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册上的函数图像刚被红色水笔圈出错误,头顶的白炽灯突然“滋啦”一声,整间教室瞬间陷入黑暗。尖叫声和桌椅碰撞声混在一起,窗外的月光挤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长条状的银斑。林墨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U盘,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壳,就有张纸条被人顺着课桌缝隙塞了过来,带着点潮湿的凉意。
“灯怎么又跳闸了?”前排同学的抱怨声刚落下,应急灯就次第亮起,淡绿色的光把教室照得像浸在水里。安诺捏着纸条凑近光源,上面没有字迹,只有半张手绘的星图,线条潦草,右下角同样带着缺角的星纹,只是这次缺的是对角的星芒。
“谁塞给你的?”林墨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四周——同学们要么在收拾散落的文具,要么在议论跳闸的怪事,只有最后一排的空位前,窗帘还在轻轻晃动,像是刚有人从那里离开。
张弛已经掏出了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这是今晚第三次跳闸了,前两次在老图书馆附近,这次是教学楼三楼,刚好是秘轨磁场覆盖的核心区。”他调出校园供电系统的后台数据,红色的异常曲线像条扭曲的蛇,“有人在人为干扰电路,目的应该是让观测台的校准装置失灵。”
晚自习老师拿着手电筒走进来,脚步声敲在地板上:“大家别慌,电工已经去检查了,先自习。”他的手电筒光扫过教室后排,在空座位旁停顿了两秒,又移开了。安诺把星图纸条折进练习册,眼角余光瞥见老师的袖口,那里沾着点淡蓝色的粉末——和陈砚观测仪镜头上的防锈粉一模一样。
下课铃在一片压抑的安静中响起,同学们涌出门时,都在念叨最近的异常:实验室的显微镜突然黑屏,食堂的刷卡机频繁失灵,就连校门口的监控,也在每晚九点准时出现五分钟的盲区。“是不是学校的电路真的老化了?”李雪抱着练习册跟在后面,声音里带着点不安,“老图书馆封了之后,怪事就没断过。”
社团活动室的门被推开时,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飘了过来。张弛先摸向开关,按下后灯光闪烁了三下才稳定:“配电箱被人动过手脚。”他蹲在活动室角落的配电箱前,打开盖子,里面的电线接头处缠着圈黑色胶带,胶带下的金属片已经烧得发黑,“是专业手法,不是普通的电路故障。”
林墨把陈砚的日志摊在桌上,指尖划过“磁场扰动会引发电路异常”那行字:“‘星轨会’在测试磁场的影响范围,或者说,他们在找秘轨能量的具体位置。”他想起U盘里的视频,陈砚提到“秘轨能量集中点会与校园电路形成共振”,“他们想通过跳闸的区域,锁定能量源。”
安诺把那张星图残片铺在日志上,和里面的星轨图对比:“这半张星图对应的坐标,刚好是教学楼三楼的电路总闸。”她用铅笔在纸上勾勒补全,“缺的另一半,应该在另一个跳闸点。”
“老图书馆!”李雪立刻反应过来,“前两次跳闸都在那里,说不定那里藏着另一张残片。”
张弛已经打开了校园地图,用红笔圈出三次跳闸的位置:“教学楼三楼、老图书馆正门、实验楼西侧,三点连线刚好是个等腰三角形,顶点就在老图书馆顶层的观测台。”他抬头看向三人,“‘星轨会’在画磁场分布图,他们比我们更清楚秘轨的规律。”
第二天早自习,校园广播突然通知:“因电路检修,本周三至周五暂停晚自习,文化节筹备工作顺延至周末。”教室里一片欢呼,只有他们四个交换了眼神——“星轨会”在为某个行动争取时间,暂停晚自习,意味着夜晚的校园会更少人打扰。
“文化节!”安诺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学生会的通知,“天文社要出观测展示摊位,就在操场西侧,离实验楼很近。”她指着通知上的摊位示意图,“这里刚好在三角形的底边中点,是磁场的过渡区。”
林墨摸出那枚传承徽章,放在摊位示意图上,徽章的星纹刚好与三点连线重合:“‘星轨会’可能会利用文化节的人流,混进学校做手脚。”
课间操时,他们四个假装散步,绕到老图书馆附近。老图书馆的窗户钉着木板,但西侧的一扇窗已经松动,木板裂开条缝。林墨踩着墙角的砖头凑过去往里看,里面堆着废弃的课桌椅,地面上有新鲜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楼梯口。
“有人进去过。”他跳下来,指了指窗台上的泥土,“不是后勤组的人,他们不会穿运动鞋。”
张弛拿出手机,调出昨晚的监控回放——因为盲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从老图书馆出来,手里拿着个长方形的盒子,像是仪器。“他从西侧窗户出来的,那里应该藏着另一张星图残片。”
午休时,他们借着“检查社团器材”的名义,绕到老图书馆西侧。李雪从书包里拿出美工刀,小心翼翼地撬开松动的木板,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林墨先爬进去,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脚印在楼梯口消失了。“跟我来。”他顺着楼梯往上走,二楼的藏书室里,书架被挪开了一块,露出后面的墙壁,墙上贴着张纸,正是另一半星图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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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李雪把残片撕下来,和之前的拼在一起,一张完整的星图出现在眼前,中心位置标着个小小的“旗”字。
“升旗台!”张弛立刻反应过来,“学校的升旗台在操场正中央,刚好在三角形的中心。”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有人在说话:“……确认过了,星图残片已经被拿走了,他们应该能找到升旗台。”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老板说,等他们找到能量源,我们就动手。”
林墨立刻关掉手电筒,四个人躲在书架后面,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藏书室门口。“奇怪,木板怎么松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后勤组的刘师傅,“难道有人进来过?”
