;你姜阿姨找到我,说她女儿现在在追星,想看你能不能帮她和喜欢的明星见见面,&rdo;应妈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儿子的回应,只得解释道:&ldo;我只能说好啊。&rdo;
应屹洲抬头看向远方的天幕。
灿烂的灯光下,没有一颗星星,黑沉沉的,侧旁的玻璃窗上倒映出应屹洲的侧脸,眉眼间带着几分落寞。
好一会儿,应屹洲才淡淡嗯了一声。
说完,想到了什么,又道:&ldo;知道了。&rdo;
他没拆穿。
他是她儿子,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应妈妈等了会儿,也没等到儿子下一句,想来儿子也猜到了,最后只得主动承认:&ldo;好吧,妈妈今天确实也藏了私心,但妈妈也没有说让你必须和陶陶交往,你就当交个朋友,熟了后,你觉得合适呢,就去追她嘛,要觉得没有缘分呢,还继续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吗?妈妈又不是要逼你,只是给你制造个机会,你说你整日那么忙,也接触不到几个女孩子……&rdo;
应屹洲眉心蹙了蹙,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只剩一个字:&ldo;嗯。&rdo;
说了半天,儿子除了嗯还是嗯,应妈妈哪里忍得了,顿时火气:&ldo;那你说啊,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你几面,让你娶个媳妇陪我怎么了吗?&rdo;
&ldo;妈!&rdo;
应屹洲嗓音里终于带了几分情绪,不再平平淡淡。
应妈妈停下,但气息很不稳,显然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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