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空去跳舞吗?」
「今晚已有约会。」艾萍笑答。
「明晚呢?」
「明晚有一个朋友开生日派对,我已应允了他。」
「后天晚上?」
艾萍想了一想说:「也许下星期一,我可以把一个表弟的约推掉,接受你的。」
「非常感激。」萧纳至此才知道,费堡的女郎是这样吃香的。
「还有……」他想到一个问题:「请问东河桥离此多远,怎样走法?」
「东河桥?」艾萍吃了一惊:「你要去干嘛?那地方很多鬼怪的。」
「我有个朋友住在那里。」
「不信,那里根本没有房屋,只有山坟。」
「不要紧,你把地点告诉我好了。我是个地质学家,到那里去考察一下。」
艾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早点去早点回来,不要过了黄昏。太阳一下山,鬼魂就出来。」她把详细的路径和走法告诉了萧纳。
吃过早餐,萧纳倒头大睡,补充昨晚消耗的精神,晚上七时左右,他便驾车溜了出去。因昨天匆忙,没有问明云蒂在甚么时候来,只好早一点去等候。
东河是一条小河的名字,「东河桥」离费堡市镇约二十里,那地点果然十分荒凉,少见人烟,多见山坟。在晚上看来,更觉凄清。
萧纳站在桥畔等候,远近不时有怪声传来,不知是鸟鸣,还是兽叫。他是不信鬼神的,要换作别人,早就吓得缩回家去了。
幸亏,等不多久,就见一个秀丽的身影,从远处奔跑而来。衣袂飘飘,她正是云蒂。
萧纳大喜,他本来怀疑云蒂不会来的,想不到她居然守信。这时只是初夜,料想可以安排很多丰富的节目。
云蒂跑到跟前,娇喘吁吁,投入他的怀抱,萧纳一面吻著她的俏脸,一面问:「何必跑得这样急?」
「我怕你等得太久,不耐烦,妈妈刚让我出来。」云蒂带点幽怨地说。
「不要紧,就是等到天亮我也等。」萧纳爱怜地亲吻她的小嘴。
「可是我十二点就得回去。」
「这样快?」
「嗯。不过也有三个钟头聚会了。」云蒂投给他一个媚笑。
「我本来想约你到镇上去跳舞,那里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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