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把槐心放回木盒时,指尖忽然触到一丝凉意——刚才在枢纽洞口,槐心明明还泛着温润的红光,不过半个时辰,光泽竟淡得像蒙了层灰。她凑近台灯细看,木盒缝隙里渗出来的光,边缘泛着极淡的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
“怎么回事?”安诺皱着眉,把定音玉也放进盒里。两块东西刚一碰触,盒内突然传来“滋啦”一声轻响,像是电流划过,红光瞬间缩成一点,又猛地弹开,在盒壁上撞出细碎的光斑。她连忙打开木盒,只见槐心表面爬着几缕极细的黑纹,像是墨汁晕开的痕迹,正顺着纹路往中心钻。
“是墨煞的气息?”安诺心跳骤然加快,昨天在制墨手记里见过墨煞的插图——就是这种黑色纹路,会附着在与墨脉相关的物件上,吸食灵气。可枢纽还没打开,墨煞怎么会提前附着在槐心上?
她掏出手机,凌晨三点刚过,通讯录里林老师的号码亮着,昨晚分别时林老师说过“有任何异常立刻联系”。电话拨过去,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林老师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却瞬间清醒:“安诺?出什么事了?”
“槐心不对劲,”安诺把手机凑到木盒旁,让他听盒内细微的“滋啦”声,“表面长了黑纹,和手记里墨煞的样子一样,是不是枢纽那边出问题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翻东西的声音:“我看看清玄的手记……这里写了,墨脉枢纽若提前暴露,会引动周围的墨煞残息,附在‘墨引’上——槐心就是墨引,它在预警,张厂长的人可能已经发现枢纽的位置了!”
安诺的手猛地攥紧手机,屏幕映出她发白的脸:“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昨天填坑的时候很小心,没留下痕迹。”
“可能是监控,”林老师的声音急促起来,“粮站门口有监控,镇西头的旧粮站是张厂长的人租的,他们肯定调了监控,看到我们去老槐树下。还有文化馆的档案库,昨天丢的不只是半本日记,我刚才翻库存,发现清玄的‘墨脉方位图’也不见了——那上面标着枢纽的大概位置!”
安诺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父母房间的门没关严,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没敢惊动,只在玄关的柜子上留了张纸条:“去同学家复习,晚点回”。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影子在墙上晃得急促,像追着她的不安。
凌晨三点半的望溪镇,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的光在地上铺成昏黄的长条。安诺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赶,风里带着露水的湿意,吹在脸上却没半点清凉——她满脑子都是槐心的黑纹,还有林老师说的墨脉方位图,张厂长要是拿到了图,肯定会提前动手,不会等到子时。
到学校后门时,远远就看到一个黑影蹲在墙根下。安诺捏紧车把,放慢速度,直到黑影抬起头,露出鲁小山的脸——他脸上还沾着土,手里攥着那个小铲子,显然也是收到消息赶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鲁小山站起来,声音压得很低,“江树刚给我发消息,说槐心不对劲,我就赶紧过来了。柳玉家远,正往这边赶,江树已经进学校了,去检查枢纽洞口的监控。”
两人从后门的栅栏缝里钻进去,校园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老槐树下的土还是平的,看不出昨天挖过的痕迹,可安诺蹲下来,指尖刚碰到土,就觉出一丝异样——土是凉的,比周围的土凉了半度,像是有寒气从地下渗出来。
“下面有动静。”安诺压低声音,从书包里掏出应急灯,按亮后往土里照。灯光下,土面上爬着几缕极细的黑丝,和槐心表面的黑纹一模一样,正往洞口的方向聚拢。
鲁小山的脸色瞬间变了:“是墨煞?这东西怎么会跑出来?”他刚想伸手去碰,被安诺一把拉住:“别碰!手记里说墨煞沾到皮肤会让人头晕,严重的会昏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江树提着设备箱跑过来,额角冒着汗:“不好了,洞口附近的微型监控被拆了,地上有脚印,是工装靴的底纹——张厂长的人来过了!”他打开设备箱,拿出一个信号检测仪,屏幕上的指针乱跳,“还有干扰信号,他们在附近放了信号屏蔽器,咱们的拾音器用不了了!”
