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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痴缠夜（第2页）

&esp;&esp;“那是大威德明王，”程执伸手替她捏住香，笑着说，“降阎魔的，怕什么。”

&esp;&esp;榆暮抿唇，低头。

&esp;&esp;跪下的时候，蒲团一阵冷，她磕头太重，额头红了一片。

&esp;&esp;再后来。

&esp;&esp;冬日清晨，檀烟袅袅，年少的榆暮双手合十，跪在弥勒佛前，诚心叩首。

&esp;&esp;那时的她，痴心妄想。

&esp;&esp;榆暮低喃，说她不求荣华，不求富贵，只求能离开那一座高墙深院，远离这座要吞噬她一切的地方。

&esp;&esp;说她可自此断绝姻亲，偏命运就那么执拗。

&esp;&esp;——今夜偏就让她遇上这疯疯癫癫的少年。

&esp;&esp;榆暮仍记得那日，她曾路过大悲殿，看见千手千眼观音的法相——

&esp;&esp;无数手臂伸展，掌心一只只慈悲之眼。

&esp;&esp;普渡众生的神像，能照见众生的苦。

&esp;&esp;将要十八岁的榆暮抬眸，烟雾模糊视线。那一刻，她分不清自己是香客还是被渡的魂。

&esp;&esp;二十二岁的她抬眸，noah的呼吸灼热，贴着她的嘴唇辗磨。

&esp;&esp;恍惚中，榆暮闭上了朦胧泪眼。

&esp;&esp;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幕：庙宇里的菩萨像。檀香缭绕，明王怒容，獠牙赤发，脚踏魔怪。

&esp;&esp;她心底发凉。

&esp;&esp;可紧接着，少年吻住她，甜腻的酒气与唇齿的炙热，把榆暮硬生生拖回到当下。

&esp;&esp;腰被死死按着，微凉的精液一股股灌进子宫。

&esp;&esp;女孩低低呜了一声，身子往前趴，小腿肚子悬在空中痉挛。

&esp;&esp;痴儿。

&esp;&esp;若佛真的有眼，是否也该看见这一幕。

&esp;&esp;榆暮眼里流出泪水，被凑到她耳边的noah一点点吻去。

&esp;&esp;……

&esp;&esp;“都这样了……姐姐还敢分神？”

&esp;&esp;noah很不满。

&esp;&esp;他握着榆暮下颌将人身子侧过几分。

&esp;&esp;——趴在床被之中的女孩眼里浮着迷茫的水光，像还没回神。嘴唇开着，脸半埋在褶皱的枕头里，轻轻喘息。

&esp;&esp;看见女孩眼中含泪的迷茫神色，noah又亲亲热热的贴回来。

&esp;&esp;noah伸手，将榆暮的脸翻过来，舔去那滴泪。

&esp;&esp;真亲吻似的，一下一下。柔软，黏腻。

&esp;&esp;“……姐姐不许想别的事。”呼出的热气贴在榆暮耳边，少年小声念叨着。

&esp;&esp;“只准想着我。”

&esp;&esp;

&esp;&esp;榆暮那晚答应了noah很多事。

&esp;&esp;具体是什么，她后来记不大清了。

&esp;&esp;那时她整个人已经被肏到抬不起手，只觉得世界在眼前晃。

&esp;&esp;哭声、热气、湿水糊成一团，自己被裹进无尽的，名为“情欲”的漩涡中。

&esp;&esp;而且，榆暮很想发问：

&esp;&esp;——明明是自己在被肏。

&esp;&esp;——为什么哭的却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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