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靖揣着相机,在旁边给这次的消毒行动拍照。陈志远合上登记本,“宿舍消毒完成,晾晒通风一天,后天再查一遍。”
宿舍外空地站着的犯人们都低头,沉默不语。气氛很是沉重。
广播仍在循环播报,水井边人影穿梭。
一张张面孔掠过,恐惧、疑惑、警惕……
农场西区的采石工地上,风沙弥漫,铁镐砸向岩石的闷响此起彼伏。
广播声远远传来,断断续续地飘进犯人们的耳朵:“……禁止使用东沟水源……全部转移隔离……严禁私自流动……”
几个犯人停下动作,拄着工具喘气。
有人抹了把汗,低声骂道:“禁止使用东沟?咱们这日子是牲口都不如了!”
对他们而言,“严禁取用东沟水”的禁令,远不止是生活不便这么简单。
东沟下游有个隐蔽的排污口,平日里,一些“顺手牵羊”的小动作,比如偷运点木料、甚至藏匿点私人物品,都依赖这条无人看管的小径。
如今警戒线拉起,岗哨增多,这条路彻底断了,等于掐住了他们仅有的、聊以自慰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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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一个身形粗壮的男人缓缓直起腰,他叫孙大奎。
他是这批劳改犯中的“老油条”,因投机倒把、聚众斗殴被判十年,入狱前在市井混迹多年,说话狠、手段硬,在犯人群体中颇有威望。
他没立刻接话,只是眯眼望着远处新拉起的警戒线和忙碌的防疫人员。
工间休息时,七八个犯人凑得近些。
“……听说了吗?王二柱他们关进一间地窝子了,门口还站着看守……”
“隔离是不是就等于送死了?”
“我可不想死在那鬼地方……”
一时之间,恐慌像野草一样疯长。
孙大奎压低声音,语气阴沉:
“看见没?这是不拿咱们当人看了!一点小病,就把咱们像猪狗一样圈起来等死?我看是借题发挥!先断水,再封路,连排污口都派人盯着,以后咱们想顺点木料、换包烟都不行了!”
旁边一个瘦高个儿立刻附和:
“就是!战备井的水谁知道干不干净?万一是毒水,咱们第一个喝!”
“你懂个屁!”另一个年长些的犯人皱眉,
“医生查出来的菌,真能致死,我老家就有得这病瘫在床上的。”
孙大奎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盯过去:“老李,你现在倒是挺替干部说话?是不是上次营部那个小娘们给你多开了两片止痛药,就被人收买了?”
那人脸色一变,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吭声。
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叫马三刀,因盗窃、斗殴被判重刑,是这群犯人中公认的“狠角色”和“主心骨”。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旧疤,从眉骨斜划至嘴角,让他本就阴沉的脸显得更加凶戾。
他等到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马三刀才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们防的是病?防的是咱们!
今天能停水,明天就能断粮;
今天能关牛棚,明天就能把咱们全塞进地窝子‘观察’一辈子!
咱们要是不说话,不闹点动静,谁记得我们还活着?”
一场风暴,已在阴影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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