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万籁俱寂。城东废旧仓库区,像一片被遗忘在时光里的钢铁坟场。月光惨白,勾勒出巨大厂房的狰狞轮廓,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机油味和潮湿的霉味。寒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刮过空旷的场地,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发出“沙沙”的呜咽声。
二十余名特警队员,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一栋三层小楼的合围。他们身着纯黑作战服,脸上涂着战术油彩,只有眼神在夜视仪后闪烁着冷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绷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的冰冷。
鲁智深蹲在突击队的最前方,如同一块嵌入地面的黑色磐石。厚重的防弹背心紧紧包裹着他壮硕如熊的身躯,肌肉贲张,将背心撑得鼓鼓囊囊。他微微弓着腰,像一头在黑暗中蛰伏、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巨兽。冰冷的夜风吹拂着他那颗标志性的光头,上面凝结着一层细密的露珠,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寒光。他粗重的呼吸在面罩下凝成白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钢铁和尘土的味道。
对讲机耳麦里,传来李队长刻意压低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各小组注意!目标全部在二楼会议室!重复!全部在二楼会议室!记住!‘刀哥’!必须活捉!”
鲁智深下意识地摸了摸冰凉的光头,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如同沉睡的火山即将喷发。这个“刀哥”,是盘踞城东地下世界多年的毒瘤!手上沾着血!腰里别着枪!敲诈勒索、放高利贷、暴力拆迁…桩桩件件,罄竹难书!警方布网半年,撒下天罗地网,今夜!就是收网之时!
“行动!”
李队长的命令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
“哗啦——!”
突击队员如离弦之箭!瞬间启动!战术靴踏碎沉寂!带起一片碎石尘土!
鲁智深更是如同出闸的猛虎!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他像一辆失控的重型坦克,轰然撞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铁门如同纸糊般向内凹陷、扭曲、崩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整个门框都在颤抖!烟尘弥漫!
门内两个负责望风的马仔,正靠着墙打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冲进来的庞然大物吓得魂飞魄散!还没来得及反应!
“砰!砰!”两声闷响!
鲁智深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如同两把铁钳,精准无比地扣住两人的脖子和后颈!巨大的力量将他们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警察!别动!”一声炸雷般的暴喝,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没有丝毫停顿!鲁智深脚步不停!沉重的警靴踏在布满油污和碎石的楼梯上,发出“咚咚咚”如同战鼓般的闷响!三步并作两步!魁梧的身躯带着一股恶风,直扑二楼!
二楼会议室!厚重的木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和隐约的说话声!
“砰!”
又是一声巨响!鲁智深侧身沉肩,用他那堪比攻城锤的肩膀狠狠撞在门板上!木屑纷飞!门板应声洞开!
灯光大亮!
长条会议桌尽头,一个满脸横肉、剃着青皮光头、脖子上挂着拇指粗金链子的壮汉,正惊愕地抬起头!正是“刀哥”!他面前摊着几本厚厚的账本和几摞码放整齐的现金!右手正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鼓囊囊的位置!
“操!条子!”刀哥脸色剧变!眼中凶光爆射!右手猛地向腰间探去!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欺近!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鲁智深!他一个箭步跨过数米距离!铁钳般的左手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扣死刀哥摸向腰间的手腕!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狠狠掐住刀哥粗壮的后颈!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爆发!
“给我起来!”一声低吼!
刀哥那近两百斤的庞大身躯,竟像一只被拎起的小鸡仔,双脚离地,硬生生被鲁智深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腰间那把黑沉沉的手枪“咣当”一声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刀哥是吧?”鲁智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凑近刀哥因惊骇而扭曲的面孔,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久仰大名啊!”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其他七个骨干成员,有的刚摸出家伙,有的想跳窗,此刻全都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特警队员如狼似虎般扑上!黑洞洞的枪口顶住脑门!冰冷的战术手铐“咔嗒”作响!瞬间将所有人制服在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从破门到控制全场!用时不到三分钟!
押解回局的警车里,气氛压抑。刀哥被夹在后座中间,双手反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初的惊骇过后,一股暴戾的凶性涌了上来。
“操!你们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他梗着脖子,唾沫星子横飞,“省厅祁副厅长!那是我表哥的铁哥们!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你们动我?!等着扒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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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骂越起劲,污言秽语如同连珠炮,整个车厢都回荡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鲁智深坐在副驾驶,掏了掏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扭头对开车的老张说:“老张,这厮嗓门比洒家当年在五台山撞钟还响!”
老张苦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鲁师傅,这家伙关系网盘根错节,手眼通天!之前几次行动,都让他闻风先溜了!这次要不是线人冒死递消息,又得让他逍遥法外!”
鲁智深从后视镜里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关系网?哼!洒家专治各种‘网’!管你是蜘蛛网还是天罗地网!犯法?就得撕破!”
派出所审讯室,白炽灯发出刺眼、冰冷的光,将狭小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没有一丝阴影可以躲藏。铁椅上,“刀哥”刘大强被铐着双手,脸上残留着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他已经咆哮了整整半小时,唾沫横飞,从市局某处长到省厅某副厅长,列出了一长串响当当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负责审讯的年轻刑警小陈心上。小陈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记录本上的字迹都有些潦草。空气里弥漫着汗水、烟草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监控室里,李队长盯着屏幕,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家伙太嚣张了!小陈明显被他唬住了!气势完全被压住!”
老张忧心忡忡:“要不…换预审科的老刘来?老刘经验足,能镇住场子。”
“我去!”鲁智深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凶光,“洒家最烦这种拿鸡毛当令箭的货色!仗着认识几个人,就敢骑到王法头上拉屎?!”
没等李队长点头,鲁智深已经一把推开监控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向审讯室。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吱呀——”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小陈如蒙大赦,赶紧起身让座。
鲁智深像一座移动的铁塔,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走进来。他大马金刀地在“刀哥”对面坐下,沉重的身躯压得铁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双手按在冰冷的铁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牛眼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在“刀哥”脸上。
“刀哥”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光头巨汉,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烦:“你他妈谁啊?够格审我?叫你们局长来!”
鲁智深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翻开桌上厚厚的案卷。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宣读判决:
“刘大强,绰号‘刀哥’,四十五岁,城东村人。1998年,因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判三年。2005年,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非法拘禁、敲诈勒索…”他一口气,将“刀哥”二十多年来的斑斑劣迹,如同报菜名般清晰、准确地念了出来,时间、地点、罪名,分毫不差!最后,“啪”地一声合上案卷,目光如电,“记性不错吧?刀哥?”
“刀哥”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嚣张的气焰微微一滞,但随即又强撑起来,色厉内荏地拍着桌子:“小子!少他妈跟我玩这套!你知道我和祁副厅长什么关系吗?!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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