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回。
“冥通天下。”
驳回。
“铜钱入炉。”
驳回。
“三槐不倒。”
驳回。
“老子说了算。”
系统沉默三秒,回了一句:“建议文明输入。”
香炉开始发烫,炉壁裂了道缝。孙不二赶紧调散热,嘴里骂着祖宗十八代。
汤映红靠在锅边,喘气。她熬得太久,额头冒汗,嘴唇发白。她抬起手,摸了摸围裙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第37次配方调整,加桂花香精0.5克”。
她盯着那行字,眼神有点恍。
“我是不是……本来记得什么?”她低声说。
没人理她。
陈三槐盯着审批框,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年的事:数铜钱、修族谱、给鬼魂办社保、被陆离追着写催债单……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金融教父?”他冷笑,“谁封的?阎王批的?还是我太爷爷网购送的?”
正说着,远处传来音乐声。
老式录音机的杂音,接着是女声山歌,跑调严重。
杨石头提着夜壶晃过来,脚下踩着拍子,身子一扭一扭。他头上戴着耳机,线拖到地上,一边蹦跶一边用夜壶铜牌磕地,叮咚作响。
“发改委开会让我传话。”他说,“说是……系统得关,不然养老金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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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二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你岗位在城隍庙,哪来的发改委?”
“我跳的是政策舞。”杨石头不服,“每一步都带文件精神。”
他继续跳,夜壶铜牌跟着节奏敲地:叮——咚、叮咚咚——
陈三槐忽然抬头。
“再放一遍。”他对录音机招手。
杨石头按下倒带键,磁带吱呀转了几圈,重新播放山歌。杨石头跟着跳,铜牌敲击声再次响起。
孙不二耳朵一动,掏出频谱仪接上香炉。
屏幕上跳出波形图,一段震动频率被标红。他把数字抄下来:3-7-5-3-7-5。
“试试这个。”他输入。
【密码正确】
所有人僵住。
投影闪烁,界面刷新:
【认证通过,主密钥待激活】
“什么意思?”孙不二瞪眼,“不是说对就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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