“不管了,赶紧检查一下设备,别被发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书架后的空间狭小,安诺的手肘碰到了旁边的书,一本旧书“啪”地掉在地上。脚步声瞬间停住,刘师傅的手电筒光扫了过来:“谁在里面?”
张弛突然咳嗽了一声,故意放大声音:“刘师傅,是我们,天文社的,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旧书。”他慢慢从书架后走出来,手里拿着本天文学词典,“刚才不小心碰掉了书,不好意思。”
刘师傅的手电筒光在他们四个身上扫来扫去,眼神怀疑:“现在是午休,老图书馆封着,你们怎么进来的?”
“窗户没关好,我们就进来看看,马上就走。”林墨跟着走出来,把星图残片藏在身后。
陌生男人站在刘师傅身后,穿着一身保洁服,帽檐压得很低:“学生就该好好上课,这里不安全,赶紧出去。”他的声音压得很沉,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张弛趁机观察四周,藏书室的角落里放着个黑色的箱子,和监控里的盒子一模一样,箱子上插着几根电线,连接着墙上的插座,插座周围的墙壁已经发黑,像是被电流烧过。
“我们这就走。”安诺拉了拉李雪的胳膊,四个人慢慢往门口退,直到走出老图书馆,才松了口气。
“刘师傅被‘星轨会’收买了?”李雪拍着胸口,声音还在发颤。
林墨点头:“他袖口的蓝色粉末,和观测仪上的一样,说明他接触过‘星轨会’的设备。”
张弛打开手机,快速入侵了学校的人事系统:“刘师傅五年前入职,之前在一家电子设备公司上班,那家公司三年前倒闭了,老板至今下落不明。”他放大刘师傅的入职照片,“你们看,他入职时的照片,和U盘视频里那个穿黑外套的男人,眼角的疤痕一模一样——他就是‘星轨会’的人,伪装成后勤组的人混进学校的。”
这个发现让空气瞬间凝重起来。安诺把拼好的星图铺在地上:“升旗台下面有能量源,‘星轨会’想在文化节当天动手,因为那天人多,容易混乱,方便他们转移能量。”
“我们得提前去升旗台看看。”林墨站起身,“现在是午休,操场没人。”
升旗台是用青灰色的砖石砌成的,底座很高,周围围着铁链。张弛蹲在底座旁边,用手电筒照向砖石的缝隙,发现有几块砖是松动的,上面有被撬动过的痕迹。“这里面是空的。”他用手指敲了敲砖面,发出空洞的响声。
林墨试着搬了搬松动的砖,没想到轻轻一拉,砖就被抽了出来,里面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冰冷的风涌出来。“里面有台阶。”他用手电筒往里照,能看到陡峭的石阶,通向地下。
“‘星轨会’已经来过了。”安诺指着洞口边缘的新鲜泥土,“这些泥土还没干,应该是昨晚留下的。”
张弛从背包里拿出个小型探测仪:“是磁场探测仪,能检测能量源的强度。”他把探测仪伸进洞口,屏幕上的数值瞬间飙升到红色区域,“能量源就在下面,而且很不稳定,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电路故障,甚至爆炸。”
“陈砚的日志里说,能量源需要定期校准,否则会失控。”李雪翻出日志,“2014年我哥校准过一次,现在已经过去七年,刚好是校准周期。”
林墨的眼神变得坚定:“我们得下去看看,搞清楚‘星轨会’想做什么,还有我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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