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针对传染病的防疫战斗就此在农场打响。
小王带着两名看守,扛着石灰袋子,一路走一路撒。他们用石灰粉划定警戒线,从牛棚西墙起,绕过病号区,一直到宿舍入口。
“洁净区”与“污染区”被分割出来。
临时防疫指挥帐篷在空地上支了起来,警戒线内所有进出人员必须量体温,严格消毒、登记。
与此同时,老刘带人封了东沟水源地,水沟边缘隐约还能看见漂浮的泡沫与浑浊的油渍。
两名看守将一块写着“水源污染,严禁取用”的红字木牌钉在了水沟旁边。
来挑水的炊事班成员被拦了下来,有些诧异,“我们农场人一直是喝的这水啊!”
“现在不行了。”老刘解释道,“这里下令封锁了,要取水,用战备井的水。”
战备井前,井盖上的大铁锁“咔嗒”一声打开,紧接着沉重的井盖被掀开。
看守们用长绳吊起水桶开始取水,老刘在战备井中,也取了水样,送去检查。
这时,农场的大喇叭滋啦作响,“……全体注意!根据营部紧急通知,即日起禁止饮用东沟水源!重复一遍,立即停止使用东沟水源!改用战备井或送水车取水!违者后果自负!”
看守也在窃窃私语,“听说是啥‘布病’?能让人全身乏力……”
“小声点!场长不许乱讲!谁也不许说出去,以免引起慌乱。”
另一边,防疫队员来到宿舍门口,准备对宿舍进行全面的消杀。
他们戴着口罩、胶手套,背着沉重的老式手压喷雾器,走到犯人宿舍门口。
看守们吹响了集合哨音,“宿舍里的人全部出来!不准携带任何物品!”
宿舍里的犯人们低着头,鱼贯而出,在宿舍前的空地列队站定。
寒风刮过脸颊,有人缩着脖子,有人偷偷抬眼。望着那几个身穿白大褂、背着喷雾器走进宿舍的身影。
是防疫队的人。
防疫队员们进入宿舍,一股混着汗味、霉味和尿臊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志远则站在门口,目光扫过人群,“所有人不得靠近,原地待命。今天全面消杀,床铺、衣物、炕缝全部处理,违者按妨碍防疫论处。”
随后,喷雾器“吱呀吱呀”地响起来。浓烈的来苏尔混合着石灰水,像雨一样泼洒在旧床板、草席上、破棉被上。防疫人员对着床板、地面、墙角反复喷洒,连草席下的土炕缝都不放过。
队伍中开始有了骚动。
一个瘦小的老犯人叫孙二栓,蹲过十年窑,如今五十出头。他盯着自己那床补了十七块补丁的棉被被淋得湿透,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可咋办……这被子都喷湿了,夜里要挨冻咧……”
旁边人轻推他一下:“闭嘴!你想再关禁闭?”
他没忍住,又喃喃一句:“我们没病,为啥跟死人一样熏?”
“你懂啥?这是科学。”不远处,赵铁生冷冷接话,他是农学院学生,因言获罪送来劳改,平时沉默寡言。
突然,一个年轻犯人猛地往前一步,声音发颤:
“我那双袜子还在床上!我妈刚给我寄的……还没收!”
他想冲进去,却被看守一把拽住胳膊,狠狠甩回队列。
“老实点!再动就关七天禁闭!”
那人僵在原地,眼眶发红,却不敢再动。
屋内,小王一边喷洒,一边注意到角落里一张床下有个小木盒,打开一看,竟是几粒野果核和一张小女孩的照片。他动作微顿,悄悄把盒子推回深处,只在外层洒了石灰。
外面,赵铁生透过窗户盯着他的动作,嘴角微微动了动,没说话。
喷洒持续了十几分钟。当防疫队走出宿舍时,整间屋子已弥漫着刺鼻的白色雾气,床铺湿漉漉地滴着水,墙角结了一层薄薄的石灰壳,像被雪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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