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淡淡地血腥气和草药味,最里面的床上,公羊胜安静地躺着。
因为失血,脸色有些惨白,眉心蹙紧,哪怕昏迷中薄唇轻轻抿着。
他的左腿伤势很重,衣服被剪开,肿胀和青紫从包扎的布带边缘露出来一点,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燕黎舟问,旁边的洛不觉只是沉默看着,闻言目光看向薛三钱,但没有开口的意思。
薛三钱随意将布巾搭起来,耸肩:“我怎么知道。”
“我见到的时候已经半死不活了,差点被别人捡走,一看就是捡回去当奴隶的,我费劲扒拉才又给“捡”回来的。”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公羊胜突然动了动,眼神有些涣散。
公羊胜看着面前的洛不觉和燕黎舟,有些茫然,伸手挠了挠脑袋,刚想坐起来,牵扯到了腿上的伤。
“嘶!”
随即又猛地咳嗽起来,嘴角咳出来了点血丝。
“咳咳咳——”
薛三钱扭头,一只手又把人摁下去。
“刚清理完伤口,别动了行吗?有什么话不能躺着说?”
公羊胜被他这一按,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但脑袋也稍微清醒了一点。
“你们怎么在这?”
“他俩不知道,但我要是不在这你也可能不在这。”
公羊胜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他在你在我不在的?
“什么?”
薛三钱动作一顿,手指屈起敲了敲公羊胜的脑门儿。
“伤到腿所以腿把脑子磕坏了?”
公羊胜仔细想了会儿,伸手把薛三钱的手给挥开。
“说的什么?我腿怎么回事?谁弄的我?”
感受到自己腿上传来的疼痛,公羊胜皱眉,他有点别扭,三个人站在他床边,燕黎舟站在最最中间,跟个“凹”字似的。
公羊胜平躺在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真忘了?”
燕黎舟和洛不觉对视一眼,公羊胜这个时候已经把上了公羊胜的脉。
“奇怪,脉象上看就是皮外伤和灵力透支,脑子也没事啊,怎么就忘了?”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公羊胜:“你是不是觉得你当时被人当尸体一样拖着丢脸,不想承认啊。”
公羊胜被薛三钱摁着,听着薛三钱的形容直觉这人是在埋汰他,嘴里没过一句好话。
“我记得我刚从美娘一起喝完酒,她答应了明晚就只跟我一个人喝,然后……然后我就回房间了。”
怎么一睁眼就看见你们三个晦气东西?
当然这句话公羊胜没敢说出口,只敢在心里吐槽一句。
他口里三个晦气的人对视一眼,薛三钱率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着床上躺着的公羊胜,轻嗤一声。
“完了,这下真成傻子了。”
“……”
燕黎舟看了眼公羊胜,不知道为什么,公羊胜竟然从那眼神里品出来废物两个字。
燕黎舟伸手扯了扯洛不觉的衣服,刚想说他们去吃点什么吧的时候,床上的公羊胜不老实地又试图坐起来。
“啧。”
薛三钱没好气地又给他按回去,动作粗暴。
“在乱动,这条腿废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医术不精,脏了我阎王愁的名声。”
公羊胜疼得直抽气,嘴上却不服软:“我,我这是英雄救美受的伤也不一定!”
看公羊胜这样子,十二楼兰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现在就是不知道究竟有多不好了。
一阵沉默着的洛不觉忽然道:“事神花。”
薛三钱顿了一下,点头:“有这个可能,事神花的花粉确实可以导致失忆。”
燕黎舟伸手拿了块桌子上的糕点往嘴里送,嚼了两口觉得有些太甜了,就又给丢回去,倒了杯茶润润。
公羊胜躺着,看着三个人,半响小声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大麻烦?”
薛三钱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们三个闲的慌围在这里看你睡觉?”
“所以是什么麻烦?我行走江湖讲得就是一个为人和善,谁啊看不惯我?”
薛三钱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自我吹嘘。
“你欠的酒钱和赌债加起来都能买下半条街了,仇家都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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