柳玉也赶了过来,手里抱着个保温桶,气喘吁吁:“我妈……我妈非要让我带早饭,路上耽误了。怎么回事?监控被拆了?”她看到地上的黑丝,惊呼一声,“这是什么?好吓人!”
“别慌,”安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厂长的人拆了监控,说明他们知道枢纽在这儿,但没敢直接挖——他们需要槐心和乐谱,没这两样,打不开枢纽机关。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把槐心的黑纹去掉,再重新装监控,还要找到信号屏蔽器的位置。”
林老师也赶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制墨手记和一小瓶透明的液体:“这是晨露提炼的‘清墨露’,清玄的手记里写的,能洗掉墨煞残息。快把槐心拿出来,趁着黑纹还没钻进去,赶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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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打开木盒,槐心表面的黑纹已经多了几分,像蜘蛛网似的裹着红光。林老师小心翼翼地倒了点清墨露在棉棒上,轻轻擦着槐心的表面——黑纹碰到清墨露,立刻发出“滋啦”的声响,化作一缕黑烟消散,红光也渐渐恢复了温润。
“还好赶得及,”林老师松了口气,“要是黑纹钻进槐心内部,就救不回来了,到时候枢纽也打不开。”他把剩下的清墨露递给安诺,“你拿着,等会儿要是再遇到墨煞残息,就用这个。”
江树这时突然指着教学楼的方向:“你们看,那边有光!”众人抬头,只见教学楼三楼的窗户亮着一盏灯,窗帘没拉严,能看到一个人影在走动——学校的教学楼晚上是锁着的,这个时间不可能有人。
“是张厂长的人!”鲁小山攥紧铲子,“他们肯定是在教学楼里放了信号屏蔽器,还在观察咱们的动静!”
安诺眯起眼睛,仔细看那扇窗户——是初三(2)班的教室,她的班级。教室后面有个储物柜,之前打扫卫生时,她见过里面有个通风口,通着教学楼的地下室,而地下室的出口,就在老槐树的西侧,离枢纽洞口只有十几米。
“他们想从地下室绕到枢纽旁边,”安诺立刻明白过来,“地下室的出口离洞口近,不会惊动咱们,等咱们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拿到枢纽了!”
“那怎么办?”柳玉急得声音发颤,手里的保温桶都差点掉在地上,“地下室的门是锁着的,钥匙在保安室,咱们拿不到。”
“不用钥匙,”江树从设备箱里掏出一个小型的开锁工具,“我爸是修锁的,我学过一点,能打开地下室的门。咱们分两路,我和鲁小山去地下室,阻止他们靠近枢纽;安诺和林老师留在这儿,重新装监控,找到信号屏蔽器;柳玉,你去校门口联系民警,告诉他们张厂长的人提前动手了,让他们赶紧过来!”
分工完毕,众人立刻行动。柳玉抱着保温桶往校门口跑,脚步快得像阵风;江树和鲁小山往教学楼后面的地下室入口跑,应急灯的光在黑暗里划出两道细痕;安诺和林老师则留在老槐树下,开始寻找信号屏蔽器。
“屏蔽器的信号很强,应该就在附近,”安诺拿着检测仪,顺着指针的方向走,很快在老槐树的东侧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藏在灌木丛里,上面还贴着张厂长的工厂标签,“找到了!”她伸手去拔盒子的电源,手指刚碰到线,就被林老师拉住:“别硬拔!这里面有机关,拔了电源会触发警报,张厂长的人会立刻知道咱们发现了。”
林老师从布包里掏出一把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断了屏蔽器的信号线:“这样既能让它失效,又不会触发警报。”信号线一断,江树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是他发来的消息:“地下室门打开了,里面有脚步声,我们正在跟踪,你们那边怎么样?”
安诺回复“屏蔽器已解决,监控重新装”,然后和林老师一起,在老槐树的不同位置装了三个微型监控——一个对着洞口,一个对着教学楼,一个对着校门口,确保能看到所有方向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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